12. 重新练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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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简单的介绍后，终于进入正题，负责人李总监和石落落聊起关于这次的合作，明歆在旁边听着，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安木的视线在往自己这边偏移。
这种感觉太明显了，明歆忍不住看向安木，结果两人的视线刚好对上，都愣了一下，接着安木的脸色肉眼可见得红了起来，低头慌乱地移开了视线，手指揪着沙发皮似乎在假装她很忙。
明歆眉头微挑，这小孩的反应还挺可爱的。
之后明歆的余光偶尔扫到安木，对方一次也没敢看她，转着身子都快把头塞沙发缝里去了。
双方的交流很顺利，对方出奇的好说话，沟通一致后签订了合同，另外宣传片拍摄的时间再另行商议，明歆和石落落今天的行程也就可以结束了。
“安总，李总，期待我们的这次合作，今天我们就先回去了，下次见。”
都谈完了，明歆和石落落站起身来也要回去了。
对方也都跟着站起来，明歆刚好看见安木的手好像在悄悄扯那位负责人的衣服，小声又着急地提醒，“李叔！”
李总监这才想起来自己好像忘了老板交代的重要事情，连忙留住明歆，“明老师，为了庆祝我们合作的圆满达成，不知道方不方便合个影？”
石落落看了一眼明歆，“方便，当然方便。”
“好，那明老师您和安总站一起，我给你们拍一张吧。”
李总监立刻让开位置，石落落自然也不好站在镜头里，只留下明歆和安木两个人站在一起，看向镜头。
“好了，非常感谢明老师，能不能跟我们安总再加个联系方式？这样之后有什么需要沟通的也好直接交流，大家交个朋友嘛。”
李总监说完，石落落总算察觉出有点不对劲，但这个要求也不太过分，不好阻拦。
只是加个好友，明歆点点头，也并没有拒绝。
安木和李总监一直送两人出了写字楼，目送两人上车离开，而车上的石落落在升上车窗后立刻转头看向旁边的明歆，“那个安总是不是你粉丝啊？”
“可能是的，要不然能留意到我生日会那几段唱歌音频的人也很少。”
并不是很意外，从安木的反应明歆早已经看出来了，更何况明歆对自己的知名度很有自知之明，那几段唱歌音频浏览量都少得可怜，几乎是只有粉丝可见的，对方能拿着这个来跟自己合作，也很能说明对方不是外人了。
石落落点点头，“难怪这次的合作这么顺利，那个安总看上去也是个礼貌克制的人，应该没什么大问题，至于你们两个的联系方式，你能自己处理好吧？”
“嗯，你尽快安排拍摄的时间就行。”明歆看了一眼安静的对话框，对这并不担心。
“行，那我要先回公司，你要回公司看看吗？”
一般来说艺人不需要一直在公司待着，尤其是明歆又没有什么工作安排，去不去都没什么关系，石落落也就是这么一问。
“现在方便吗？如果方便的话我想用一下公司的练歌房，我得提前练习一下。”
家里虽然也有影音房，只是和专业的比起来还有一定的差距，在知道安木是自己的粉丝后，明歆更希望能拿出最好的状态完成这份工作，这样被期待被支持的感觉她已经太久没有感受过了。
“我给你安排一下，应该能排得过来，这段时间公司里事太多了，不少艺人塌房的塌房，避风头的避风头，练习室啊录音棚什么的都空着呢。”
那些金牌经纪人一个个都焦头烂额的，石落落才发觉糊也有糊的好处，她手底下的艺人都不温不火的，也都很省心，让她躲过了这次风头。
明歆想起来方弗夭也说过这事，作为公司的大股东，这事让她很是恼火，她甚至还想着捧自己造热度，把损失挽回一下，只是傅清并不同意，自己也就拒绝了，不知道她现在想到别的解决办法了没有。
看向车窗外，明歆知道这不属于自己的操心范围也就不再多想了，等旁边的石落落打完电话，沟通好了练歌房的安排，两人就直接去了公司。
整个公司里都弥漫着一种紧张的气氛，尤其是路过公关部的时候，公关部部长摔东西的声音吓了明歆一跳。
“嘘，别看，咱们快走，”石落落小声提醒明歆，拉着她赶紧走远点，“我刚才看消息，又爆了个雷，今年公司里跟玩扫雷一样，公关部都快疯了。”
这钱挣得是真不容易，明歆回头看了一眼公关部，她也上网留意了一下这几天的消息，那一个个实锤，再高明的公关手段也没用，在艺人热度最高的时候爆出来，连压都不好压，更别说还有对家倒油了。
到了练习室门口，石落落得意地跟明歆说道：“我给你安排到了最好的练习室，所有设备都是今年换的最好的，你随便练，这一下午都是你的，等咱们正式录歌的时候，我再想办法给你安排一下那个一号录音棚，你其他什么都不用担心。”
“可以啊，这么厉害了？”明歆进去看了一眼，光是那套设备就价值不菲，还有能够数据分析的机器，有什么问题能够随时发现。
“好了，你自己在这练着吧，我去把合同跟公司这边交接一下，还有一个会要开，等会儿来找你。”
安排好明歆，石落落还有她的工作，先暂时离开了。
自己留在练歌房，又有一点回到以前准备出道练习舞台的时候，那时候明歆没有基础，一切都要从零开始，也因为这样，她必须付出比别人更多的努力，每天在练习室里最早来，最晚走，在楼道里躲着练歌，生活也拮据，和石落落挤在小小的出租房里，赶最早一班的公交车，风雨无阻。
明明该是最困难的日子，可是那种尽全力去拼搏的感觉却让明歆现在想起来也觉得心跳加快。
和傅清签订协议后，自己经济上的困难一扫而空了，只是一切都转变为围着傅清转，把工作上的野心都消磨殆尽，再也没有那股劲了。
“……你我庸庸碌碌，开始甘于平凡，沉在河底，与沙砾无异，连自己都快忘了，金子应该发光……”
心里思绪万千，唱的歌词却刚好契合，明歆翻着在石落落那里保存完好的词曲本，自己七年前亲手写的词都看着有些陌生。
那时候的自己还在心有不甘，还在挣扎着坚持，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开始更习惯片场而不是舞台，更习惯台词而不是歌唱，连省吃俭用给自己定制的话筒也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吃了灰，全然忘了当初刚拿到时的满心欢喜。
“……可不该，就这样……可又能怎样？”
七年前自己的疑问，七年后的自己反而找不到答案了，明歆慢慢深呼吸，怔怔地看着那几个字，合上本子不敢去看下一段，可就算是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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