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

顾鸢秋从来都不是善茬。

当年他敢挥刀捅向跟他要分手的沈文柏，就证明他绝对不是无害的小猫咪。

温热的鲜血迸溅在脸上的时候，那双浅色系的眸子也像是玻璃一样透亮，顾鸢秋浑身血液调动起来的时候他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被他薅着头发重重撞在墙上而晕厥的护士。

身体无力的倒下，意外碰到了旁边桌面的矮柜上，使的上面堆放药剂瓶子倾倒发出一阵细碎的响声。

但是身量纤细青年一把将人牢牢抱住，顾鸢秋右手还打折绷带，他被踹上的肋骨还在隐隐作痛，同时嘴里腥甜的气息还在翻滚的时候。

他还没忘记倾听一下房门外面的动静。

迅速扒开护士身上制服纽扣，熟练动作看起来不像个伤患，倒像是个没有知觉的神经病。

........

顾鸢秋是最先发现出事的。

秋季的天气燥热，午后日的头特别毒，他浑身都像是晒掉了一层皮一样。

洗的松松垮垮的旧体恤湿透了挂在身上。

顾鸢秋肩上还残留着情场浪子沈文柏，刚刚搭讪过的手掌重重拍过的触感。

跟身娇体软的Omega截然不同的Alpha的强大与力量残留在身上，秋季黄昏前几乎带着绚烂光芒余辉将对方脸照的几乎发光，结果一转头顾鸢秋就看到了窄逼的巷子里堆叠成山垃圾后面那个庞大的身影。

汗水的臭味，混着垃圾的臭味，令人作呕。

在他观念中像是的魔鬼一样的噩梦覆面躺在地上，像是肉山一样庞大的人，脖颈卡在栅栏里挣脱不出来。

他还剩最后一口气。

浑身湿的像是刚从水里面捞出来一样，虚虚挥舞的指尖像是最后挣扎的濒死的野兽。

喉咙发不出一点声音，只剩下无力抽气嗬嗬声。

以及为防止他跑出去锈迹斑斑的铁栅栏，被锈迹斑斑螺丝钉嵌入墙面，随着濒死者的挣扎簌簌掉了不少砂砾。

但是站在门前顾鸢秋一下都没有移动。

他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哪一刻秋季闷热窒息的太阳晒得他眼皮疼，以及周遭的一切都像是放缓了一样。

无数个夜晚里像是山一样压在他身上傻子，口水与拳头雨点一样落在身上，他意识残缺但是身体不残缺，所以不懂也会模拟-性-行-为。

像是发情的牲口一样，让人作呕。

顾鸢秋浑身裸露的皮肤都被晒得通红，而头顶上照的人眼底发白的阳光，让他思绪仿佛扯断丝线的紫鸢一样飘走了。

死了才好。

他死了，他才能解脱。

心绪的飞扬使的他浑身血液逆流，而头顶上照的令人目眩的阳光明明灼热却冻得他浑身战栗，同样最后一丝挣扎都停止的身体，那只因为激素高而漆黑发肿的指尖重重垂下的时候。

翘起指甲满地鲜血。

.....

顾鸢秋永远都记得那个秋日，亲眼目睹了死亡之后。

感觉自己像是终于被命运眷顾了一样。

即使周围聚集的人群吵得人脑袋疼，即使哭的撕心裂肺的老人死死掐着他的臂膀，掐的他胳膊在流血。

嘴巴里还一直念叨着幺儿。

‘上次看见的时候还没有，你脸上怎么有伤呢？....’

秋季的余辉将多兰尔河畔的江景照异常绚烂，同样也使得沈文柏那张英俊帅气面容像是渡着阳光的神明一样。

贫穷弱小的Omega也会追寻他幻象中的太阳。

他的幻想给对方渡上神光，实际上剥下那张人皮里面也只是爬满蛆虫的垃圾。

但是没关系他‘爱’他。

可以帮他把身上每一个蛆虫剔除出去，然后将他们身体永远缝在一起。

永不分离。

....

顾鸢秋的很顺利。

一路上他都是低着头混过去的，带着护士的帽子带着口罩。

整个医院的封闭病房几乎都没有人，整个走廊里面除了他以外，就是推在面前装满药剂的车子。

顾鸢秋扯掉了右臂上的夹板。

他穿好衣服时候，还没有忘记手把手腕上伤痕往袖子里面缩一缩，然后将衣领束到最上面。

“老宅那边几乎找翻天了.....”

“池水抽干了...甚至连山庄别墅那附近一片的道路监控全部调走....但是都没有消息.....”

“听说老爷发了好大的火.....”

跟在沈临身边的Omega长了张漂亮的面容，一双水光潋艳的桃花眼，眉目流转看谁都多情。

“发火就发火....”

“他老了，手底下的人被架空也是正常的事情。”

沈临刚刚从坟头上回来。

三年未归。

照片里人音容笑貌早已模糊，而且沈临也已经找不回当年的心态。

她给她起名沈临春，就是希望她像冬雪消融的春日，即使初春雪化的时候寒冷刺骨，但是温暖的生命依旧会复苏。

可惜最终沈临没有活成她预想中的模样。

身量高挑的Alpha跪在墓碑前，整张脸忽明忽暗的火光笼罩，沈临缥缈的意识一沓一沓风卷的灰烬飘远。

就在身量颀长的Alpha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沈临突然闻到了空气里一股若隐若现的鸢尾花的香味。

只是很淡，很淡，淡的像是春季的露水一样洗刷过一样。

沈临停下脚步的时候。

躲在暗处的Omega感觉心跳都停止了，因为他的腺体不正常，所以他的信息素很难捕捉。

顾鸢秋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混在护士中间混出去。

但是站在他藏身地之外的Alpha比他想象中感知要敏锐很多。

沈临默默看着医院墙角那一排紧闭的门扉，各个科室铭牌看的人眼花让人分不清楚，恰恰在沈临回头的时候有外两个护士结伴从里面出来。

年轻的Omega身上清甜的信息素的气息，加上她们身上消毒水的味道破坏了空气中若隐若现的气息。

使的仅仅只是沈临驻步回了下头，就再次前行。

而顾鸢秋那颗躲在门扉后面燥热狂跳的心脏，也像是随着门外嘈杂的步伐一起飘远了一样。

就在他按捺着急躁与兴奋打开大门的时候。

猝不及防对上了斜靠在门外静静看着他逃窜的黑发女性。

女性Alpha没有男性Alpha那么高大魁梧的体型，但是天生战斗基因分化使对方身上的气质极具侵略性，再加上沈临和视作唯一继承人的沈文柏不一样。

没有强大的后盾。

一切就只能靠自己争取来。

所以沈临没有人沈文柏长的帅，但是她本身有种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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