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九封 提问
对于秦乐知来说,他和孟非晚彼此之间联系最深的,也就是高二和高三这两年。
即使后来他们文理分科,孟非晚选了文,他选了理,在人生道路的选择上自此有了交错,他也认为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不会变的。
只是他们在提及关于家庭的话题时,都会默契地选择缄口不言。
就像他只知道孟非晚的父亲去世,母亲改嫁,但他从来没有试着向孟非晚深究这其中的缘由。
他那时羡慕孟非晚一个人的生活,没有父母的束缚,随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却也无意间从中窥探到了她的脆弱和孤独。
但秦乐知也不知道,在孟非晚眼中,他的家庭美满,会很多她无法掌握,并且要花很长时间才能学会的技能和爱好,在转学来之前,就已经拿过她从来都可望不可即的竞赛奖项。
同学和老师都簇拥着他,在高二还没分班的那会,他们成了同桌,却也总是被拿来反复比较。
孟非晚也承认那一会,她是短暂地讨厌过秦乐知的。
可她到现在也依旧想不明白,秦乐知为什么会选择和她做朋友。
如果仅仅是因为那件事,她也无法说服自己。
她是破碎的,是不完整的。
她无法向秦乐知表达出完整的自己,也无法向他描述自己的家庭。
可十年后的今天,她竟然突然有种想全盘托出的冲动。
孟非晚抬眼观察着秦乐知的反应,却发现对方低着头,脸上的表情严肃,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以为秦乐知是在斟酌,又怕他感到为难:“如果你觉得不行,我会和我妈妈坦白的。”
听到这句话的秦乐知霎时抬起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我可什么都没说,你就替我做决定了?”
孟非晚有些困惑,没明白他的意思。
“我可以来,但是要在你家里。”
“为什么?”孟非晚问,显然她是不太愿意的。
秦乐知浅浅笑了笑,一幅摄人心魂的模样:“更有说服力,你不觉得吗?”
她愣了愣,完全没想这么深,只要这次应付过去就好了,不需要完全坐实他们俩之间的关系,可她总感觉秦乐知对这样的事很乐在其中。
“那我...需要怎么配合你?”
“不需要你配合,只要交给我就好了。”秦乐知答道。
“什么都不需要?”
秦乐知两手交握,垂于两腿膝盖之间,孟非晚听到他“嗯”了一声。
“不过你现在有什么想问的,都可以问我,过了今天的话,我不会再回答了。”秦乐知换了个动作,又接着说下去,“同样,你问我多少,我也要问你多少,并且彼此之间都不能说谎,对于你来说,是很公平的交易吧?”
闻言,孟非晚紧张地抿了抿嘴唇,思考着要不要开口。
“3.”
“2.”
秦乐知在即将数到“1”时停了下来,好似是在给孟非晚缓冲的机会,就在即将往下数的时候,孟非晚便咬着牙打断了他的报数。
“我问。”
秦乐知小幅度抬了抬头,示意她可以开始了。
思考了一阵,她才开口:“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差不多半个月前。”秦乐知回答的很快。
“为什么回来?”
孟非晚问完这句的时候看了看他的反应,却没想到他低头想了一阵后又抬起头:“要做一件很重要的事。”
这样的回答很模棱两可,但他说了不能说谎,孟非晚只能当他真的是因为这件事对他很重要。
想了想,不知道还要再问些什么,想到清江饭店他身旁的周诚,还是想确认他们之间的关系:“你和周医生,是朋友吗?”
“嗯......准确地说,我们曾在国外同一所大学做过同学,选的专业方向都一样,只不过后来选择不同,他回国做了精神科医生,而我现在在做疗愈师。”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颈,知道孟非晚在考虑什么,又继续往下解释:“不过你放心,周诚他是个很有原则的人,你是他的病人,就算我们俩有过交情,也不会向我透露什么,和他就诊的时候不用太有压力。那天我只是过去给他送个东西,没想过会遇上你,也没想过他刚好是你的医生。”
孟非晚没想到他会解释那么多,仿佛就像是知道她在顾虑什么一样,回应他时嘴角也轻轻扬起:“嗯,我知道了。”
秦乐知掩盖地“咳”了一声。
“不过,你在做哪方面的疗愈师?”
“这也算问题吗?”秦乐知狡猾地笑了笑。
孟非晚哽住,没再接着往下说,他没说是哪方面的,说明就是还暂时还不想告诉她。
深思熟虑后,她放弃了这个问题,摇了摇头。
秦乐知却以为她是没问题了:“没了吗?”
她没听清秦乐知在说什么,只呆愣地点点头,反应过来后又立马摇头,再竖起一根手指,意思是“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他被孟非晚这样的举动逗笑了,却还是示意她问。
孟非晚支支吾吾,不知道这样问合不合适,也不想让人家误会了自己话里的意思,但最终还是开口:“你...这次回来了还会走吗?”
这下秦乐知僵住了,他没想到孟非晚会这么问。
显然,这样的问题在他们两个人之间是很敏感的,当时高考完后他一声不响地出了国,在此之前他没和孟非晚解释事情的前因后果。
当他知道这件事的时候,秦严和他母亲陈芳萍已经将手续办好了一半,说什么也要将他送出国,还是那句美名其曰的“为你好”。
那时候他反抗的方式就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秦严夫妇哪里纵容他,连带着把他通讯工具都缴了,他联系不到孟非晚。
奶奶那会也心疼,偷偷给他送吃的,也下场替他和秦严夫妇两人做了挽留,和他们说这个国不是非出不可,乐知成绩这么好,留在国内和国外都是一样的。
秦严和陈芳萍那会就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似的,说什么也不肯松口。
孟非晚看秦乐知难得发起了呆,不由得坐近了一些,举起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直到看他像受了惊吓般回过神,对着他勉强地挤出了一个笑容:“如果你不想回答,那我不问了。”
这句话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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