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十九章
“哪个方向？快找到了就走！”
“要是被师尊发现，我们俩吃不了兜着走！”
“那边！”
女人按照玉牌的提醒，目光转向姜玉所在的方向。
姜玉将玉珠收回储物戒里，玉牌的光亮瞬间暗淡。
女人咦了一声，尝试用灵力继续驱动，玉牌却一丝反应都没有。
“怎么了？”男人低头，看向女人手中的玉牌。
“它又没动静了。”
“我们先去那个方向看看，都快十年了，想必是玉珠灵气消逝殆尽。”
“好。”
两人还抱有一丝谨慎，小心往姜玉所在的地方靠拢。
姜玉藏在屋后，将玉珠远远抛在瓦砾间，玉牌再次闪烁，女人兴奋地跑了过去，也不顾及雨露是否会沾湿自己的衣角。
“师兄！找到了！”女人将玉珠握在手里。
这玉珠是她家族身份的象征，要是被人拣去，迟早会查上门来。
届时，不仅仅是她，只怕整个家族都会有祸患。
她回头，本想唤了师兄先走，结果身后空无一物。
“师兄？”女人惊，神色瞬间慌乱，下一秒，整个人不省人事倒在地上。
姜玉从她手中取出玉珠，给她喂下散灵丹。
这是清寂宗药峰练的废丹，不能真正散灵，但可以让人四个时辰内不能使用灵力，且对高阶修士不起作用。
这种丹药一般只能用来小偷小摸。
姜玉本以为修仙之人大多正直，这种东西应该没人会买。
没成想她起了个大早才在药店里买到最后一瓶。
姜玉：………真是大意。
女人名唤常念，是剑山城常家嫡系一脉，也是正剑宗化神长老的亲传弟子。
与她同行的是她师兄成乌，同为长老亲传。
常念意识昏昏沉沉，突然被冷水激灵一下，整个人瞬间清醒。
与她靠在一起的成师兄同样如此。
姜玉手上拿着她自己打的铁碗，见人醒了，把碗塞进储物戒里。
“醒了？不好意思啊，我有点赶时间。”
这两人再不醒，她任务区域要超时了。
姜玉蹲在常念身前，手中还把玩着玉珠。
“你们都是正剑宗的？”
常念心中慌乱，“什么正剑宗？你绑了我们干什么？！”
“你是谁！你究竟想干什么？”
“嘘，”姜玉示意常念安静点，“我们还没有离开凤霞村哦。”
常念瞬间噤声。
成乌显然比常念稳重许多，他沉声道：“我和师妹路过此处，这位道友为何将我们绑起来？”
姜玉绕到成乌面前，眼中带着戏谑，“你们来这不就是找这个么，装什么？”
“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你把十年前凤霞村的真相告诉我，我把这玉珠子还给你们。”
“然后你们回你们的正剑宗，我们就当没见过。”
常念没料想姜玉竟然知道凤霞村的事情，她语气急促，“绝对不可能！你最好还是把玉珠还给我，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哎呀，我好怕怕，”姜玉找个干净的地方盘腿坐着。
“你们都被绑了，还这么嚣张？”
“想教训我？先看你们能不能活着走出这里。”
常念生得娇俏，闻之，脸上挂着惊惧，“你要杀了我们？”
姜玉思索着摇头，“我人这么好，怎么会杀人呢？”
她只笑着道：“你们有没有听说一种叫搜魂术的秘法？”
“这种法术可以强行搜索人的记忆，只不过被搜索的人事后不是死了，就是神智全无。”
“我只想知道十年前凤霞村发生的事情，你长得这么漂亮，我会下手轻点的。”
“放心，绝对不会死！”
成乌怒喝，“满口胡诌，世间怎会有如此邪术！？”
“世间恶人无数，你又怎知不会有此邪术？”
姜玉笑，神色微嘲，“连所谓的正道手里都能握着屠刀，世上还有什么事情不能发生？”
“我再给你们最后一此机会。”
“你们告诉我，我们一别两宽，就当从来没见过。”
“不然，别怪我对你们下死手！”
常念心中发颤，她哆嗦道：“师兄，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
成乌暗自驱动灵力，丹田却毫无反应，他心中颇为绝望，咬牙道：“绝对不能说！”
要是被师尊知道，他们会生不如死！
常念脸颊不知何时划过一抹泪痕，她颤颤巍巍点头，“好，不说，我不说。”
姜玉打量着这情深意重的师兄妹，“真不说？”
成乌冷嗤，“你直接把我们杀了吧。”
姜玉慢悠悠走到成乌身前，手中不知何时拿着一把匕首。
“好吧，其实这秘密对我也不重要，换不换，对我也无所谓。”
“既然你们一心想死，那我成全你们？”
她眼中带着一抹随意，下一秒却直直把匕首插入成乌腹部。
成乌一时不察，痛呼一声。
姜玉也不知道这世界上究竟有没有所谓的搜魂术，这词还是她从小说里学的。
但论整治人的手法，她轻哼一声，插在腹部的匕首逆时针扭动，成乌死死咬牙，却难掩呜咽。
“师兄？师兄你怎么了？”
常念十分惶恐，她和师兄背对背靠着，只感觉师兄整个身体都绷紧，似乎痛到极点。
成乌咬牙，“没事，我没事。”
还挺有骨气的。
姜玉拔出匕首，又刺了一刀，殷红的血再次染红破碎的衣角。
“我已经很轻了，可这搜魂术确实狠，才进入你师兄的意识，他就痛得受不了。”
“这位道友，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一旦我彻底剥出你师兄的意识，你可就再也见不到你师兄了。”
成乌额角全是冷汗，嘴唇被咬得发白，可却依旧喃喃着，“不要…….不要……..”
那个秘密，一定不能传出去。
他其实很早就后悔了，后悔带常念参加那次任务。
他真的以为，那次任务是在除魔卫道，惩恶扬善。
常念脸颊上全是泪痕，整个人已然被吓得呆滞，她自幼生得锦衣玉食，何时落得如此处境？
“不要…….不要……..”
姜玉冷眼看着他们师门情深，“等会就轮到你了，别担心。”
“对你，我会下手轻点的，”姜玉说着，匕首再次刺入。
这已经是第三刀，成乌似乎已经痛得麻木，意识零碎又麻木，只剩下生理的痛哼声。
他喃喃道：“不能说…….不能说……..”
“师兄？师兄！”成乌失去意识，常念恐慌的喊着。
姜玉从成乌衣裳上割下一块碎布，随意擦着匕首上的刀，脸上还带着歉意。
“不好意思啊，学艺不精，下手狠了点。”
“你师兄承受不住，七窍流血，”姜玉脸上还带着遗憾，“晕得太快，弄得我记忆都没提取出来。”
“不过，我有经验了，这次应该会快些，道友应该会体谅我的吧？”
姜玉笑，双眼凑到常念跟前，像是在思考什么时候下手。
常念还在喊着师兄，可这一次，再也没有人会回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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