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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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冷白的灯光覆在祁森身上，皮肤已然染上热气的潮红。

额角有细细密密的汗水沁出，被头顶倾泻而下的热水冲散，一地绵密的泡沫。

祁森背抵上身后冰冷的瓷砖，忍耐不住，临近崩溃的点。

时间漫长的流逝，他像是终于放弃，抬手缓缓往下，水珠顺着紧绷的手臂肌肉没进白皙修长的指尖，呼吸便不受控的重了。

湿漉漉的眼睛，唇上柔软的温度，和那张漂亮到令人心悸的脸，是江入年。

祁森动作快了些，在这个名字落进自己脑海时，明明知道不应该，可偏偏又多了幅画面，江入年穿着他的T恤，背过身，趴在床上时，细长的腿和身后布料包裹下绵软挺翘的位置。

热水再次冲刷而下，掩住其间灼烫难耐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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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森裹着一身水汽出来，去了江入年房间。

房门轻轻推开，他没进去，里头安安静静的，人睡得很安稳，才重新掩上门回了房。

祁森上了床，胳膊挡住眼睛，好半天一个姿势没动，到手臂几乎酸软，才终于沉沉地叹了口气。

心情复杂，说不出的怪异和尴尬。

可事实已然摆在跟前，他在浴室里，想着江入年的模样自/wei了。

这句话每个字祁森都认识，连起来只觉得脑子胀痛，他是疯了吧，祁森觉得，他大概是疯了，就算江入年不是亲弟弟...他这阵不得不承认，有没有血缘关系是当真很重要。

毕竟不是亲弟弟，再者他和江入年从那个暑假后其实便很少见面，江入年长大了许多，又是长得这么一副...他喜欢的样子。

祁森喜欢男的，这是在他经历几次失败的恋爱后，在林怜的点醒下，察觉出他或许真的性别搞错了。

所以每一任女朋友都长不过两个月，没有冲动，甚至于连亲吻的欲望都没有，上课吃饭逛街，其实跟哥们也可以。

可他从没怀疑过自己的性取向，是因为他也不具备gay的特质，不会留心女生可也从来不对男的有兴趣，身边的朋友也时常吐槽他是个直男，便更不会往那方面想。

可林怜这么说了，他便试着去看那种片子，有几次，他确实是有反应的，并不会觉得恶心，但祁森也并没因此确定他的性向，可总归是有那方面的意识，在一次次验证中清晰起来。

而江入年的出现倒是直接给他锤死了。

第一眼机场见到江入年时，他是有惊艳到的，江入年比起小时候没长开的可爱，多了漂亮和精致，他见到江入年，第一次有了实在性的念头，他确信他喜欢这种类型的男生。

当然绝对不是对江入年打算盘，做不到那么畜生，只是纯纯当弟弟来看。

到后来江入年来寝室楼下来接他，宽松的T恤下青涩的身体，以及雨天那次领回家，单纯的露着两条光腿，撅着屁/股让他看，一口一个哥哥，祁森没修炼到那境界。

一天一天累积起来，所以在今晚还是破了功，可想起来只剩头皮发麻，甚至于头一回，都不知道明早怎么面对江入年。

祁森头痛欲裂，挣扎了半宿，才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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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进窗帘缝隙，落在江入年脸上时。

床上的人醒了。

脑袋还是有些昏沉，但比起昨晚想吐的感觉好了许多，江入年呆呆的望着天花板，想到什么，笑出了声。

昨天晚上因为祁森前任带给他的阴霾散去不少，昨天亲到了，很多下，而且他这会意识清醒过来，翻回去想，昨天祁森是有反应的，很明显。

江入年查过资料，纯的直男基本是不会对男的起反应，所以祁森有可能是双性恋，当然也不是百分百。

可不管祁森是不是，如果身体上对他有感觉，江入年就让祁森喜欢自己的身体，他什么都能配合，江入年抓过床头的手机，打开网购的页面。

重新加了几件性/感裸/露的裙子进去。

他没买过这些，其实是有些忐忑的，打算等再过段时间，有机会用到了再买，他首先就得能时时刻刻来祁森家里，最要紧的是，让祁森觉得他长大了成熟了，不是把他当弟弟看。

周末没课，这会也不过才六点，江入年犹豫着起不起来，可是口干舌燥，还是睡不着爬了起来。

闻见自己一身的酒味。

衣领子上撒了些啤酒，可是没有衣服能穿，便想着今天可以再向祁森要两件，推开门去了客厅，他忽然想喝点热的，倒了矿泉水进去烧，坐在沙发上等。

头顶倏而亮起的灯，让他在黑暗中待久的眼睛不太适应，眯起，扭过头，看清了同样因为注意到沙发上坐着个人有点惊吓的祁森。

“怎么不吭声啊？”

祁森大早上迷迷糊糊吓了一跳，等江入年解释了句，“口渴，烧热水喝。”才点了点头，去把阳台的门拉开。

外头是个阴天，他怕江入年冷，只推开了一半的门，凉风扑在脸上，后知后觉的尴尬蔓延开，纯属他自己心里有鬼，结果转过身，对上江入年乖巧干净的一张脸，眼睛里头纯洁的不能再纯洁。

不由得暗自又骂了自己一句，畜生啊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