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突破
姬雨舟尬尴地挠挠头，然后双手置于身后，身体左右摇晃了两下，低着脑袋，弱弱回答道：“追是追到了，但是还是让她逃走了。”
二人继续走着，夜色渐浓，她们走在
“我没想到凡间随便一个刺客就有这样的身手。”
奉川轻轻摇头，面色平静，“无妨，那名刺客不是普通刺客，估计是幼时便习武了，你身手不及她，也是正常的。”
他看到姬雨舟有一瞬微不可察的失落。
“师妹，你难道自己没发现吗？”
“什么？”姬雨舟疑惑地抬起头。
奉川轻抚着姬雨舟发顶，“你的身手长进了许多，甚至可以说突飞猛进。”
“这是因为你在剑术颇有天赋。”
听了师兄这番话，姬雨舟心中暗自窃喜，全然没有方才失落模样。她天真地看着奉川，语气认真，问道：“师兄没有哄我开心吧？”
“试试就知道了。”
奉川微微低头，伸出食指在姬雨舟面前画了一个圈，随即点在了她的额头上。
霎时间，姬雨舟整个人顿住了，感觉有一股气流涌入身体，她自然而然地闭上眼。眼前却并不是漆黑一片，一切都令她那么熟悉，这是她上次的梦境，师兄口中的心境
不过她却没有看见那块冰晶，也没有星光指引。一样的场景，不一样的是这心境中很亮堂，完全不需要借光。只不过彼岸花却没有绽放，只有寥寥几朵盛开。
这是在象征着什么吗？她的天赋已经开发到什么程度的意思吗？
还有这么多花没有绽放，看来自己前途无量啊。
她在花丛中走过，发现自己走过的地方，彼岸花都在悄然绽放，又走了几步，身边的花都跟着开了。
她还想试试，却已经走不过去了。
这是遇到了瓶颈吗？
看来她目前又处于瓶颈期了，之前的御剑术，是柳师姐替她打通经络，她瓶颈瞬间就被破除了。
她思索着，耳边忽地传来温柔的呼唤。
“师妹，如何了？”
她缓缓睁开眼，十分惊喜地说：“师兄，我看到了我的心境！”
“你如今的修炼速度，已经超过了很多人了。”
奉川毫不吝啬地夸赞，却令姬雨舟有些不解。
“师兄，可是我初到天阙山时，测过资质的，我是个最普通不过的凡人，而且在山上修习时，我也感受到了，我学得慢。为什么如今，我能有这么大的进步？”
“尤其在剑术上。”
奉川不紧不慢解释，“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姬雨舟双眼放光，满脸期待，双手攥成拳头，紧张地放在胸前。
“赋灵珠坏了。”
奉川正色道。
他十分平静，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基于这个听起来夸张的回答，姬雨舟顺着他的话大胆猜测了一下，开玩笑地问道：“莫非我是旷世奇才，测资质的时候，我伟大的天资把赋灵珠烧坏了！”
“不无可能。”奉川一本正经地回答。
姬雨舟听见回答怔住了，这下她真意识到不是说笑了。
“啊？！”
她忽地惊叫一声，此刻心情不亚于范进中举，之后便是十分震惊地看着师兄，一脸不可思议。
“我是天才？我是天才！”
奉川有些许无奈，轻叹道：“不过你修行之路会常常遇到瓶颈，不过在这之后你会修为大增。”
姬雨舟好似十万个为什么，问题不断，而他眸色幽深，犹如平静的秋水，耐心回答。
“那为何不管我如何努力，我的炼丹术一直学不好？”
这是一直困扰姬雨舟的问题，她尝试许多遍，迄今为止，还没有成功过。
紧接着一声柔和的轻笑打断了姬雨舟还要问下去的节奏，奉川眉眼弯弯，目光炯炯，道：“或许，人总是要有短处的。”
这声笑好像昭示了他知道了所有有关她炼药的事情。
姬雨舟面露羞赧，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终于还是不死心问出了口，“师兄可是知道我炼药的那些事情了？”
“知道。”
他还是笑着回复。
“那些我都不是故意的。”姬雨舟有些着急，一时抓住了奉川的袖子，慌忙解释。
“我知道。”
奉川用着安慰的口吻，眼睛笑眯着，接着说道，“你已经很努力了，也做得很好，但有些事……”
“我知道了师兄，我会再接再励，我不会放弃的！”
一句“做的很好”，姬雨舟就明白，师兄没有看不起自己，以及天阙山同门的鼓励，他们一直都是她内心强大的力量，她不想辜负每个人的期望。
看来她还是坚持……奉川想着，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牵起她的手，摊开她的手心，在她手中写了个字。
“通？”
“刚刚我为你打开了经络，现在你摈弃杂念，气沉丹田，在指尖凝聚灵力，然后闭眼，再次回到心境中。”
按照奉川的指示，姬雨舟缓缓闭眼，果然回到了心境之中，她保持着动作，汇于指尖的灵力发出光亮。
看着她再次进入心境的奉川，这次没有无动于衷，而是出手结印，一只手抬至额纹处，隐去的纹印霎时显现。
随后又将从纹印上汲取的力量点到姬雨舟的眉心上。
在心境的她能明确感觉到，灵力汇聚得越来越多，这是她的灵力吗？
她将手向前一掷，原本的屏障瞬间破解，消失。
有些惊讶，她后退几步。
这不可能单单是她的力量，唯一一种可能就是师兄帮了她。
再次突破一道瓶颈，她感觉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从心境中出来，她缓缓睁眼，师兄正站在她的眼前，瞧着她。
“师兄。”
奉川应了一声，眼里满是她。
“谢谢你。”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奉川抬手替她挽起额间碎发，神情缱绻。
姬雨舟笑了起来，抓住了奉川的衣袖，目光飘远，指着巷口说道：“我们去逛逛，绝对不买东西。”
“好。”
二人并肩而行，不知道是一起出门得多了，还是什么别的原因，他们如此好似已有千万次。
从下山到人间，虽然只过去了短短数日，但有师兄陪伴，姬雨舟每一天都很快活。
她不喜欢遮遮掩掩，但面对师兄时，她还是忍不住想逃避。今晚月色正好，时候也好，氛围也好，总之，一切都好。
是适合告白的，绝佳时机。
先前师兄说想要礼物，今晚恰好可以送给他。
她拉着奉川走到街口，看着热闹的景象，姬雨舟欢快地转头对他说道，“师兄，你闭上眼睛，在这等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别走太远。”
奉川嘱咐了一句，果真闭上了眼睛。
姬雨舟朝着人群里走去，步伐不断加快，之前逛街时他们曾路过一家玉器铺。
花了一会功夫找到了一对心仪的玉佩，如果师兄无意，这一对她都给师兄，若师兄有意……
她匆忙跑了回去，却没有在街口看见师兄。
恰巧此时，她想转过身去寻找，师兄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手里拎着一个纸包。
“看了许久戏，应该饿了吧？我给你买了栗子糕。”
奉川解释道，抬手晃了晃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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