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这样的讯息对你来说,还是太超前了
正是午膳的时候,膳堂来来往往着许多人。
有穿袈裟的和尚,还有偶尔留在万佛寺内用膳的香客。
沈鸢当然知道寂空的小心思,看得出来,寂空很是尊敬梵月这个大师兄。
不过想来也是,在大昭国境内,恐怕还没有不敬梵月的人存在。
更别说这个日日在梵月面前敬仰着的小男孩了。
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最容易有自己的偶像了。
明明是午膳的时间,寂空却不领着沈鸢进门,而是让沈鸢待在门外,说是要进去给她找两张饼子。
沈鸢内心腹诽,这寂空小和尚,两张饼子居然就想打发她。
其实他多半就是觉得膳堂人多,人来人往的,沈鸢穿着梵月的袈裟太扎眼了。
寂空比梵月自己还要在乎他的名声。
但沈鸢本来的计划就是把自己和梵月放在绯闻中心,这样就算梵月有一百张嘴,也是说不清了,说不定还能被众人骂到还俗,岂不是一箭双雕?
于是,沈鸢趁着寂空进去的时间,穿着梵月的袈裟,径直往人群里钻,哪里人多她就站哪儿。
果不其然,膳堂门口见到的和尚已经开始小声嘀咕。
“那不是梵月师兄的袈裟吗?”
“不会吧,大师兄一向端庄自持,是佛祖座下最谦卑的弟子,传言他宁可自己身上脏污不堪,也绝不可能脏了身上的袈裟。”
“但我瞧着那袈裟金线纹身,应该是三年前晋王殿下平定边疆,亲自和谈西域后,西域大王进贡的贡品,听说还是当今陛下亲赐梵月师兄的,全天下就这一件,不可能错的!”
“别乱想了,今早大理寺那帮人在寺内作威作福,还差点在佛像面前欺辱了一个姑娘,是梵月师兄出手救下的,梵月师兄此行,只是为了行善,你们就别瞎猜了。”
“是吗?但我还是觉得怪怪的。”
“不知道,但那姑娘听说......”
“寂深,不得妄议他人。”
“......”
几人的话音渐渐默去,沈鸢内心狂喜。
传!给我狠狠传!
什么是爱情萌芽的摇篮?是绯闻啊!
就照这个速度传下去,用不了几天,沈鸢就该跟梵月领证了。
正洋洋得意之时,寂空面色不悦的拿着两张饼子走了出来,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一把抓着沈鸢就往人少的地方走,一边走一边语气充满埋怨。
“你干嘛在那么显眼的地方?你身上还穿着师兄的衣服呢。”
沈鸢乐了:“喂小和尚,这衣服是你师兄给我披上的哎,他都不怕还要我帮他保全名声?再说了,我一个姑娘跟他一个和尚传绯闻,到底谁比较吃亏啊?”
寂空似乎好好思考了一下,然后认真道:“我师兄!”
沈鸢一时被气笑,伸手就轻轻的拍了一下寂空的小光头:“你知道你这种行为,在我家那边叫做什么吗?”
“什么?”
沈鸢一把从寂空手上夺过饼子,狠咬一口,恶狠狠道:“脑残粉,毒唯!”
寂空完全不明白这话的意思,想了又想,面色困惑。
“阿呸!”沈鸢刚吃进口的饼子立刻吐了出来:“这么难吃?”
“你就忍忍吧,没办法,寺内今年的粮食被那贼人偷了个空,那么重的粮食,也不知道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搬走的,至今还没下落,最近几天寺内的人都只能吃这个对付了。”
寂空叹口气,小大人似的。
沈鸢跨起一张脸:“不是吧?这么惨,我也太倒霉了,昨天差点被人沉湖,今天又被人扒了衣服,好不容易我说吃口饭压压惊,好家伙,这饼子比我的人生还要干巴。”
寂空也耷拉个脑袋,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但是你们这些来禁闭的少爷小姐不都是会自己偷偷下山开小灶吗?”
“什么下山?”
寂空小心的四周看了一眼。然后压低声音道:“后院有条小路,下去就是闹市,寺内那些送来禁闭的贵人们常偷跑下山去打牙祭,只要闭寺前回来,也不会有人说什么的。”
“闹市?很热闹嘛?”沈鸢一下来了兴趣。
寂空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只跟着师兄下山散粥的时候去过两次,也没逛过,我......”
“小男子汉,支支吾吾个什么劲儿!”沈鸢用胳膊撞他一下。
“我没银子。”
沈鸢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原来如此!”
“你有银子吗?”寂空睁着一双真诚的眼睛问道。
沈鸢的眼神更加真诚:“很显然......没有。”
寂空实在忍无可忍的翻了个白眼。
“我说你这小和尚还挺势利眼。”沈鸢被他这表情逗的又想气又想笑:“现在没有,又不代表会一直没有。”
寂空:“?”
沈鸢一副胸有成竹的再咬一口饼子故作神秘道:“等着吧!”
攻略江霍月一事任重而道远,至少将他从梵月变成江霍月这件事就还挺难的。
沈鸢既然已经来到了这儿,她可以认命,但不能任命运宰割,目前比江霍月更迫在眉睫的事情就是......挣钱!
......
第二天,沈鸢起了个大早,按照现代的时间来算,她应该差不多三四点就起来了。
毕竟第一天上早课,沈鸢还是想给梵月留个好印象。
一个爬床姐夫的女人,好讨厌。
一个跟自己传了绯闻的女人,好讨厌。
一个上早课来的最早的好学女人,好勤奋。
这几个女人是同一个女人,好神秘!
理想总是很丰满的,沈鸢哼哧哼哧起了个大,结果连梵月的影子都没见到。
佛堂内,不知名的大和尚咿咿呀呀的念着经,木鱼声催眠一般,沈鸢跪在蒲团上,没一会儿就脑袋昏昏沉沉快要庄周梦蝶了。
来上早课的大多都是大昭京都贵族里犯了错来万佛寺修行禁闭的,每日的早课说是能让众人内心坦然,从而知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不过在沈鸢看来,这纯纯是扯犊子。
就沈鸢打盹的这个间隙,试图开小差和她聊天的就不下三个。
佛堂分内外,内里跪着的是女子,中间隔一方屏风,外面跪着上早课的大和尚和男子。
沈鸢旁边跪着个跟她差不多年纪的少女,少女长得干干净净,一副很水灵的样子,开口的时候嗓音那叫一个浑厚,叫人难以忘怀。
在现代网络上,大家一般亲切的称呼这类女孩子叫作......哑巴新娘。
“我叫谢芸音,你呢?”
谢芸音很是健谈。
沈鸢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沈鸢。”
听到这名字,谢芸音很是八卦的“哦?”了一声,道:“沈太傅家的?哎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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