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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瞧着你在发呆?”陆绥温和一笑。
“刚刚在想一些事情。”陆瑶道:“哥哥这会儿不应是在书院吗?前两日都没瞧见你,还以为将我忘了呢。”
陆绥走近,在陆瑶身旁坐了下来,瞧着她脸色比之前红润了些,道:“近日课业繁重,倒也无甚闲暇,正好今日有时间就过来了。”
说罢目光看向桌上的药碗,问:“怎么没喝药?”
陆瑶抿唇不语,眉头却蹙了起来。
陆绥瞧着她这个模样,笑了笑:“有心事?”
话刚说完,陆绥就觉不妥。裴家向苏家提亲的事已是满城皆知,他自也是听说了。
陆瑶虽然性格开朗,但毕竟是女儿家,难免不会感到难堪。
“母亲似乎对苏小姐很有意见。”陆瑶突然开口。
陆绥一愣。陡然听陆瑶提起苏以微,手指不自觉微微屈起。
“苏小姐救了我一命,我原本想着应当亲自与她道谢才是。可我向母亲提起,她却很不高兴。”陆瑶蹙了蹙眉,抬头看向陆绥,问:“哥哥可知道为什么?”
陆绥沉默,脑海里似乎又浮现出章氏咄咄逼人的画面。有时候他也感到困惑,苏小姐这么好的姑娘,为何章氏却总是对她有意见?
瞧着陆绥半天都没有反应,陆瑶又唤了一声:“哥哥?”
良久,陆绥神色自嘲:“若非因为我,母亲应当不会如此。”
“此话怎讲?”陆瑶似乎不太明白,一双秋水般的眸子充满疑惑。
“我对苏小姐有意,可母亲却嫌苏小姐名声不好,因此对苏小姐并不喜欢。”陆绥苦笑。
“可若非因陆家连累,苏小姐又怎会名声有损?”陆瑶生气道:“母亲对苏小姐也太有偏见了。”
“我也曾这般说过,可却并未让她改变看法,反而不能在母亲面前提起苏小姐,不然只会令她更加恼怒。”
陆瑶不再说话。
章氏是什么性子,她自是了解,沉默片刻,她看向陆绥,笑问:“哥哥心仪苏小姐,她可知道么?”
陆绥摇头:“应是不知。”
“哥哥为何不告诉?”陆瑶诧异,又道:“虽然母亲不喜欢苏小姐,可既然哥哥喜欢,我自然会帮着哥哥劝一劝母亲的。何况苏小姐还救过我的命,我倒也很是希望她能成为我的嫂嫂。”
陆绥黯然道:“她对我并无意。”
“哥哥既不曾宣之于口,又如何得知苏小姐的意思?”陆瑶一笑:“喜不喜欢总归是要问一问的。”
“我若是哥哥,不管结果好与坏,我也要当面告诉她,总得让喜欢的人知晓心意才是。”
陆绥身躯一僵。
屋子里沉寂片刻。陆瑶将药碗端起,捏着鼻子一口喝尽。似乎觉得太苦了,她赶紧捻起一块糕点放进嘴里,这才感觉好了些。
正在此时,却突然有下人来通报让陆瑶去前厅一趟。说是有客人前来,章氏还特意嘱咐让她仔细打扮一番。
“这个时候会是谁呢?”陆瑶自言自语。
“既然有客人前来,我也就先回书房了,晚些时候再来看你。”陆绥起身离开。
陆瑶点头。
她虽感到困惑,但章氏既然这般说了,想来是比较重要的客人。
倒也未曾耽搁,她向来是个注重规矩之人,接待客人自然是不能失了礼数。
*
厅堂里。
裴尚钰是来陆府赔罪的。
拗不过裴从文的警告,裴尚钰只得乖乖前来。且他这两日仔细想了想,似乎确实是自己有错在先。
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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