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好学生(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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贡献?
横幅上的内容重现在脑海:做一个对学校有贡献的人!
好学生，皮囊。坏学生，养料，食堂。
几个词串联出来毛骨悚然的事实。
不只那几口铁锅里炖着的，就连做出来的饭菜也是?
宋翎干哕几下，就算她只吃了白米饭，胃中也疯狂翻涌滚动，催促着自己把胃中的东西吐出来。
全是人，全是人……
如果成绩还不错，各种意外下死亡后被送到宿管这里，拔下外皮后，从里到外处理干净，清洁后挂在衣柜。
而不是被送到食堂处理。
宋翎很快反应过来，问出自己一直疑惑的问题，“留着这些皮有什么用?他们都死了，你们穿着它也不能考出高分。”
宿管的眼神已经明显到在看一个无可救药的人，但想到她会落在自己的手里，宿管决定大发慈悲一会，让她不要稀里糊涂去走阴间路。
毕竟，她的皮肤是那么柔嫩，她有这么年轻!她的皮，自己要留下来做衣服料子!
她伸手击掌，“啪啪啪。”
一个女孩逐渐从阴影处剥离，她面无表情站定在宿管后面。
李其珍。
宋翎颤着身体，看她重复一遍宿管的动作，从那张娇俏的皮囊下钻出来的是个血淋淋的怪物。
“这样既可以不用招员工，好学生也可以一直留在学校奉献了。”宿管满脸得意。
视线死死盯住遍身猩红的人，死后不仅被剥夺外皮，更要以这样一副模样，穿上别人。
她不甚在意的把衣服抛在桌上，对接下来的事情感到愉悦异常。
宋翎看到她又伸出舌头舔了圈唇周，总感觉她嘴角处有水光。
“好了，故事时间结束。大晚上不睡觉，让阿姨想想看怎么惩罚你好呢。”
宋翎学她舔嘴唇，自己的嘴巴十分干涩。
“阿姨您真的能惩罚我吗?”
对方冷笑一声，笑她死到临头还嘴硬，“你到现在还没搞清楚?学生只要违反规则都可以被随意处置。”
宋翎偏着头，意有所指，“您又不是正式员工，剥皮是它来。”指指剥皮鬼，“您只能负责做善后工作吧，缝缝衣服什么的。”
她早就奇怪了，学校里的每一个人都有身份，就连清洁工胸前都挂着铭牌。如果宿管真的有那么多本事，那她胸前这么空荡荡的。
在这里，铭牌上的职位决定高低。
宿管的脸色立马臭起来，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身体都有点颤抖，“你说什么?”
她的声音很尖很细，带着颤音，显然被气得不轻。
“阿姨，您是外包员工，不能这样子做。”宋翎认真解释，“只有老师才可以处罚我，您这算私刑。”
宿管瞪着她，面上是僵硬的微笑，她什么也没说，宋翎知道自己猜对了。
其实关于外包员工不能处理的规则是她猜的。
不过直觉告诉她，猜得是对的。
自从有技能之后，自己的直觉越来越敏锐，不仅是对危险的探查，也有在抉择方面的暗示，都要成为她第二个大脑了。
可是宿管给她的压迫感很强，远远超过林玲，怎么只是兼职工呢?实力在这里不是象征一切吗?
宋翎叹了口气，心想找工作还是得有编制的好，外包待遇差别太大。
一觉醒来，宋翎觉得自己清醒不少。
星期六的上午只上了两节课，等任课老师一走，林玲就迫不及待地小跑进来，她今天穿正装，满脸期待兴奋。
“同学们准备下，整理好仪容仪表，我们要出发去礼堂参加誓师大会!”
周边的人听了立马欢呼起来，动作很迅速地组成队伍，一条长长的队伍在带领下一路向前。
那栋一直弥漫着薄雾的建筑，终于露出自己的真面目，敞开的大门绘有精细的花纹，无声地欢迎着他们的到来。
礼堂建造得很阔气，占了整座校园的一半还多。从外面看，足足三层高由红砖墙砌成，整体融合东西方式建筑风格，大气端庄。十分古朴。
是这座破旧校园里最显眼的地方，和别的建筑比起来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跟P上去的没差。
宋翎回头看摇摇欲坠的教学楼，心想贫富差距真有够大。
一走进去就直奔主题，满眼都是扇形分布的红绒布靠背椅，圆形灯点缀在天花板上，最前面也就是灯光着重聚集的是木制构造的舞台，地板明显打过蜡，亮得反光。红色帷幕拉起，上边吊着舞台灯。
林玲指挥带队的同学，“按班级坐，这几排是我们班的。”
一个接一个落座，宋翎站在最后面，等轮到自己坐下，她才发现沈尧不在这里。
那个人，宋翎想起少年一直平静的表情，仿佛再大的事情都掀不起浪，有自己的主意吧。
灯光很快暗下来，伴奏声响起，中年男人缓步至台上，朝某个方向鞠了深躬，“尊敬的各位领导，亲爱的老师们、同学们上午好!”
台下无需指挥，立马响起有秩序的掌声。
“今天，我们欢聚在这里，隆重举行百日誓师大会。我们很荣幸，各位领导能来到这里，和我们一起度过这段美好的时光。”
最前面穿黑色制服几人站起来，朝学生们的方向挥手，微笑示意，赢得更热烈的欢呼声和掌声。
“……”
讲真，校长的演讲技巧很成熟，抑扬顿挫，面部表情和手部动作每一个落下的。演讲稿也很有实力，内容层层深入，本就是高三生的宋翎越听越激动，心都燥热起来，浑身都充满了劲。
宋翎听得很认真，演讲有一种特殊的魔力。
“最后，我再重复一遍，大家也跟着我。让领导们看看，让我看看，也让自己看看，你们的决心有多大!”演讲来到尾声，校长的声音越来越激动，伴奏也到了高潮部分，台上的校长大声说。
“朝暮读圣贤，拼个艳阳天!”
台下的学生们整齐划一，大声说:“朝暮读圣贤，拼个艳阳天!”
“苦厄难夺凌云志，不死终有出头日!”
“苦厄难夺凌云志，不死终有出头日!”
“寒窗苦读十余载，只争朝夕为此事!”
“寒窗苦读十余载，只争朝夕为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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