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楚家的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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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弦神识占据魅魔的本体，视野所及是一片黑色，她没管魅魔的大喊大叫，心神一动，以她为圆心，顷刻间谷中黑气弥漫，遮天蔽日。
魅魔要疯了：“你这样会把修士引过来的！”
程弦没理它，脑海中多出来零散记忆，是魅魔巅峰时期的片段，磅礴的力量带着暴虐邪肆之气充盈全身，这感觉仿佛只要她想，她甚至可以掀翻这片天。
怪不得魅魔牛哄哄的，以前确实很强啊。
她动动手指，无数个梦境碎片般浮现，绕着她缓缓移动，她指尖一碰镜面，挑眉。
每块镜子都是一个幻境。
她可以邀请任何一个人进入。
她对万物的情绪感知敏锐不少，鸟兽有情绪“惊恐”，甚至草木也有情绪，不过微小的忽略不计。
这些情绪丝丝缕缕汇成线注入程弦身体，有几分饱腹感。
这就是魅魔的修炼方式？吸食人的情绪修炼。
程弦左手五指张开，一个张牙舞爪的印记浮现，边缘魔气触角有生命似的伸出收回，妖异又美丽。
“这是你的幻种？幻幻？”程弦试着能不能改变它的形式，还真成功了，幻种在她手中变成一朵黑死的小花。
魅魔不死心的看她掌握了所有的方法，大吼：“什么幻幻？本座乃是千年第一魅魔，还有，你别乱动我的幻种样子！”
程弦给了它一下，很多下，魅魔中终于想起来自己确实是出生起就叫幻幻。
程弦神识有些撑不住了，断开连接，滔天魔气眨眼间收回。
魅魔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程弦捡起地上不起眼的小板凳，打算出谷。
崔何夕没有对程弦的动作发表任何看法，只是道【你还会阵法？】
程弦说：“技多不压身，小板凳是别人送我的。”不过上面有一套阵法而已，封锁空间的那种。
崔何夕习惯她时不时给自己来个惊喜了，自顾自在识海磕丹药。
二人都没觉得什么，魅魔吓坏了，她刚刚在和谁说话？还有那么多魔气为什么没人发现异常？那他以前魔气外泄一堆人来杀它算什么？
程弦飞到半空，脚下一大块光秃秃的黄土，巨石孤零零的呆在那里。
算了，把石头也搬上去吧，几十年后他们还能指着石头跟孙女吹牛。
程弦无指一抓，石头应声而碎。崩的到处都是。
崔何夕：“……你使了多大的力气。”
程弦挠头，这石头这么脆吗。
石头已碎，程弦虽然搞不懂为什么它炸了，但她也不会脑抽把它拼起来，但碎石中躺着一个长条形的铁片。
程弦扫开石头，原来是一把剑，剑身锈迹斑斑，还有缺口。
什么破伤风之刃，还藏到石头里。
崔何夕感兴趣的飘出来，伸手去握。
她捞了个空，或者说，剑上有一股无形的阻力拒绝了她。
“这……”崔何夕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剑没有什么危险信号，就是不让她拿。
程弦道：“这么傲气？我不允许有人比我傲，剑也不行。”说着，她弯腰拿剑。
程弦只是嘴瘾犯了，没指望一把崔姨都拿不到的剑自己拿到。
触手冰冷、粗糙，鼻尖是货真价实的铁锈味，程弦愣住了，试着把它拎起来，有重量、有血煞之气。
她真的把剑拿起来了。
程弦甩了甩，意外的还挺趁手。
通体锈迹的剑慢慢从头到尾焕发剑光，锈迹仿佛被无形之手抹除，泯灭于虚空，又仿佛在程弦手中它重新露出原本属于它的荣耀，展露它的锋芒。
褪去了锈迹，剑身通体漆黑，每一寸都仿佛能吞噬周围空间般危险。
程弦：“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剑身闪了闪，仿佛回应她。
程弦在“黑剑怎么闪光”和“它听懂我的话了”发出疑问：“崔姨你看到它闪了吗？”
崔何夕从程弦握剑在手开始视线就一直没离开过它，只要见过这把剑的人都可以肯定，这是一把神兵。
就像不知道豪车是什么牌子但一定能认出来豪车一样。
崔何夕修剑道，自然认得剑非凡品，这种剑一般都会自己择主，看来是选择程弦了。
崔何夕摇头：“没有，大概只有你能看见。”她这个徒弟，运气不是一般的好啊。
二人头对头一起研究新得的古剑，程弦还把幻幻，百花妖都拉出来试剑，魅魔见到程弦身上有这么多人，魔气都直了，突然得到了诡异的安慰。
忘忧谷之行已经结束，程弦和两位师姐喝了酒，三人中程弦和谁关系都好，温元之和孙舜英喝酒聊天，倒是意外发现对方很合拍，三人一时高兴喝了十几坛酒，程弦喝了十坛。
程弦二人和孙舜英告别，两路人分道扬镳，孙舜英最终还是摘到了她想要的灵草，先行一步回去给师尊贺寿了。
温元之本想快点回去，她习惯匆匆忙忙，但她很久没和程弦在一起了，一下有些舍不得走快。
不知是不是老天在帮她，法峰亲传弟子楚瑶传讯给她，托她帮自己看望在郢州的妹妹。
郢州在她回程的路上，楚瑶是算好了时间发的。
温元之一说，程弦爱玩，自然满口答应，二人当即去了郢州。
“两碗大碗馄饨。”
人来人往的街边，程弦拉着温元之坐在低矮的凳子上，高声对老板说。
馄饨摊的香味霸道占据了整条街道，很多人和程弦一样吸着鼻子过来坐下，等待老板下馄饨。
大碗端上来。
热汤上飘着一层香油，翠绿的小葱慷慨的堆在中间，皮薄馅大的混沌浮在表面，扑面而来的猪肉鲜香让人食指大动。
程弦旋风般把馄饨卷到肚子里，她急着吃，温元之食不言，二人都没有说话，旁边桌子倒是有人开口了。
他们聊了一会儿最近的修炼，又开始聊起最近的趣事。
“楚家最近是怎么了，平时就看楚家子在州中横行霸道，这两天倒是老实。”
“那叫横行霸道吗，仗着有楚瑶是灵霄宗亲传，她楚家都快把郢州当自己家后院了。”
“嗨，你别说，楚家这两天真安静，上次我买一个丹药被楚家人给截胡了，气的我半天没修炼！我从那天起就计划搞他们，你猜怎么着？嘿，这几天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竖起耳朵听的不止程弦一个，很快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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