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危险
两人到达酒店，霍燕妮带着赵晴安进了事先订好的包厢，里面已经做了好几个人，坐在主位的便是陈明生。
“陈总，不好意思，路上塞车，我们来晚了。”
说着，她牵起赵晴安的手走到陈明生身边的空位，让她坐下来。
“这不合适吧？”
赵晴安觉得很是不妥。
“没什么不合适的，我让你坐，你就坐这儿。”
陈明生开口道。
赵晴安不好当这么多人的面拒绝，还是想给彼此留个面子，便坐了下来，想着先应付一下，等会儿想办法早点找借口脱身。
“这是红姐让我带过来的文件，陈总请过目。”
赵晴安从包里拿出文件，递给陈明生，他只是扫了一眼，便放在了一边。
“先吃饭，不谈公事。”
服务生过来给赵晴安倒酒，她用手盖住杯口，“陈总，不好意思，我酒量不好，喝不了这个，我用果汁代替。”
“你自己看看，我们这一桌，有谁是喝果汁的？”陈明生反问。
霍燕妮站起来解围，“你这就有点太扫兴了吧，要不，我陪你喝这个果酒吧，度数不高，而且比较好入口。”
说着她又转向陈明生，声音变得娇滴滴的，“陈总，你怎么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啊，人家赵晴安都开口了，你就这种语气吗？”
霍燕妮的手搭在陈明生的肩膀上，陈明生很自然地用自己的手掌摩挲着她的手。
“燕妮批评的对，那今晚你们两位女士就喝果酒，你可要把小赵给照顾好啊。”
赵晴安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幕，再看看在场的其他人，有几个公司里看着比较眼熟的面孔，大家好像对这一幕都见怪不怪，她的心，不禁往下沉了沉。
看来，霍燕妮和陈明生的关系，应该在公司里是个公开的秘密了。
她一向对这些人际关系不关心，只是听傅立文说起过，职场上的关系绝不是她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简单，那时她根本没在意，也不想去关心这些，可今晚亲眼见到，心里还是感觉很震惊。
酒桌上轮流敬了几回酒，赵晴安都只是浅浅地抿了几口，这酒度数应该不高，可她还是觉得头晕。
赵晴安起身借口去洗手间，只想出去透透气。
没想到霍燕妮很快跟上，赵晴安问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应酬咯。”
霍燕妮对着洗手间的镜子，补了补口红。
方才在包厢里，一群人起哄，她甚至和陈明生喝了交杯酒。
赵晴安垂下眼帘，不再看镜子里的霍燕妮，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和工作方式的权利，她没那么圣母，不会去干涉，但也不想去掺合。
“怎么了？没见过这样的场面？早就跟你说要多出来玩玩，见见世面了，马上就要毕业了，别总是用学生的思维去看这个社会。”
霍燕妮把口红放进手包里，轻轻拍了拍她的肩。
赵晴安感觉有些晕，今晚喝的酒，可不像是他们口中的低度数果酒。
“我好像醉了，先回去了。”
“别急着走啊，才刚开始，你该不会酒量这么差吧。”
霍燕妮一把拽住赵晴安，她脚步虚浮，脸色发红，看起来确实像是醉了的。
“你骗我。”赵晴安一把甩开她的手，“红姐根本就没有让我来送文件，她今晚也不会过来，对不对？”
“对，我是骗了你，还不是因为你实在是太难约了？既然来了，就放开点，就算以后不想留在公司，至少陈总在圈内还是有很多资源的，你以后想做这一行，他还是对你有帮助的。”
霍燕妮不得不承认，但是却还是想劝赵晴安留下来。
赵晴安冷笑了一下，这样的资源，她还看不上呢。
“你想要就留给你咯，何必抓着我不放，就不怕我成为你的竞争对手？”
“你们两个出来半天了，在这儿聊天？为什么不回去聊？”
陈明生见两人出去很久没回去，便出来找他们。
“陈总，你来的正好，今晚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
赵晴安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想要离开。
今晚的事，她绝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陈明生，但眼下最主要的是要让自己安全脱身。
“赵晴安，不知道你一天到晚在高贵什么，别以为抱住了孙奇峰的大腿，你就可以高枕无忧，是，孙奇峰现在是风头正劲，但毕竟初出茅庐，什么事都得听他家老爷子的，你还真以为自己能麻雀飞上枝头做凤凰吗？别做梦了，实际点，要想走捷径，不如找身边人。”
陈明生很少被下属这样直截了当地拒绝，更何况还有霍燕妮在身边，他顿时感觉颜面全无，讲话也没了顾忌。
“你在说什么啊，不是所有人都像你想的那么肮脏。”
赵晴安绕过挡在面前的陈明生，想要离开，可头却更晕了，连脚步都像是踩了棉花一样，才走了两步，就差点摔倒。
“你没事吧。”
霍燕妮急忙过去把赵晴安扶住。
“你到底给她喝了什么？”
“不是你说的，她酒量不好，要喝果酒吗？”
“不可能，我刚才和你们喝的是白酒，都没事，她才喝了没几杯果酒，怎么可能醉成这样？”
“别那么激动，只不过是加了一点料而已。”
“你疯了吗？”
霍燕妮气急，整个人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她不能再这么下去，和陈明生在一起，她迟早要完蛋。
“我们走，你自己还能走吗。”
霍燕妮扶着赵晴安往前走。
“我还好，只是有点晕，刚才没站稳而已。”
赵晴安直起身子，用眼神安慰霍燕妮，两人一起朝前走去。
这时候，能够帮助她的，只有她们彼此，同样作为女生，赵晴安相信，霍燕妮内心还是有矛盾挣扎的，有时候她可能只是欠缺了一些勇敢反抗的勇气和底气。
“等一下，谁让你们走了？”
陈明生伸出手臂，拦在两人面前。
“陈总，现在是下班时间，你的下属并没有义务一直陪你应酬，你平时怎么对待工作，对待下属，这个我不关心，我也不想知道，但是现在好歹是在公共场合，虽说，这家酒店私密性很好，但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能一步步走到今天也很不容易，何苦为难我们呢，为了有点个人私欲，把事情闹大，你面子上难堪是小，恐怕以后要想在这个圈子里继续混下去，就难了。”
赵晴安紧紧地握着拳头，指甲嵌进掌心，带来的痛感，让她勉强清醒。
“哈哈，说得好，我平日里真是小看了你了，没想到口才这么好，我们公司差点就埋没了一个人才啊。”
陈明生大笑道，“你还是太年轻，凭什么以为凭你们两个小喽啰就能扳倒我，我可以有很多种理由，让你们明天不会再出现在公司里，还可以让你们在京市，也找不到专业对口的工作，小姑娘，识相点吧。”
他一把抓住赵晴安的手腕，就把她往包厢的方向带。
赵晴安额头冒出了冷汗，手上用不上力，甩不开他，情急之下，直接给了陈明生一巴掌。
“啪！”
声音清脆，陈明生愣在原地，惊诧之余，反倒是觉得赵晴安越来越有意思了。
他松了手，摸了摸自己发热又发烫的脸，警告道，“你真应该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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