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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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芝加哥——

省略掉那些会让KP写着沉默，让看者察觉到祂不过是一介普通文盲的详细场景描写，秘党的会议就像每周一没有什么存在必要却还是要举行的例会一样，准时准点地召开了。

快进到以弗罗斯特?加图索为首的校董会成员刚结束了对路明非S级评价的先质疑再质疑后质疑的三质疑环节，昂热便将另一份从外表上看着与其他档案完全一致，仅在贴着的照片上有所不同的文件袋丢至了桌子的中央。

那是原本计划与路明非同为今年新入学的C国学生之一，亦是他与秘党其他成员，包括那位许久不出席会议的元老贝奥武夫都重点关注的对象之一。

虽然两者都要在后面加上一个“之一”的不唯一性，但相较于名不见经传的路明非，文清舟的档案早已被坐于桌前的他们因为各种先天以及后天的原因翻阅过不下数十次。

“我想你们都应该明白，我把这份档案再次拿出来的原因。”

不愿与秘党过多在路明非的问题上进行无谓的争执，昂热干脆就此祸水东引，将他们的注意力都引到了入学即外派的文清舟头上。

所幸，他开了一个不错的头。

“文遥和李霁敏的女儿在不久前就已经顺利从C国的高中毕业，也是时候让她加入卡塞尔学院，为我们未尽的屠龙事业做出她应有的贡献。”

与其他校董会明面上不反对他的成员相互间进行了一个谁都知道的对视，校董会中除了昂热以外最强势的校董，也是屡次与他争夺学院控制权的弗罗斯特试图用他一概的强权来略过这个自身不占理的话题。

“这和我们之前说好的一样，我不明白你在这里又重新把她的事情拿出来说的意思，昂热。”

如果文清舟身在此地，她一定会惊讶自己的现在也是未来四年中会遇到的复数领导为什么都认识自己以及她的父母——文遥和李霁敏。

要知道这两个人在文清舟的印象里就是在她7岁那年的高烧以后莫名其妙地说要去世界旅游，从此除了每个月的生活费以外就再也不见踪影的父母，她实在无法把卡塞尔学院和那对不负责的家伙联系起来。

但也是那场突如其来的高烧，让文清舟从一个仅仅得知了世界真相，仅能单方面得知KP消息的NPC，变成了在KP手中翩翩起舞，供祂开心取乐的PL。

“我们之前商讨过的结果是在她18岁高中毕业之后通过邀请的方式让她决定是否加入卡塞尔学院，但现在是你们率先违背这个约定，强行把她拉入了这个未知的世界，弗罗斯特。”

对于自己最初提出来的问题死咬不放地继续反驳，昂热早已习惯了弗罗斯特用加图索家族历来的强权进行回避，也习惯在一些无关紧要的小问题上适当地放过对方。

毕竟龙急了都会吐息喷人，弗罗斯特更是加图索中的佼佼者。

但这一次不行，昂热曾在十几年前答应过自己的学生——继承了天空与风之王血统的李霁敏，要给她只是刚出生就已经明显出现了龙化状态的女儿一次自由选择的机会。

他不希望自己下去的时候还要面对双A级夫妇的混合双打，那可真是恶魔都救不回来的地狱笑话。

“你难道真的认为文清舟能选择正常人的世界吗，昂热？”

就仿佛是被对方口中一些站在道德最高点的无辜措辞惹怒，弗罗斯特一拍桌面，高声反问对方。

“出生便因为父母双方的血统浓度过高而表现出显著的龙化特征，7岁生日当天还在独自一人的情况下误入我们至今都未侦查到的尼伯龙根，结果以折损了两名A级专员的代价安然无恙地返回了现实。”

没等昂热有更多的反应，弗罗斯特便已经像个上膛的加特林机关/枪似的，义正言辞地细数着文清舟从她被自学接生技能的文遥从李霁敏肚子中取出来以后表现出来的种种异常。

他甚至还没说对方在上次体检抽血时被检查出来的82％龙血纯度，要知道正常的“临血界限”只有50％，而文清舟体内蕴含的纯度早就超过了这个上限。

就这样都还没有死役化，文清舟的身上一定有什么他们都尚未发掘出来的秘密。

拜这样的异常状态所赐，哪怕文清舟的言灵不是时间零的宿敌“刹那”，弗罗斯特也已经动了让对方待在实验室供研究员解剖分析的想法。

但如果文清舟能知道弗罗斯特的想法，她一定会充满嘲讽地对他说，只要让自己脑子里多出一道比鹦鹉还吵，满脑子都是不正经想法的声音，他这样五十多岁的老登也能做到龙血纯度超过50％，人还没事的龙学奇迹。

“就算在此之后文遥用他自身的言灵以及从密斯卡托尼克大学里学来的法术让文清舟失去了在尼伯龙根里所有的记忆，但你身为卡塞尔学院的校长，又怎么能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约定让一个随时都可能引爆的炸/药桶在外面到处乱窜！”

听着弗罗斯特对自己放任文清舟在C国一事进行的激烈讨伐，昂热觉得有些好笑，只是好笑的点过于密集，就连他都不知道该从何笑起。

屠龙当然是最重要的事情，放眼当下的校董会，没有谁会比被复仇主导，甚至愿意用自己生命来点燃火种的昂热本人更期待亲眼见证四大龙王的死亡。

但这不意味着他会愿意看到一个在小时候见面时还会乖巧地叫自己昂热爷爷，被文遥和李霁敏保护得很好的小姑娘，因为一些置于屠龙事业之后的党派斗争而失去了选择的权利。

“看来在是否给予文清舟选择权利这件事上我们谁也说服不了谁，不过在事情木已成舟的基础上，我不打算继续追究下去，但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打算，弗罗斯特。”

抖了抖手中吸着的雪茄，面对在不知名情况下接受了校董会发来申请的文清舟，昂热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使用校长本人的特权，给予这位原本在父母期望下应该远离人龙战争的混血种最后的平静。

“你们想把她培养成一把锋利的双刃剑，一面向着龙，一面向着我，还有那些违抗校董会命令，或是即将死役化的混血种。”

弗罗斯特敢怒不敢言的表情属实是又一次把昂热逗笑，但这次他可以明目张胆地笑出声。

“是的，你们当然可以，但不要忘记，你们至今都找不到一位可以代替我成为卡塞尔学院校长的人，也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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