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 24 章
德国的博士是没有固定入学时间的,完全取决于跟导师的沟通。
曾闰成不让李景麟插手,自己申请到的博导是一个叫克里斯蒂安的德国本地人,他手上一个有关无人驾驶的研发项目刚好缺应用数学这块的人才,所以他在二月份就顺利进入海德堡大学,攻读数学博士,同时也跟导师签订了研究员合同,有了一份年薪4万欧元的工作,且享受全面的福利。
这是整个二月最令他开心的事情,不过因为签了全职,就意味着一周要有40个小时的工作时间,法兰克福离海德堡有将近一百公里,每天往返太费时间,所以他在学校申请了一间宿舍,每周五的下午回法兰克福,周一一早再赶到海德堡。
两个菲佣和司机都留在法市照顾曾闰霞,他拿欧盟玛丽居里发放的学者奖学金买了一辆二手福特,每周奔波倒也自由自在。
周五这天下午导师克里斯蒂安突然将他叫到办公室,递了一份新的合同给他,“Jasper,很抱歉我只能给你半工的合同了。其实我是很欣赏你的工作能力的,但是既然你家人有这方面的要求,而且家里也有病患需要照顾,半工合同确实更适合你。”
半工合同的意思就是一周只工作20个小时,但相应薪资福利待遇也要减半,当然毕业也需要延期。
曾闰成听导师一副没有商量余地的口吻,且提到家里人,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只能签了新合同,怏怏不乐回了法兰克福。
紧接着又接到苏秘书电话,要求他回柏林,“李总要在庄园宴请几个朋友。”他记得李景麟说要介绍几个德国朋友给他认识这事,他是真的相当擅长敲一棍子再给颗甜枣。
司机载着他和曾闰霞返回柏林的庄园,一进雕花铁艺大门,李景麟一行人已经站在了庭院里,就连久未露面的苏秘书也陪同来了,看到他笑眯眯的打招呼:“闰成,最近很忙吗?好像瘦了一些。”
苏秘书的眼光十分锐利,他最近两地奔波,又开始固定时间工作,确实是瘦了一些。
李景麟听见,上来搂他肩膀,目光在他身上搜寻,“唔,一周四十个小时呢,能不瘦么?”
他丝毫不觉得越过他,直接跟他的导师改合同是一件过分的事情。面庞偏过来,似乎还想亲他一下。
几个园丁在花园里忙碌,苏秘书、小霞、司机也都在旁边站着,曾闰成又恼怒又不自在,转头躲开,顺势将他推开半尺远,李景麟的面色便沉了下来。
苏秘书见状,赶紧安排司机拿行李进去,又招呼曾闰霞,“小霞又长高了,我给你带了礼物。”先牵着她进去了。
李景麟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怎么?缩短你的工作时长还不高兴了?这么喜欢跟数据打交道?”
“一周工作多长时间我自己有分寸……”
“你的分寸就是每天不回家住?”
家?曾闰成想反问他,但想了想还是忍住了,低着头走进了大门,身后传来李景麟的冷笑声。
曾闰成不是不知道惹他生气的后果,但他这独断专横的毛病,他也实在忍不了。
晚餐桌上,两个人没说话,一众人沉默不安的吃完了一顿饭。李景麟早早上了二楼,曾闰成坐在起居室看完半本小说,才在苏秘书目光再三的催促下缓步上去了。
听到开门声,浴缸里泡澡的人睁开眼,跪伏在一边给他按肩颈的Tina丢给曾闰成一个担心的眼神,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曾博士这书读得脾气见长啊。”李景麟一副讥讽的语调,曾闰成不答话,脱了衣服在沐浴区冲澡。
李景麟起身,一只铁钳似的手箍住了他的手腕,一把就将他拉进了浴缸里。
翻身将他压在浴池壁上,看着他略有点冷淡的神色,却是欲|火四起,这个男人有着最柔和的眉眼,却有很硬气的脾性,他升腾起要将他压服的欲望,张嘴咬上他的唇,狠狠的蹂躏、啃噬……
第二天下午Tina奉命来给他按摩,掀开床单,一身的青红紫绿让她低低的惊呼了一声:“Jasper,你很久没有吃过这种苦头了。”
她是港城人,喜欢叫他英文名,她说普通话的时候总带点港城人嗲嗲的温柔,性格又热情,跟着李景麟来过五六次之后,跟曾闰成就熟稔起来,经常会聊一点文学方面的事情,曾闰成没有申博以前,生活单调,每天书不离手。
曾闰成没有答话,头埋在枕头里,不想见人。白色毛巾搭在腰中间,只露出修长的四肢,Tina将她独家配方的按摩油浸润两只手掌,细细的帮他按摩整个身体,她的十个手指头有一层薄茧,按起来是很舒适的。
“你跟老板也这么久了,又不是不清楚他的脾气,”她一边按摩,一边低声的劝他,“你如果会哄一点,挣个上亿的身家不是难事。”
李景麟身边有个港城帮,以苏秘书为首,从秘书到厨师、按摩师、保镖,伺候他的团队基本都是以港城人为先,他始终最信任港城人。
Tina就是其中之一,她跟随李景麟多年,他身边这些男男女女算是见得比较齐全,女人就不用说,最多一两次就不见了人影,男人里头曾闰成绝对是他最上心的一个。每个月一趟专机飞柏林,雷打不动。
可Tina也清楚,甲之蜜糖乙之砒霜,这个最上心只怕有些人也并不稀罕。
第二天下午,客人陆陆续续抵达,曾闰成拖到日暮时分才下楼去。
客人都到了主人不出门迎接是很失礼的,但他自觉不算是主人,勃朗庄园的主人只有李景麟一个。
李景麟也知道他心里不痛快,没有派人催他。
他手搭着实木扶梯,踩着细密的羊毛地毯,缓步走下楼梯,客厅里或坐或站的几个人都抬起头来看他。
三月的柏林还在冬天的尾巴上,屋外冷风阵阵,室内燃着壁炉,厅太大还架了一个火盆,无烟的松木枝哔啵燃烧,只有清香在空气里弥漫。
曾闰成穿着一件黑色高领毛衣,一条格纹西裤,软底休闲鞋,既不过分随意失礼,也不算隆重刻意,气质当得起矜贵二字,李景麟是深知他根底的,有时候都好奇,那样的穷山恶水竟然能滋养出这样的丰神俊朗,也算奇迹了。
个子高瘦,一头栗棕色卷发的青年看见他,眼睛里燃起狂热的火焰,兴奋的跑到楼梯口,对着他输出了一连串法语。
曾闰成德语勉强能听能看,不太会说,法语是一点也不懂,李景麟笑笑,过来牵他的手,省略了前面那些赞美的话,“他想给你画张肖像。Colas,是法国当代画家,以写实油画闻名,他的作品你ins上一定见过,他最近在德国旅居。”
得到首肯后,Colas立马跑到一边捣鼓起他带来的一大堆画板画架油画颜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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