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嗜血修罗
翌日,穆禾野习惯性地早早起床,抓起包裹里的药包便走下了楼。
昨晚吃饭的时候,他已经注意到了厨房的位置,因此熟门熟路的走了进去,打算给病秧子熬药。
或许是起得太早的原因,厨房里空无一人,小家伙找出药罐子,将药材尽数到了进去,又加了点水,刚升起火没多久,厨房外突然传来声响,外面似乎有两个人在俩天。
一位是昨日那位小二,他的声音穆禾野识得,另一位虽不认识,但听二人的对话,并不难猜出对方的身份,应当是位厨子。
刚开始是正常的聊天,后面不知为何,二人的声音突然小了下去,穆禾野习惯性的走到门口,附耳仔细听。
在宫中的生活,让小家伙养成了听墙角的习惯,毕竟每次皇后刁难都是毫无征兆,他若是不早做防备,早就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阿诚,你放金公子的小厮进来掳人,那要是位贵人可咋办?他长得比娘们还水灵,看起来就不像是普通人,你这不是糊涂吗!”
这人的声音穆禾野没听过,估计是那位厨子在说话。
那位叫阿诚的小二小声答道:
“我偷偷翻了他的包袱,里面除了银子便是几身衣裳,没有其他贵重物品,也没看到腰牌之类的物什,应当不是官家子弟,我们这这么偏远,除非有官兵来搜,不然根本找不到人。”
听到这的时候,穆禾野下意识地皱起眉,他大概猜到了对方口中的公子是谁。
昨日入住这间客栈的,只有他、病秧子、阿瑾三人,方才醒来的时候,那个叫阿瑾的小孩还在睡,那么便只剩下病秧子了。
他们将病秧子带走做什么?
在穆禾野思考的时间里,只听外面的厨子又问:
“大的被带走了,上面两个小醒来咋办?”
对于这个问题,小二倒是一点也不担心:
“张大哥,小孩子而已你怕什么,等他们醒了,正好扣在店里打杂。”
说着,他压低声音道:
“你猜猜金公子给了我多少赏钱?足足三百两银子啊!”
一听到有三百两,本还忐忑不安的张厨子瞬间改了态度:
“见者有份,你得给俺也分点。”
小二嘻嘻哈哈地说:
“这客栈是咱俩一起开的,自然要分点给你,待我清点好银钱便分你些,现在快去做早点吧,我都饿坏了!”
听说自己也能分点钱来,张厨子爽快地应了下来:
“行!俺这就去做!”
厨房的门帘被人从外面掀开,见里面居然在熬着药,张厨子不由得有些疑惑。
他正欲出去问问阿诚,是不是这小子熬的药,然而刚一转头,脚上突然被绊了一下,来不及反应便倒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脖颈处一凉,只见一小孩手握菜刀,就那么平静地蹲在他面前,一双黑眸深不见底,冷静得令人害怕。
同一时刻,外面传来小二的喊声:
“怎么了呀!”
“告诉他,没事。”
穆禾野将刀逼近了些,他的力度控制得得很好,只是正巧将人划出道血痕,看着鲜血缓缓渗出,小孩忽而勾起了唇,似乎觉得这场景很有意思似的。
张厨子原本还想反抗,当感受到脖颈处的温热时,神经一下绷紧,老老实实地跟着对方的意识扬声道:
“我没事!你忙你的吧!”
那名叫阿诚的小二正在外面数钱,也懒得进去看,闻言便没再多管。
而不远处的厨房里面,张厨子战战兢兢地问向面前的小孩:
“小娃娃,你……你想做啥?快把刀放下,会出人命的!”
“告诉我,金公子是谁,家住何处?”
穆禾野问得懒洋洋的,手中却是一刻不闲,菜刀绕着厨子的脖子转了半圈,被一个小孩玩得像是匕首,弧度完美的圆弧形血痕,就这样渐渐显露了出来。
魔鬼!简直就是魔鬼!
刀刃划过肌肤,哪怕是一点痛觉,都因极度惊恐而放大数倍。
张厨子甚至感觉,自己的脖颈似乎已经被割下了,他下意识地想要尖叫,却在触及那双黑眸中的威胁时,硬生生地压了下来,最后发出一阵呜咽:
“他他他……他叫金阿贵,是我们这的地头蛇,听说背后势力很大,最喜欢漂亮的公子哥,金府就在客栈附近,出门右转,走出一里地就到了。”
穆禾野看着地上的厨子,沉思片刻,突然眨了眨眼,仿佛稚童天真的问话:
“你们客栈,应当送了很多人往金府吧。”
这里少有旅人,客栈难以经营,按理说早就该关门了,还能安然无恙地开到现在,似乎很不正常啊。
“……是。”
张厨子战战兢兢地抬起头,不禁有些怀疑:
这样清晰样的逻辑与处事态度,真的是一个寻常孩童能有的吗?
“你到底是谁?”
小家伙扬起唇,恶劣地笑了笑:
“不告诉你。”
随着一声闷响,厨房里彻底失去了生息。
穆禾野提着染血的刀,毫不犹豫地往外面走,见小二还在埋头数钱,小孩故意喊了一声:
“喂!”
阿诚被吓了一跳,抬起头时,脸色刷地白了下来,手中的银元无意识地掉落,咕噜噜地滚到了来人的脚边。
他下意识地后退好几步,紧紧盯着来人手上的刀,之见一滴血珠从上面缓缓滚落,不偏不倚地落到了地上的银元之上。
“你,你杀了张大哥!”
穆禾野的脸上还挂着方才的笑,他答得极其自然:
“是啊,现在来杀你啦。”
闻言,阿诚一下就坐到了地上,不知为何,面前的小孩给他一种极其诡异的感觉,可怕得很。
“……别,别杀我。”
面对阿诚极力求饶,面前的小孩似乎心软了,他在这人面前蹲下,好脾气地问:
“那你告诉我,病秧子是什么时候被带走的?参与这件事情的,都有谁?”
见这人久久答不上话,穆禾野等得不耐烦了,抬手就将刀驾到了阿诚脖子上;
“快说。”
阿诚惶恐地抬起头,似乎都要哭出来了:
“什么病秧子啊……”
穆禾野这才意识过来,自己在心底将人喊顺口了,方才竟然也这样喊,怪不得这厨子迟迟不回话。
“哦,抱歉。”
小孩歪了歪头,换了个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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