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多个朋友多条路
谢书群翻过身来,看到李堇葵在被子里一边蛄蛹一边傻笑着。
“在干嘛?”
李堇葵被突然发出声音的谢书群吓了一激灵,被窝里瞬间没有了动静。
她探出毛茸茸的脑袋,只露出了一双大眼睛。其实李堇葵算不上标致漂亮,也出落得不水灵,鹅蛋脸上洒满了雀斑,凸显出她古灵精怪的性格。
唯独突出她那双如清水般纯净的眼眸,仿佛一切杂念都会被净化,她的所有情绪都能透过那双眼睛看得一清二楚。
“书书,我问你一个问题。”
谢书群躺在一边回望她,应了一声。
“你……为什么总是盯着我看呢?”
谢书群听到后,沉思片刻,一本正经地回道:“因为你长得特别像我一个故人。”
故人?谢书群一个天天被虐待的人,才十八、九岁的人哪来的故人?
李堇葵小眼一眯,察觉到不对劲,便挺身坐起来面对谢书群。
“你肯定有秘密!我们是盟友!你居然对我有秘密!”
谢书群听到后轻呵了口气,他不甘示弱地坐了起来一点一点靠她更近,最后只剩一拳之隔。
桌子上的烛火忽明忽暗的闪着,昏暗光线中谢书群脸上的轮廓印在李堇葵身后的墙壁上,他眼中的两个瞳孔忽明忽暗着,她怔了一怔,被唬得不敢说话。
良久,谢书群勾了一下唇,挑眉笑道:“那么仅仅又是否对我完全坦诚相待呢?”
李堇葵支支吾吾半天想解释,但是话到嘴边像是被开了噤声咒,死活也说不出来。
她不禁在心里暗暗咒骂这个死系统,忙没帮到一个,还明里暗里都在坑她。
看着李堇葵半天憋不出一句话,谢书群忽地笑了出来。
见状,她更是来气,既然说不出口,李堇葵干脆把手腕举到谢书群嘴边,“现在你不相信我,我也不相信你,干脆咱们啮齿为盟!以绝后患总该行了吧!”
她把谢书群的手腕放在嘴边,“我数三二一,一起咬。”谢书群也真的就这样由着她去了。
“三、二、一。”时间到了,但李堇葵的眼睛却紧紧闭着,既不敢真的开口咬他,又害怕谢书群真的咬,担心手臂上的疼痛传来。
片刻之间,李堇葵发现对面竟没了动静,小心翼翼睁开了双眼,却见被自己拿着一只手的谢书群,如看戏般双眼含笑看着自己。
“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蠢!特别好笑?”李堇葵气不打一处来,话语间,她跨过了木棍,装作要打谢书群的样子。
“诶三八线!”谢书群低笑着,又招架不住李堇葵的闹腾。
李堇葵转头看到那根孤零零的木棍,够过去抄起就打向谢书群:“严师出高徒!给你两棍你就老实了!”
这一声太过吵闹,导致隔壁客房的人骂骂咧咧的朝他们喊话,“小声点!也不看看几时了!这么大声也不害臊!”
这下,李堇葵再蠢也听得懂隔壁的人在说什么了,少女的脸颊染上淡淡的绯红,连手上的动作都忘了继续。
谢书群顺势接住木棍,反手将李堇葵禁锢在怀里,像抚慰婴儿般,轻拍着她的背。
“好了。”谢书群垂眸柔声道:“仅老大,过去的事我们都既往不咎,从现在开始我只听你的,也只相信你,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好不好?”
李堇葵被捆着动弹不得,想要去看谢书群的神色,又只瞄到挺立在他脸上的鼻梁。
她将信将疑地问道:“做不到你就永远发不了财?”
“嗯。”
“重复一遍,你谢书群不听李堇葵的话就永远发不了财。”
听到谢书群照做以后,李堇葵才心满意足地躺回一边睡下。
想必今天经历之繁多,少女早已筋疲力尽,沾床就倒。
身边逐渐平稳的呼吸声传来,今夜有人一夜未眠。
……
昨天,李堇葵和谢书群刚好抢在招兵结束的最后一刻报上名。所以今天,投军的士兵们都在城外聚集着,准备启程一同从盘邑前往至关西七部。
从古至今,关西七部一直属于兵家常争之地,因为特殊的地形,导致它像大谦插进外疆的一根刺,那么显眼,看起来唾手可得。
盘邑作为唯一与关西七部接壤的州,一直充当着关西七部的后备力量,所以路程并不算远,半月时间就能到。
在路上,李堇葵跟在谢书群屁股后面,一会给他捏肩,一会给他捶背。
原因是因为早上李堇葵起床的时候,发现她被谢书群环抱在怀里,相拥而睡得香甜,正要大发雷霆。
“男女授受不亲!”
结果却发现是自己手拿木棍,闯进谢书群的界线里,只好应约,给他当上一个月的丫鬟。
李堇葵掰着手指算计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嗯……你主内,我主外,大事情还是要听我指挥!”
对此,谢书群哭笑不得地看着她,微微点头道:“好啊。”
……
王愿愿躺在床榻上,眼下的灰青是他一夜未睡的证明,他盯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连褥子都未盖上。
王母推开房门,床上的人立马弹了起来。
“娘!哥哥找到了吗?”
男孩关切地抓住王母的裙带,盼望是好消息的到来,可事情总是事与愿违。
妇人摇摇头望向门外,仿佛那里有谢书群的身影,她咬牙切齿道:“这个死人!自他小时候来到家里,就没有什么好事情发生!现在不见了,还要拖累咱们全家!真是扫把星!怪不得华王……”
王母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话语戛然而止,她四处张望着,顺了顺胸口,庆幸道:“不能说……不能说……”
风吹得门吱嘎吱嘎响,扰得人心神不定。
……
一路上,士兵们跋山涉水,翻越重重障碍。只三天,李堇葵就已经哭爹喊娘了。好在关西七部这边八月的太阳并不算火辣,气温也开始逐渐下降。
前几天连轴赶路都没有好好休息,李堇葵趁休息的时候靠在树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灯火通明的宫殿里跪满了人,放眼望去大都泪如雨下,奇怪的是没有一个哭天抢地地喊着。
一张精致的漆嵌百宝屏风后,屋子最深处的榻上躺着一位白发苍苍、病气横秋的妇人,她无力再睁眼只是含笑,与这场面格格不入。
一旁紫金香炉里的上等的薰肌香燃烧殆尽,妇人床榻前坐着一个老者,他摩挲着妇人皱老皮松的手,垂泪却无语。
奇怪的是那老者眉眼间还与谢书群有几分相似,李堇葵以一个灵魂的形态飘荡在殿中旁观,所及之处,无人不哭,无人不泣,连她都被这气氛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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