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过敏

她们吃完饭洗完碗后，神川不停地挠手臂，他手上起了红块。

姜年跟神筱竹妈妈张筱静说神川可能是过敏了。

张筱静走到神川面前，让神川抬一下手。

神川抬起手，灯光忽明忽暗，张筱静盯了几秒红块。

神清河摸了摸鼻子，问：“神川你碰了痒痒树吗？”

神川回想了下，沉默须臾，如实说：“没有碰过。”

“那奇了怪了，川川你有没有靠近过痒痒树，站痒痒树边上也算。”张筱静见他手臂上起的红块跟碰了痒痒树后，长的红块一模一样。

“有些人站树旁边都会过敏。”张筱静继续道。

神筱竹正在玩姜年的手指，听后抬头，脱口而出道：“还有这种说法？神川在痒痒树下站了好几分钟。”

白艺婷言简意赅道：“去拿药来涂，你们烧洗澡水时，放点杠板归进去，每天泡一泡，再涂一些药，要是严重的话我们就去诊所看看。”

张筱静进房间拿药时，落下一句话，“以后你们出去玩的时候注意一些。”

“以后我们看到痒痒树就让神川绕远点。”神清河频频点头。

晚上要要熄灭煤油灯时，神川说他再坐一会。

他已经涂过药了，不过还是很痒。

神清河坐他边上，“我也不是很困，我们可以来玩点什么打发时间。”

姜年和神筱竹也说自己不怎么困。

因为大人都在睡觉，所以她们准备玩不怎么出声的游戏。

神筱竹想了想，“要不我们来玩拍卡片？”刚说完她又自我否定了，“不行，声音太大了。”

拍卡片游戏很简单，就是把一堆卡片摊开，正面朝下，背面朝上，随后拍掌，利用拍掌起的风将卡片翻面，卡片翻到正面就算成功，轮流拍，直到一沓卡片拍完，卡片正面最多的人获胜，平常一沓卡片不够，玩拍卡片都得拿四沓卡片一起。

她们偶尔会玩一下这个游戏。

神清河询问：“玩数星星？流星锤？还是玩弹珠？我们投票决定，我选流星锤。”

神筱竹说：“流星锤吧，什么数星星，你是不是忘了我们不会数数。”

姜年和神川也说玩流星锤。

流星锤玩具全名是伸缩弹力球流星锤，在某种程度上类似溜溜球，不过流星锤是粘性甩手的。

反正她们都很喜欢玩，只是流星锤容易脏，因为每次甩的时候流星锤就会碰地，她们长的还没流星锤的绳高。

每次玩流星锤她们都会编个故事再开始，这次编的是天使与恶魔之间的对决。

她们刚编好故事，磨牙声从神筱竹家的屋里头飘出来，声音一会大一会小，怕打扰大人睡觉，她们就往神川家去了。

神筱竹边弹流星锤边说：“我每天晚上都怀疑我爸在啃木头，他牙口真好，天天磨都不会掉，不像我，之前咬了下铁树的果子，最坚固的门牙都掉了。”

“等我们大了牙齿就不会经常掉了。”姜年一本正经地道。

“神川，对了，你过敏的那个手臂别动，不能出汗，不然会更加痒。”神清河忽地想起了这件事。

神川抬眼看了神清河一眼，“我背部也有一些痒，刚才我涂了药，不能出汗的话，我可能玩不了了。”他顿了顿，有些遗憾，“你们玩吧，我可以看你们玩。”

“啊，那我们三个人阵营怎么分都不对。”神清河说，“而且你看着我们玩的话会很无聊，我们干脆玩弹珠了，玩弹珠应该不会出汗。”

最后她们玩起了弹珠，玩了半个小时，在睡觉之前姜年问有经验的神筱竹和神清河，“神川要不要在睡之前再涂一层药呀，这样会不会好得快一些。”

神清河同姜年解释道：“把药膏敷上面都没用，用杠板归泡几个星期再涂点药，就没什么大碍了。”

姜年垂着眼，“几个星期？这么久……”

神筱竹见姜年有些担心，她说：“放心啦，不会耽误开学上学的。”

姜年语气沉重：“不是，我在想，万一神川在这几个星期里没熬过去，痒死了怎么办，我爸妈说生病生几个星期就是重病了。”

神筱竹：“……”

她还以为姜年关心的是会影响神川上学。

“应该没什么大碍吧，之前我们也痒过……”神清河在一旁说道，他语气坚定。

神筱竹听姜年说完后，她倒理解了姜年的担忧，她对神清河说：“可是我和你之前的都是长在手上，他的手和背都痒，和我们痒的位置都不一样，万一他真的挺不过去了怎么办，而且他站树下都过敏了，感觉很严重。”

神清河被说服了，神色紧张，“那川川到时候该不会真的会死吧。”

几个人越说越难过，最后都哭了。

作为当事人神川，他去洗澡堂换了身衣服，洗澡堂不在屋里，他从洗澡堂回来就见她们都哭了。

他见姜年很伤心的样子，他很担心，他扫了一眼神清河和神筱竹，他俩也哭得稀里哗啦。

神清河用手背抹着眼泪，他哭的不能自己，见神川来了，他上前打算拥抱神川，他张开双臂，“川川，你不要鼠。”他含糊不清地说。

神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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