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鸟兽相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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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池意放下水杯一脸疑惑地看向祁惑。

“我们合作，但是你要继续住在这里帮我应付我妈，我替你稳住，不要让她怀疑。”

合作很快达成，池意开始着手沈长歌的设计工作，既然约见明天，那她就要拿出一件让她满意的设计博取信任。

分析过后，池意倒真觉得沈长歌的设计师是吃干饭的。

池意将手机屏幕上的照片放大，她不是那种温婉的长相，而沈长歌的设计师却将她的妆容设计为千篇一律的小白花形象，再搭配上蓬蓬裙子，很违和。

池意为沈长歌设计的偏明艳风，她有预感沈长歌会适合这套服装。

休息一会儿后，池意看了眼手机，三点半了，她简单收拾后提着包就出了门。

约的地方不远，池意在途中买了杯美式，拿出手机后却看到赵经纪人发来的信息。

––抱歉，池小姐，我们这边有点不方便，可能要推迟几天了。

池意挑了挑眉，虽然心里不是很舒服但还是表示理解。

“你怎么回来了?”

池意将钥匙放在阳关处后就听见背后的男声。

“对方临时有事，来不成了。”

池意随口一答，移步向沙发处点开电视机当背景音乐。

【今日报道:当红女星沈长歌离奇失踪，其家人表示毫无预兆。】

听到沈长歌的名字，池意抬头看了一眼。

“这似乎是你的新老板?”

听到报道，祁惑对这个名字也有印象，不由得问出了声。

“你怎么知道?”

池意不记得对祁惑说过这个名字。

“喏，你的合同还在桌子上放着呢，走了也没带，我看了眼准备给你送过去呢，还没联系你你倒回来了，还被放了鸽子。”

祁惑的语气中带着揶揄。

池意没再和祁惑扯皮，而是拿出手机开始搜索沈长歌。

她简单翻了翻，没什么有用的信息，倒是一条“肯定是赵锦受不了了呗”。

但很快，这条消息被顶了下去，池意翻不到后点进“赵锦”的词条，仍没翻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赵锦，沈长歌的地下男友，二人秘密相恋三年，据说恋情很稳定。”

祁惑将手里的平板递给池意，划出文档。

池意没再询问那么多，而是认真地翻看手中平板，没发现有什么疑点。

“你知道赵锦的家在哪吗？”

“……”

跑车急速行驶在路上，池意将玻璃放下去，看着霓虹灯一家一家开始闪起。

“祁惑。”

“嗯?”

驾驶位上的男人沉懒地开口。

“你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男人神色不变，语气倒是掺杂着疑问，“哪里不一样了?”

池意不知道，她也说不清楚这种感觉，先前的祁惑给他的感觉是飘飘欲散的飘渺感，而现在的他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不再拘泥于黑暗，而有种莫名的朝气感。

“不知道，可能是错觉吧。”池意闭上眼倚在座椅上小憩，没看到祁惑上扬的嘴角逐渐敛下。

车行驶得快，但是很稳，池意不知不觉见睡了过去。

车上的挂饰逐渐摇晃起来，窗外的夜景逐渐模糊，最后归于刺眼的鲜红。

刹那间，近百米的高楼轰然倒塌，齐齐跌入路面，砸出凹痕。

祁惑眼角猛地跳动，果断踩下刹车看向身边的池意，还没醒。

“池意，醒醒。”

池意做了个梦，剧烈崩塌的声音侵入梦里将她压入其间不得睁眼，她强撑着打起意识却看到祁惑弯着腰欲从腿弯处抱起自己。

“祁惑，怎么……”池意不明所以，却在看到窗外崩塌的高楼之后缄口不言。

刹那间，所有的景物宛如摁下倍速。

两侧的树木疯长，而后枯黄，时间短得不过几秒；行人快速移动趋向衰老，而后黯然倒地，腐烂的尸骨引来一些还未长毛的鸟兽，飞行之中长出新的羽毛，啄食间亦腐烂发臭；日月交替的轨迹不再鲜明，飞速运转着。

所有的一切都在刺激着祁惑和池意，最后他们一致认为不能下车。

下车只有死路一条。

“祁惑，现在开车去找赵锦。”

祁惑丝毫没有怀疑，踩下油门后直奔目的地。

动起来的目标格外醒目，街边所有活物都猩红着眼死死盯着他们。

“加速。”

“不用管他们，冲过去。”

池意看着逐渐逼近车头的，不怕死的一团黑影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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