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Chapter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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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折腾了几乎一整晚的徐且谧靠着生物钟强迫自己起了床。
刚穿上拖鞋站起身，腿软绵绵的又跌坐回去，她脸颊气鼓鼓的，眸光还氤氲着昨晚的温涟。
祁也推门进来看到就是这副画面，没忍住低笑出声，额前碎发下隐着的眉梢微微挑了下。
“还不是怪你。”徐且谧娇嗔瞪了他的一眼。
他走过去抱起她去洗漱，点头承认：“我没忍住。”
其实昨晚本来没想那样的。
“因为你和我表白。”他声音很低，这句话硬是让他说成了，他是被她勾引的效果。
徐且谧脸颊轻易被他弄红，他伺候完她，还要抱着她去楼下餐厅吃饭，徐且谧不让，“爸爸妈妈还在呢，又不是只有我们两人的家。”
“昨天都抱了。”
“昨天我在生病呢。”徐且谧说：“我现在好到一会要去上班。”
“那下班我去接你，我们回家。”他又补充，“只有我们两人的家。”
“……”徐且谧耳尖也红了，脚步凌乱又快地下楼。
祁沛珂听见动静抬头，带着笑容问：“谧谧好些——”
话和笑都戛然而止，目光落在小姑娘脖颈上，又谴责似的看向她身后的祁也。
徐且谧没发现，“已经完全好了，妈妈不要担心。”
那也不应该啊。
祁沛珂又想起昨晚阿也回来的颓废样子，现在完全消失，又把话咽了回去。
坐下给徐且谧夹着菜，吃到一半，说：“对了，明天是李今缇那姑娘的订婚宴。”
祁也说：“没时间。”
到了医院后，上午手完术，徐且谧接到了一条短信。
【好不容易找到你的联系方式，李今缇，你没忘吧？听说你和阿也结婚了，恭喜啊！明天我订婚宴，邀请你来，一定要来。】
晚上祁也来接她下班，她说想回隆礼路那个公寓，那里面储存着他们大学时候的几乎所有记忆。
祁也握着方向盘的左手僵了下，几秒后，说：“好。”
徐且谧听柏雪说过，自从她走后，他再也没回过那个地方。
她想让他忘掉那段不好的回忆，就算忘不掉，也想尽她所能地疗愈，让他知道，她再也不会离开他身边。
所以她带着他重新打扫了公寓里的积灰，带着他去看她藏到书房某个角落的DV，他很惊讶，打开里面的视频，全都是坐在深夜里徐且谧，流着泪，说她没有办法，说一想到要离开他身边，就痛苦地想死掉。
祁也一条条看，直到最后，视频里的女孩崩溃地唤他的名字。
说。
“即使有分开的那一天，以后的每一天我都爱你。”
这一晚祁也状态有些说不上来的癫狂，拉着徐且谧做了通宵，像是又回到大学时期他刚开荤，徐且谧又因为控制不住自己对他的欲，谁也不想叫停，不知节制。
放纵的后果就是两人都起晚了，徐且谧醒来看了眼时间，已经九点多了，她想起什么，来不及发呆，被他扣在怀里，语气着急，“老公你醒醒。”
“怎么了？”祁也埋进她脖颈，声音有没睡饱的低哑。
徐且谧：“李今缇的订婚宴要开始了。”
他迷迷糊糊的嗯了声，没什么动作。
“你不去嘛？”她问完又说，“你不去我也要去的。”
毕竟李今缇很诚恳地邀请她了。
过了几分钟，祁也睁开眼，神情惺忪，坐起身把她抱起来，亲了亲带去洗漱间，都收拾好后去了宴会地点，到那他也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跟在徐且谧身边。
徐且谧看到爸爸妈妈身影，亲切走过去。
这圈层里的人都知道祁也结婚，但还是第一次见着徐且谧，老一辈的都在问祁沛珂和弭时，年轻的都在问祁也，每个人的回答都很宝贝她，徐且谧有时局促应两句以示礼貌。
不远处传来年老者的咳嗽声，一众人看到祁崇拄着拐杖走过来，看着一大家子聚齐，很有眼色地全都走开。
祁也下意识去看徐且谧的反应，低低问：“想走么？”
徐且谧还没等回答，听到祁崇悔疚地叹了口气，把手里的东西给徐且谧，“这是阿也外婆留给孙媳妇的，你拿着。”
徐且谧愣住，祁崇直接塞到她手里，“外公老糊涂了，以前很多事情做的不对。”
徐且谧看着那些东西，还他的钱都被存到一张卡里，还有一些价值连城的不动产。
“这我不能要。”她慌了，去还回。
祁崇推阻：“拿着，你这姑娘倒是有韧劲，那钱我怎么会要？剩下的那些本来是就是留给阿也的，我不过是省个步骤。”
“……”徐且谧去看祁也，他垂着眸，让她收好。
插曲被过来敬酒的李今缇打断，她还是和大学时候一样，明媚又张扬，穿着绛红色旗袍，身边陪着她的那位男士听说和她阶级背景相当，是门当户对的联姻。
徐且谧眼睛弯着，说恭喜，要喝下李今缇敬的酒，被祁也拦下，帮她喝掉了。
李今缇视线从徐且谧移到祁也，唇角勾着笑，看不清眼底情绪，下瞬，酒杯没拿稳，洒了一身。
身旁的未婚夫拿着纸巾要去擦，被李今缇挥手挡开，“徐且谧，你能陪我去换身衣服吗？”
“啊好。”徐且谧懵了秒，抬脚跟着去。
李今缇看祁也那个神情，无奈说：“就借你老婆几分钟而已。”
到了换衣间，其实有很多造型师和化妆师在那等候着，但李今缇让她们全都出去。
徐且谧有些懵但没说什么，给她换好的鱼尾裙子细心拉后面的拉链。
李今缇看着镜子，忽然说：“我不喜欢那个人，他对我也没什么感情，有时候我很羡慕你，徐且谧，坦白说大学我更多的是嫉妒。”
徐且谧动作顿了下，抬眸和镜子里的她对上视线，想劝她不喜欢那就不要结，但后来一想，她生在这样的家庭估计是无力反抗的。
而且，她一开始的婚约不是和那个人，是祁也……
“我从很小时候就喜欢阿也了，即使他以前那么游戏人间，身边总有数不清的女生，我都没想过放弃，我坚信他会回到我身边，因为我和他有婚约。”
李今缇回头：“直到你出现，我开始慌了，我以为他为你浪子回头，但我还是错了。”
“真的浪子怎么可能会回头？”她轻笑出声，“他不过是为了让他外公取消婚约，为了让我打消念头，他也从来没有真的看向过我，他心里一直就只有你，他从初中就开始喜欢你了。”说到最后她语气里更多是释然。
但徐且谧僵住了，瞳孔震颤，初中的时光只要浮现就只有柏雪。
唯独那一次，她撞了个男孩，卡片相机掉落，她随手捡起慌忙跑走，不敢抬头看。
隐隐约约的男孩身影，在她脑海一闪而过，怎么抓都抓不住。
“你和我说他心里那个女孩……”
“是你。”
李今缇说：“他高一下学期转去平芜一中是因为你，带上我只不过是为了妥协他外公，他为了你什么都能答应。”
“甚至平芜西街那栋别墅，也是为了离你近些，他还上初一的时候就搬过去了。”
李今缇这些话让她一天下来都魂不守舍，祁也问她什么都回答的心不在焉，心里各种情绪交杂，像是吃了太多齁甜的糖果，堵塞住喉咙，总是忍不住泛酸哽咽。
所以没注意到一旁的祁也，因为她的忽略而情绪低落。
下午徐且谧借口要回医院上班，祁也全程很沉默地送她，在她快要下车时，扯住她的手腕深吻她。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流泪，很快松开，看着她脚步又顿又凌乱走进医院旋转门，然后开车叫了好不容易休息一天的宋原去喝酒。
徐且谧几乎是跑到柏雪那，气还没喘匀，眼里还有水汽，问：“你以前和我说的初中和祁也同名同姓的人，是不是就是他？”
柏雪神情愣了下，“他还没和你说么？”
这句话无疑已经确认了，她的心像被人用手狠狠地揉捏了下，脑袋里随后闪过什么。
跑出去打车，夏风燥热吹来，吹出她一身的汗。
回家直奔书房，找到上次还没翻看的记事本。
心跳都要蹦出来，她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忍不住手颤。
扉页字迹映入眼帘。
Whenonearthcanyoulookatme.
3月5号，晚8点13分
我终于拥有她
这感觉
就像……
不枉此生
——祁也2015
徐且谧灵魂都在震颤，15年的3月5号，是她的生日。
也是那一天，她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8点13分，想了结生命的她从手术室里被推出来。
自那以后，他几乎把自己完全献祭来拯救她。
只是扉页，她就已经很难呼吸。
里面的内容很琐碎，记录的有长有短，会写上日期，从她离开他身边的第三个月开始。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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