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贱人?你才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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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这样想?”白洱缓过神来,激动的问道。
秦沅笑了笑,似是发觉自己说话冒失了:“很出格是吧?其实以前东岳并不如现在这般对女子如此苛责。”
白洱不禁有些好奇,露出疑惑的表情:“以前的东岳是什么样的?”
秦沅望着窗外,似是想起了很久远的事情:“当年大长公主代行皇储之职,百姓安居乐业,各地边境也甚是和睦,三岁时,我娘抱着我去参加大长公主的生辰宴,她很喜欢我亲自为我开蒙。”
“我常跟在她的身边,她教了我许多道理,可惜我记性差,只记得三句话。”
“她说:人立于世,当以才学品行评实绩,非以男女区高低。”
“她说:若身处绝境,当有向死而生的勇气。”
“第三句是:人生如棋局,谋定而后动,落子当无悔。”
短短三句话,带给白洱的震撼更是无以复加,只是没等白洱再问,秦沅便自顾自的又说道:“可惜还没到一年,朝臣便纷纷上书弹劾大长公主牝鸡司晨,定会带来灾祸。”
“后来呢?”
“没过多久,大长公主便遇刺身亡,随后二王谋反,陛下带兵围剿,登基后认为战乱乃是由大长公主专权导致,便成了如今这样。”
白洱心中感慨万千,却突然想到了季府的那一幕,若如秦沅所说魏帝应当憎恶大长公主才是,为什么会听到大长公主的名字都如此惧怕呢?
见白洱一副伤脑筋的样子,秦沅抬手在她的眼前挥了挥:“在想什么?”
“没什么。”
“对了,那日我受伤,摊儿如何处理了?”
白洱将自己的所见所闻一字不差的描述给了秦沅。
“她的身上有很多秘密。”
“是啊,集会那日的真相恐怕只有她知道了。”
窗外传来沉重而悠长的撞钟声,白洱忽然变了脸色。
是朝会结束的声音!
“我得走了,父亲知道我偷溜出来恐怕我就再难出来了。”
秦沅点点头,语速也有些快:“那便等三日后,咱们一同去找何大人,看看能不能去牢中见摊儿。”
白洱快速的系好帷帽的带子,留下一句“好”便一溜烟儿的跑没影了。
“比兔子还快。”秦沅收回目光,又翻起了话本。
白洱在家里一整天都在面对见雀幽怨的小眼神,但她并不生气,因为见雀并没有将真相告诉白大人,反倒为她遮掩。
日子就这样平淡的过了两日,白洱酝酿了一肚子求人的话术,却从白大人口中得知,何进箓被贬徐州,明日启程。
问及原因,据说是因为何进箓的一个远房侄子强抢民女,何进箓落了个管教不严的名声。
人人都对何进箓的刚正不阿赞誉有加,可人人都知道过刚易折,如此正直无私之人注定无法在官场大展拳脚。
白洱磨了白夫人一晚上,终于白夫人心软允她出府去看望秦沅。
毕竟是救命之恩,白大人与白夫人虽已经带着礼品登门致谢了,但礼多人不怪,送人礼品总不会出错。
白家家底颇为丰厚,送礼的侍从都用担子抬着,浩浩荡荡的一个队伍,白洱走在前面,不知为何竟产生了种在登门求亲的奇怪想法。
嘶,怎么突然有种羞耻感?
白洱强迫自己不要思想滑坡,来到秦府门口却见因回正站在门口迎她。
因回是个办事妥帖的,三言两句便哄得侍从将礼品交付回了白府。
“来了?”
白洱刚踏入屋内,便看到秦沅正一副侍从打扮坐在凳子上。
视线下移,她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另一套衣服:“这是给我准备的?”
“咱们得低调些,不能在引人注目。”
白洱不疑有他,何进箓被贬,新任大理寺卿与她们不熟自然说不上话,自然还是低调些好。
两人一番乔装改扮,从后门偷偷溜出府,来到了大理寺。
“你们是何人派来的?”新上任的大理寺卿看着两人的侍从打扮颇有些不愿应付。
白洱两人对视了一眼,秦沅从怀中掏出了一块金色的令牌举在手中。
那大理寺卿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仔细的擦了擦眼睛确认了令牌是真的,语气瞬间变得恭敬起来。
“我们是奉二皇子之令前来问询的。”
大理寺卿况延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刚想出言问责,身边的师爷却附在耳边说了句什么,况延由怒转喜,让人将白洱两人带去摊儿的牢内。
守在门口的两个狱卒具是身材高大,面带肃色,腰间佩着一尺来长的大刀,看起来十分不好相与,但见到况延时也是一脸的谄媚。
牢门打开,浓烈的血腥味与潮湿的发霉味扑面而来,白洱下意识的抬手掩住口鼻,却见秦沅面不改色的朝着里面走去。
在最里面的牢房里,秦沅终于知道了为什么那况延方才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二殿下,这两个人说是您的手下。”
况延站到魏坤身边,白洱发现周围的狱卒们纷纷举着刀蠢蠢欲动,恐怕只等魏坤一否认,便会冲上前来将人拿下。
“哦,是你们啊,让你们取个令牌这么慢。”站在魏坤身旁的魏翊突然出声。
魏坤看着身边这个向来沉默寡言的弟弟,一时脑子有些转不过来,狐疑的盯着白洱与秦沅看了好几眼,最终对着况延点了点头。
待周围的人渐渐散去,魏坤这才问道:“你们是谁啊?敢打着本殿下的旗号招摇撞骗!”
他微微昂着头,神情倨傲,手中的皮鞭抡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光是听着都叫人腿肚子打转。
“二哥,你仔细看看她们。”魏翊上前顺手接下魏坤手中的皮鞭。
魏坤仔细打量了一会儿,突然用手指指着秦沅惊呼:“你…你怎么跑这儿来了?还…还打扮成这副鬼样?”
秦沅见已被看穿索性也没有隐瞒:“我来,自然是有事要办,你们来这儿做什么?”
魏坤抬手指着绑在十字架上奄奄一息的摊儿:“她害得我”他顿了顿“被父皇大骂一顿,我自然是来撒气的。”
“摊儿,摊儿,你醒醒。”白洱走过去轻声唤着她的名字,她的身上已经没有一处好皮,因为牢中环境的糟糕,几处伤口已经腐化流出脓水来。
“她晕了,得这样叫。”魏坤说着,从一旁抄起一盆冷水兜头泼去,刺骨的寒意瞬间将摊儿冻醒,她睁开眼,有些迷茫的看着多出来的两个人。
“摊儿。”
“白洱?秦沅?是你们啊!”她的声音像是老妪般嘲哳,没说几句便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过了许久,喘息才渐渐平复。
“推你下悬崖的人,是…胡璇。”
白洱皱着眉,本以为要费些唇舌,没想到答案来的如此容易,她一时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摊儿的话。
“可,为什么呢?”她猜到原主坠崖与胡璇有关,却没想到凶手竟然就是她。
“那日,她弄脏了衣服,你贸然闯入,看到了她的真容,她怕你成变数,派人掳了你,却没想到你半路逃跑,追至悬崖…”
后面的事,自然不必再说,白洱心中五味杂陈,不知是不是原主的情绪左右。
原主对胡璇诸多帮助,极尽善意,却没想到表面胆小懦弱的胡璇杀性如此重!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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