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缠女烈郎
哪来这么多问题?
又要周旋,易泠歌心里是相当不耐烦,弈初似是对她起了疑心,只是不知道这事同他有什么关系。
“弈初,你是在怪我冲动了吗?”她干脆无耻到底,眼里迅速泛起晶莹的泪花,辩解说:
“突然犯病我也没办法呀,好歹我们知道了何宁的身上有素衣。可是你不觉得奇怪吗?那至少是上品的灵器吧,为什么会分到他身上?”
灵器分五阶,由高到低依次分为神品、极品、上品、中品、下品。
她并非慌不择路提起这件事,疑窦早生,他们一队三人得到的灵器,瞧着都是中品以下,为求公允,最高等级的灵器也应该只是中品。
况且她是故意说错,素衣举世罕见,是接近神品的灵器。
弈初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像是根本不在意她是提到的疑虑,贴近她耳边低声说:“我不觉得哦,但是你这么关心那样东西,倒是比较奇怪。”
易泠歌怔了怔,“好东西谁不想要?我修拳术,如果辅以刀枪不入的身体,不是最好不过?再说了,何宁那么猖狂,我就是看他不顺眼。”
她担心弈初还要穷追不舍,偏过头忙忙拉起他的袖子想往回走,不料刚直起身板就被他一只手摁住,眼底是不变的清冷,话题倒是换了一个。
“你的拳打得是不错,能将不多的灵力发挥到最大化,但你真的不会用剑?”
也不知他抽了什么风,步步紧逼,他生得高大,从别处看,约摸有些像把她整个人圈禁在了怀里。
她被问得有些懵,眼神呆滞地看着弈初,积聚的几颗泪珠凝在眼睫上,蠢蠢欲动。
弈初无可奈何地轻叹一声,手指如微风般拂过她的眼角,掠走了温润的湿意,说出的话仍是硬邦邦的,“别哭了,我只是想知道。”
“我不会。”她眨眨眼,把一包硬挤的眼泪憋回去大半,毫不犹豫地否定。
“为什么?”不知弈初怎会生出旺盛至此的好奇心,“剑乃百兵之首,你最开始修习时没练过?”
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克制住翻出白眼大骂关你屁事的冲动。
因为我最讨厌剑。
虽然我是想用剑杀一个人,但在此之前,我都不想在旁人面前拔剑。
易泠歌不得不承认,压抑已久的不虞在这时几乎要喷薄而出,而这一切都能归因于,面前的少年,和她最想杀的人,她上一世憧憬数年想嫁的洛清知,有些像。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翻涌的情绪强压下去,淡漠地看向他,“我用别的兵器,能寻到再说吧。”
而后奋力一把推开他。
力气是真的很大啊。
这竟是跳入弈初脑中的第一个想法。
一转头,时闻溪和曲芝芝两人就站在不远处望着他们。
时闻溪似乎皱了皱眉,速度快得她不太能看清,曲芝芝目瞪口呆,“你们怎么回事啊!在说什么悄悄话,还不能被我们听到?”
易泠歌装模作样地理了理衣袍上的褶子,面不改色地胡说:“当然是商议眼下局势。”
而后她念念有词地分析起来:“方若潇一队得到的灵器,有乾坤盘和素衣,品阶不低。还应当有一人得到了能隐匿行迹的灵器,不然他们找到我们时,我们不应该是毫无觉察的。方若潇若是没拿到什么有杀伤力的器物还好说,若有的话,配上她的媚术,他们一队就有些难缠了。”
弈初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闻言冷哼一声说:“也就逃跑速度快些罢了。”
“这样啊……我们好像运气是不太好,不如想想,我们接下来往哪里走?”曲芝芝挠挠脑袋,试着发问。
“溪边。”易泠歌和弈初异口同声。
曲芝芝惊道:“好有默契!为什么啊?溪边不太好隐蔽吧?”
虽有疑问,但四人已经朝着有溪水流动声的方向行去,易泠歌解释说:“修行之人不重口欲,多数会辟谷,但都是要饮水的。沿溪而行,一定能有收获。”
如他们所料,在溪水边先后遇到了两队人。
可惜的是,那两队人运气平平,并没有得到刀剑一类的中品灵器,也没有与旁人交战过,两个大腿稍一出手,就收走了八枚令牌。
密林阵法中和外界不一样,有日夜更替,不久夜色浓重,即使是依托灵力,视物也很艰难,大概是一种强制性的限制。
曲芝芝提出:“太晚了,要休息一下吗?”
他们正巧寻到了一处洞穴,当下赞同暂时休息,时闻溪的目光在洞里逡巡一圈,点点头提起步子往外走,抛下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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