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服帖
魏泽流落江湖的这几年,大街小巷全是关于禾草如何惑主、如何奢靡铺张的传言,这个时候,他才渐渐意识到不对。
魏泽不得不承认他也有料错的时候,魏秋对禾草好,可好得太过了、太放纵了。魏秋一心喜欢禾草,自然是她想要什么便给她什么,还不允许任何人说她半个字的不好,这就容易出事。
而禾草呢,自魏泽假死后,她对任何事、任何人都无所谓了,不在意了,平日那些骄奢的行为,像是故意而为之。
魏秋完全管不住她,可能这个世上除了魏泽,没人能让她服帖。
男人说不喝酒不行,不喝酒就会想她,禾草听了,心里狠狠一抽,两人便都不说话了。
安静了一小会儿,禾草眼一睁,不对呀,她是来找他的错儿来的,怎么反倒心里愧疚起来。
女人秋波横斜,转过弯来,看向对面,笑了一声:“你别跟我睡里梦里的,想糊弄我,酒呢?我明明闻到了酒味,快拿出来,我可没脸去搜你的房间,你若不想拿也行,以后我也不管你了,任你胡来,我一句话不说,早死早超生,你死了,我跟着你一起去就是。
“胡说什么,我又没说不拿。魏泽起身,走到一木柜前,将里面的两坛酒提了出来。
禾草看了一眼,提起酒坛,下巴微微一扬,出了房门。
魏泽看着女人的背影消失在门扇间,骂了一声,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这就是。
次日,魏泽让青雁备好马,到楼下等他,自己则敲响了隔壁的房门。
禾草迷迷糊糊间听到房门被敲响,懒懒问道:“谁?
“是我。
“等一下。
过了一会儿,里面传来脚步声,接着房门打开,女人披着衣衫将魏泽让进屋。
“我睡过了,是不是要起身离开?禾草一面问着,一面走到屏架处取衣物,准备穿上。
魏泽将她手里的衣衫拿下,放回屏架前,牵着她坐回榻上:“我来就是告诉你,我要出去一趟,你在客栈等我,晚些时候我回来,想吃什么,我从外面买给你?
“出去一趟,去哪儿?禾草问道。
魏泽明显感到她的手一颤,反手将她的手握住:“一件小事而已,用不了一会儿。
禾草抽出手,将眼半垂,喃喃道:“那你早些回来……
魏泽“嗯了一声,起身,走到门前,回头看向榻上的女人,正巧抓住她来不及收回的眼神,那眼神看得他心里一紧。
又快速走回她身边,挑起她的脸,在她的眼皮上轻轻地落了一个吻。
待魏泽走后,禾草抿着嘴儿笑,然后又抚上自己的眼皮。
……
青雁骑马并行于魏泽身侧,看了眼他,收回眼,片刻后,又看了一眼。
魏泽眼角一斜:“有话说?
“师父,您身上没有酒味,这还是您头一次晨间清清醒醒的。
“喝酒伤身啊——
青雁以为自己听错了,这话她以前就说过,师父根本听不进去,她再多话,反倒惹他不快。
“对了,师父,昨儿……女子欲言又止。
魏泽看了她一眼,示意她说。
“昨儿夜里,那个女人让小二给我送了一碗牛乳酪,我怀疑她别有用心,想巴结讨好我,以达到某种目的。
“吃了么?
“没敢吃,徒儿怕甜品里有毒。
“以后她给你的东西,可以吃。
青雁心道,怎么听口气,师父在维护这女人,难不成师父也跟当今圣上一样,被妖女迷惑了?
师徒二人策马穿过热闹的街市,行到一处府院前,府门大开,当头青地额匾上三个大字,龙虎门。
门前扫地的子弟见了魏泽,吓的手里的扫帚都拿不稳,慌地往里跑去。
一边跑还一边叫喊:“来人啊——
魏泽翻身下马,朝院中走去,院中立时围上来一群身着黑衣滚金边劲装之人,约有几十人之众。
然而这些人并没有阻止男人前行的脚步,男人如入无人之境,他走到哪里,那些人就跟着移到哪里,像是一条大鱼入到小鱼中,根本不敢靠拢。
按理,这些人本该将魏泽围拢,然后一点点聚拢,再群起而攻,可人圈非但没有聚拢,反倒越变越大。
不是这些人无用,而是他们被打怕了。
那日,就是这个卿九郎杀进他们龙虎门,凭他手中的剑,折了他们大半人手,此人最爱多管闲事,他们根本没招惹过他,却无端遭他攻击。
男人的气势越来越强,龙虎门的那些人已有些顶不住,他们经受不起再一次的攻袭。
正在此时,一个声音响起:“卿九郎,我龙虎门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何几次三番来找我们麻烦。
众人听此声音,随即散开,人散处,是一个年约四十,手杵拐杖的大汉。
男人旁边还站了一人,胳膊上绑了绷带,两人面貌看着有些相似。
此二人正是龙虎门的头领,兄弟俩,金龙和金虎,刚才一听那杀才又来,忙赶了出来,才受过一次大挫,经受不住再来一次。
这卿九郎怎么就和他们杠上了。
“上次我兄弟二人已应下了你提的要求,再不走私人口,你答应不再找我们麻烦,卿大侠要食言不成?哥哥金龙说道。
魏泽并不说话,弟弟金虎见了心里没底,说道:“我们亦是被迫,龙虎门只是一个小帮派,斗不过那群人,不得不听命于他们,若是不从,门馆上上下下都不得好过,再说就算没有我们龙虎门,亦还有其他的门馆行此事。
近些年,他们龙虎门一直私贩人口,那些人全是无人照管的乞儿,不论老人还是小孩儿,他们将这些人趁夜绑了,贩给地下斗场,当然也有一部分贩给砂矿的,但是大部分还是被地下斗场接手了。
他们亦不知地下斗场要这些人做什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哪怕贩给砂矿做活做到死,也比进地下斗场好。
“放心,今日来不为别的,只问你们要一样东西。魏泽说道。
兄弟俩相互对看一眼,齐声问道:“什么?
“地下斗场的帖子。
他倒想看看,这是个什么样的组织,连朝廷亦拿他们没有办法。
“地下斗场的帖子?金龙眼睛陡然睁大,“你不会是想……地下斗场你也敢惹?!
“这个就不劳你操心了,只管给我就是。
金龙见他是个人物,愿与其交好,多说了两句:“就算我们给了你,你又能如何?难道你想凭一己之力捣毁它,不是我们说,你卿九郎是厉害,可地下斗场背后的势力更大,就算摧毁了平城的,其他城镇还有,你能一个一个都把它给平了?
魏泽往前近了一步,兄弟二人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地下斗场背后是何人?”
“不知,我们这些人怎会知道,只知道背后主事人貌似也是一对兄弟,更多的就不知了。”
魏泽点点头:“帖子,给我。”
金龙金虎见劝不动他,也不再说什么,既然这人自己找死,随他好了,反正他们谁也惹不起,既惹不起这个卿九郎,也惹不起地下斗场。
“去,把帖子拿来。”金龙对自己的弟弟说道。
金虎转身离开了一会儿,再回来时手上拿了一个匣子,走到魏泽面前,递了过去。
魏泽不多话,接过匣子,打开一条缝隙看了,继而关上,交给青雁,就要准备离开,又被金龙叫住。
“你能做多少好事?你行侠仗义为了什么?世上不公之事多如牛毛,你又能做多少,何不糊涂过完一生,只顾自己,岂不更好!”他们可不认为这世上有不求回报之人。
魏泽并不回头,淡淡说道:“攒功德。”
身后众人愣住了,不知他这话到底是真心还是戏言,应该是戏言罢,那日他手起刀落的狠劲怎么看也不像是攒功德之人。
……
魏泽走后,禾草便睡不着了,穿戴洗漱好,也不下楼堂食,让小二将饭菜送到屋里,吃过饭,坐了一会儿,手上便开始无意地绞帕子。
绢纱帕子被女人绞得紧紧的,跟她的心一样,然后提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水,慢慢喝了,喝过后便起身推开房门,走到廊上。
女人将眼睛望向楼下的客栈大门,那里不时进出人。
因角度原因,每当有人进来时,她最先看到的是脚,等人往里去,视线才拉高,见到那人的上半身,然后才是头。
所以,每当有人进来,她都要盯着好一会儿,客栈大门处泛着白光,晃人眼,盯不了一会儿,眼睛发花。
禾草将身体往栏杆外探着,以便看得更清楚一点,最后干脆捉裙下楼,走到客栈门处,展眼往路的尽头看去,看着街上来来去去的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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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斗场背后是何人?
“不知,我们这些人怎会知道,只知道背后主事人貌似也是一对兄弟,更多的就不知了。
魏泽点点头:“帖子,给我。
金龙金虎见劝不动他,也不再说什么,既然这人自己找死,随他好了,反正他们谁也惹不起,既惹不起这个卿九郎,也惹不起地下斗场。
“去,把帖子拿来。金龙对自己的弟弟说道。
金虎转身离开了一会儿,再回来时手上拿了一个匣子,走到魏泽面前,递了过去。
魏泽不多话,接过匣子,打开一条缝隙看了,继而关上,交给青雁,就要准备离开,又被金龙叫住。
“你能做多少好事?你行侠仗义为了什么?世上不公之事多如牛毛,你又能做多少,何不糊涂过完一生,只顾自己,岂不更好!他们可不认为这世上有不求回报之人。
魏泽并不回头,淡淡说道:“攒功德。
身后众人愣住了,不知他这话到底是真心还是戏言,应该是戏言罢,那日他手起刀落的狠劲怎么看也不像是攒功德之人。
……
魏泽走后,禾草便睡不着了,穿戴洗漱好,也不下楼堂食,让小二将饭菜送到屋里,吃过饭,坐了一会儿,手上便开始无意地绞帕子。
绢纱帕子被女人绞得紧紧的,跟她的心一样,然后提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水,慢慢喝了,喝过后便起身推开房门,走到廊上。
女人将眼睛望向楼下的客栈大门,那里不时进出人。
因角度原因,每当有人进来时,她最先看到的是脚,等人往里去,视线才拉高,见到那人的上半身,然后才是头。
所以,每当有人进来,她都要盯着好一会儿,客栈大门处泛着白光,晃人眼,盯不了一会儿,眼睛发花。
禾草将身体往栏杆外探着,以便看得更清楚一点,最后干脆捉裙下楼,走到客栈门处,展眼往路的尽头看去,看着街上来来去去的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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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斗场背后是何人?”
“不知我们这些人怎会知道只知道背后主事人貌似也是一对兄弟更多的就不知了。”
魏泽点点头:“帖子给我。”
金龙金虎见劝不动他也不再说什么既然这人自己找死随他好了反正他们谁也惹不起既惹不起这个卿九郎也惹不起地下斗场。
“去把帖子拿来。”金龙对自己的弟弟说道。
金虎转身离开了一会儿再回来时手上拿了一个匣子走到魏泽面前递了过去。
魏泽不多话接过匣子
“你能做多少好事?你行侠仗义为了什么?世上不公之事多如牛毛你又能做多少何不糊涂过完一生只顾自己岂不更好!”他们可不认为这世上有不求回报之人。
魏泽并不回头淡淡说道:“攒功德。”
身后众人愣住了不知他这话到底是真心还是戏言应该是戏言罢那日他手起刀落的狠劲怎么看也不像是攒功德之人。
……
魏泽走后禾草便睡不着了穿戴洗漱好也不下楼堂食让小二将饭菜送到屋里吃过饭坐了一会儿手上便开始无意地绞帕子。
绢纱帕子被女人绞得紧紧的跟她的心一样然后提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水慢慢喝了喝过后便起身推开房门走到廊上。
女人将眼睛望向楼下的客栈大门那里不时进出人。
因角度原因每当有人进来时她最先看到的是脚等人往里去视线才拉高见到那人的上半身然后才是头。
所以每当有人进来她都要盯着好一会儿客栈大门处泛着白光晃人眼盯不了一会儿眼睛发花。
禾草将身体往栏杆外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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