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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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阮老爷特意将聊苍请来府上，名曰：切磋棋艺。
丝毫不提前一日聊苍送来聘礼的事，但实际上二人都未将心思放在棋局上。
阮老爷欲言又止。
聊苍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心里也是忐忑不安。
这还是第一次被阮青菡以外的人牵动他的心绪。
“阮老爷，”聊苍按捺不住开口了，“今日邀我进府，可是对我向阮阮下聘之事有什么疑虑？”
聘礼送来，却迟迟未与答复，不动声色，必定有妖。
阮老爷心中冷笑，有什么疑虑，疑虑可大了！
阮老爷表面上还是保持着和蔼的笑，“先前一直有传言说先生不近女色，怎的就突然要娶我家阮阮呢？这事突如其来，阮某真是诚惶诚恐啊。”
聊苍在棋盘上落下一字，说道：“也不是突然。”
阮老爷暴起，一把拽过聊苍的衣襟，“你小子果然是早有计谋！”
聊苍也并不慌张，任由他拽着，“我知道阮老爷想让凌纪做你的乘龙快婿，阮阮已经明确说了与他不可能，就算阮老爷想改变阮阮的心意，可如今凌纪人在边外，一时半刻也回不来。我待阮阮的真心并不比凌纪少，怎么就比不上他了？”
“你还好意思说，你与阮阮年纪相差甚大，你还想娶她，我都替你脸红。”阮掌门继续说。
聊苍语塞，原来说了半天是因为年纪，他比阮阮不知大了多少万岁，怎么现在大个九、十岁就不可以了？
“阮老爷，我对阮阮是真心的，无关年龄。”
“呵！”阮老爷松开他的衣襟，冷笑道：“倘若她现在年轻貌美不在，只是一个长相平平的女子，你还会喜欢她吗？你还会看得见她吗？”
“我喜欢她！”
他承认人间大多数男女的情爱都是从外貌开始的，阮阮是长得漂亮，但是他对她的爱，并不是因为她漂亮，而是因为她是唯一一个愿意用光照亮他世界的人。
阮阮很好，即使他从来没有出现在她的世界里，她也会遇到对她很好很好的人的。
“我如何敢信你？”阮老爷问道。
虽然他可以按照阮阮的心意，同意这门婚事，即使以后发现阮阮所托非人，也还可以和离，他可以养阮阮一辈子，但他还是得谨慎，不能让人伤了她的心。
聊苍站起身来，从袖中拿出一把短刀，将刀柄递到阮老爷手中，神情坚决，“倘若日后我负了阮阮，你就杀了我。”
看着聊苍的模样，眼神里没有一丝犹豫、躲闪，亦没有他原先设想过的油腔滑调和男子惯用哄骗人的赌咒发誓，他的心也开始动摇了。
他所求的，不过是阮阮能找到一个真心待她、疼惜她的人罢了。
阮老爷拿着匕首，在聊苍面前晃了晃，威胁道：“你若让阮阮伤心，真的会死在我手里！”
“那也是我该死！”
阮老爷将匕首放下，重新坐下，看了看聊苍，“还愣着干嘛？下棋啊。”
至此二人，终于可以心无旁骛地下棋了。
当聊苍从阮府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聊苍上马车，一掀开马车的帘子，便看见阮青菡坐在里面。
“你为何在这儿？”聊苍问道，带着几分笑意。
阮青菡一把把他拉进来，“我偷偷摸摸潜上来的。”
聊苍刚坐下，阮青菡就忍不住好奇，问道：“爹爹同你说了什么？”
聊苍想来还是觉得离谱，一时间有些委屈，“你爹爹嫌弃我年纪大，觉得我是贪图你的美貌。”
阮青菡一脸疑惑地看着他，“难道不是吗？”
聊苍刚想辩解，阮青菡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突然凑到他面前，“也许是我贪图你的美貌。”
她的手爬上他的脸，扶着他的下巴，端详着他的脸，“你看看这模样，哪里像是二十八九的人呢？”说着又摸了摸他的脸，“这脸滑滑的，跟个小姑娘似的，我贪图你的美色是不是也情有可原？”
聊苍将她的手拿下来，握在手里，“阮阮别闹。”又扭头对马车外的人说：“走吧。”
阮青菡闻言，连忙说：“等等，我不走。”
说着便要着急地从马车上下去。
聊苍拉住她，“带你出去走走，待会儿送你回来。”
阮青菡这才重新坐了下来。
马蹄踩在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穿过一条条空旷的街道，马车往逐渐繁华的街道走去。
街道在灯光的映照下恍如白昼，街上的游人络绎不绝，叫卖声不绝于耳，好不热闹。
聊苍将毛绒披风披在阮青菡的身上，伸出手，静等阮青菡的手放在她的手心，一同走向人间烟火处。
街上，人们围成一圈，中间的人手持火把，将嘴里包着的液体，一口喷在火把上，火苗轰然蹿高，引得喝彩声一片。
阮青菡站在一旁，轻轻鼓掌，火光将她的脸映照得有些发红。
那手持火把的人竟走过来，将火把交到阮青菡的手上，她被带到人群中央。
她有些害怕，又有些兴奋，将火把拿的远远的。
那人又拿着一个缺口的白瓷碗，碗里装着透明的液体，示意阮青菡喝一口，像他那般包在嘴里。
阮青菡看懂了他的示意，却迟迟下不去嘴，一群人围着她起哄。
“我害怕。”阮青菡大声地说，但声音很快就淹没在了鼓励她的人声当中。
正在一筹莫展之际，聊苍穿过人群，走到她身后，握住她拿着火把的手，另一只手将递到阮青菡面前的碗推开。
那表演杂技的男子见状，也没有再继续要求，而是将嘴里的液体一口喷在阮青菡拿着的火把上，火焰“噌”的一下蹿得老高，又是一轮人群惊呼。
阮青菡被吓得缩了缩脖子，但看着聊苍握着自己的手，又觉得很安心，便没有那么害怕了。
他们从围观杂技的人群里出来，继续往前走。
路旁有一位胡须花白的老先生，挂着牌子，在路边算命。
阮青菡与聊苍从旁经过，却被他招揽了下来。
“两位留步，卜卦算命，十文一次，保管灵验，来算一卦吧！”看着老人家笑嘻嘻地模样，阮青菡倒是乐意照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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