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番外三：如果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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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当然不可能在凉亭里睡午觉，不过可以在凉亭里坐坐、再沿着湖畔散散步。
虽然每天要做的事看起来不少，但其实也不算非常多，还是有足够的时间让他们像这样忙里偷闲的在湖边逛很久。
江户川乱步和枝垂栗肩并肩的沿着湖边特地设置出来的步道走，站在湖边的小平台休息的时候，回望了一下他们刚才坐过的凉亭。
凉亭里挂着一个深蓝色的风铃，在里头坐着的时候能清晰听见随风响起的清脆铃铛声，现在明明已经走到了听不见声音的距离，耳边却还仿佛残留着轻微的、清脆的叮当声响。
叮铃叮铃的风铃声，总会让人想到夏日的缘侧。
可能是刻板印象。
江户川乱步再次看向湖面，蹲下来找了块石头，“这就是既听感？”
枝垂栗扑哧笑起来，“什么呀！哪有这种东西？”
“还是会有的吧。”江户川乱步站起身来，一边胡说八道，一边把石头丢出去，“不然就是听觉残留……呜哇，竟然才五下。”
枝垂栗震撼的瞪大眼睛，“好厉害，竟然有五下！”
江户川乱步微微挑起眉，侧头看了看他，“你不会吗？打水漂。”
枝垂栗也蹲下来，挑挑拣拣的捡了块石头，“唔……不太会，之前尝试的时候最多只能打三次。”
江户川乱步笑眯眯的，“现在再试试看？”
枝垂栗本来就想试试看，站起身来，将精挑细选的石头朝着湖面丢过去——
咚咚两次，石头就掉进水里。
空气沉默一瞬。
江户川乱步实在没忍住笑出来，“好笨！”
“我只是没找到诀窍。”枝垂栗辩解了一句，又看看江户川乱步，“乱步哥教我打水漂吧！”
江户川乱步骄傲的挺直腰板，“我的秘诀还没告诉过其他人呢，你要心怀感恩的聆听。”
枝垂栗郑重的点点头，“我会虔诚的聆听。”
他在选石头上非常专业，只是动作不对而已，江户川乱步就没有特地再说挑石头的事，直接蹲下来选了块石头、示范了一下动作，“首先要这样……然后这样、再这样丢出去！”
石头在水面上跳跃了七、八下，好一会儿才沉入水中。
枝垂栗瞪大眼睛，下意识啪啪鼓掌，“真的好厉害！”
江户川乱步又得意的哼笑三声，拍拍手掌上沾到的尘土，“你也试试看。”
枝垂栗已经学到了他的独家秘诀，当然要试试看。
家里的院子有个小池塘，家族在各地的别庄里基本也都有池塘，此外他也去过不少有池塘、湖泊的地方游玩，不过他玩打水漂的次数非常少。
与其说是不会，不如说是不熟练。
现在看见会打水漂的江户川乱步示范，终于比较有底了一点，学着他的动作把石头丢出去——
石头在水面上弹跳了五次，接着无声的落入水中。
枝垂栗眼睛亮起来，“学会了！”
“不错不错，我的教导果然是最棒的。”江户川乱步心情也很好，再次蹲下来丢了块石头，夸奖枝垂栗道，“小栗子也学的很快，很棒！”
他一边说着，一边又将石头丢出去——在水面上弹跳了将近十次。
现在终于找回以前打水漂的手感，还比以前更进步。
他自己也有点吓到，“最近的体术训练真有成效，打水漂的感觉比之前还顺利好多。”
枝垂栗也快快乐乐的又丢了块石头，“我还以为乱步哥会从斯巴达训练中逃跑呢。”
“太小看我了吧！”江户川乱步帮枝垂栗数了数水漂的数量，“还是五次……要再练习才行。”
枝垂栗又蹲下来找合适的石头，“嗯，要再练习才可以。”
江户川乱步看着还回荡着涟漪的湖面，忽然说，“我本来也觉得我可能会逃跑，不过还是坚持下来了。”
枝垂栗挑好石头，站起身来，“自己都觉得意外？”
江户川乱步停顿片刻，“……不怎么意外。因为你也在，所以可以坚持下去，不会真的想逃跑。”
枝垂栗很少听到他用这么……称得上安静的语气说着真挚的话语，摆好的动作歪了一下，手中的石头咚一声直直沉入水中。
江户川乱步被他直接投进去的石头弄得一愣，侧头看向枝垂栗，很过分的嘲笑，“怎么直接丢进去了？”
枝垂栗也看看自己的手，眨眨眼道，“都是乱步哥突然说那种话！”
江户川乱步哼哼一声，“哪种话！是真心话耶！”
“就因为是难得的真心话呀。”枝垂栗摸摸胸口，“刚才听到你那样说，突然有种时间停止的感觉，好神奇。”
“时间停止……”江户川乱步总觉得好像也曾经感受过类似的感觉，思考了一下、又思考了一下，“之前我好像也有过一样的感觉耶。”
枝垂栗很好奇的问，“什么时候？”
江户川乱步想了想，“好像是……在樱花林开宴会的时候。”
枝垂栗有点迷茫，很不解的问，“那个时候？因为樱花不是这个季节应该有的植物？”
江户川乱步又想了想，自己都不知道答案，“嗯……大概吧。”
他们两个对视一眼，同时笑起来。
不管是什么原因，好像都不是很重要。
枝垂栗再次蹲下来找了个石头，“最后再玩一次，就回庄园上课！”
江户川乱步跟着蹲下来找石头，随口道，“这个时间你不是要回去上课，是要去坐着让人测试。”
“也是……”枝垂栗把石头丢出去，很认真地盯着石头在水面上弹跳，眼睛越来越亮，“七次！乱步哥、有七次哦！”
江户川乱步也侧头看了看他亮晶晶的眼睛，本来想揉揉他的头，又突然想到自己拿着石头，还是收起想要摸头的想法，“有进步！之后再多来几趟！”
枝垂栗快快乐乐的点头，“嗯！一起来特训！”
“打水漂特训，好好笑。”江户川乱步说着，转头就把石头往水上丢，笑眯眯的说，“我不用特训也可以很快就变成高手！”
“每个人都有擅长和不擅长的事嘛。”枝垂栗心态特别好的说，“乱步哥就不擅长和别人交流。”
江户川乱步默默看了看他，又默默看了看自己沾着一点尘土的手，犹豫几秒，还是先稍微在衣服上拍了拍、接着啪一下揉乱枝垂栗的头发。
枝垂栗捂住自己的头发，控诉的看他，“乱步哥就仗着我现在还揉不到你的头……我以后一定要长得比你高！”
江户川乱步想了一下父母的身高，再想想枝垂彦介和枝垂红丰的身高，总觉得这其实是很有可能发生的事，若无其事的收回手，“谁让你说我不擅长和人交流的！我只是懒得交流，不是不擅长交流。”
枝垂栗盯着他几秒，默默转过头、挪开目光，“原、原来是这样呀。”
江户川乱步把他的脸掰回来，“太心虚了！根本就没信！”
枝垂栗终于没忍住笑起来，“我信、我信。”
江户川乱步如果想做好，确实能做得很好，他只是不想去做一些让他觉得很无趣的社交行为而已。
枝垂栗眉眼弯弯的，很努力地踮起脚尖拍拍江户川乱步的头，“乱步哥这样很好呀。我们都在你身边，不用勉强自己去做不喜欢做的事。”
江户川乱步愣了一下。
枝垂栗继续说，“乱步哥可以和聊的来的人好好交流，这样就够了。”
朋友不需要太多，有几个能理解自己、一起随便聊天的就很足够了。
江户川乱步也是这么想的。
不过。
他默默看了看枝垂栗的手，一把握住，“你刚刚有拍掉手上的灰尘吗？”
枝垂栗、枝垂栗满脸心虚的样子，“当、当然有呀。”
江户川乱步摸摸自己的头，又观察了一下枝垂栗的手，再回想一下他刚才到底有没有拍掉手上的灰尘。
……好像有在自己没太注意的时候拍掉，现在这个心虚的样子只是故意让他紧张而已。
江户川乱步沉默了一下，还是没忍住把枝垂栗的头发完全揉乱，“这是惩罚！”
枝垂栗呜哇一声，重新拨了拨自己的头发，“乱步哥真的很坏！”
“试图欺负我的小栗子才坏！”江户川乱步哼哼一声，把这个笨蛋抓起来用力揉了好几下。
悠闲的午餐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今天走的离庄园比较远，中午的睡觉时间全都耗费在散步和玩耍上，不过睡觉也好、散步也好，对他们来说都是一种休息和放松。
只是睡觉放松的是身体，散步是放松心情。
两个人待在庄园的日子逐渐减少，关于枝垂栗的异能力测试也即将告一段落。
虽然测试还没结束，不过枝垂栗也要回学校期末考，就先按照江户川乱步的行程只测试半个月。等到暑假的时候再让枝垂栗过来住一阵子，进行更大规模的测试。
就像江户川乱步想的一样，枝垂栗在庄园的半个月就已经和大家都混熟了。
他的异能力和一般的无效化类型异能力完全不同，作用范围不只是异能力，还包含了所有其他的威胁——无论是会让他的身体受到伤害的，还是会让他的心灵受到伤害的事情，全部都会被规避。
虽然现在还只是小规模测试，等到之后进行大规模测试才能对他的异能力了解更为透彻，但光是现在知道的资讯，就已经能让绝大多数的异能力者对他的好感度特别高。
再加上枝垂栗还是个乖乖巧巧、天使一样善良的孩子，当然能相当迅速的收拢人心。
江户川乱步默默看了看枝垂栗，吐槽道，“怎么会有人说自己像天使一样善良啊？”
枝垂栗快快乐乐的举起手，“我呀，我会说！”
“怎么看都不像善良的天使。”江户川乱步捏了捏他的脸，“他们不只是因为这样喜欢你的。”
枝垂栗有点迷茫的看他。
江户川乱步放开手，笑眯眯的说，“你对自己的事情真的很迟钝耶。”
枝垂栗、枝垂栗默默道，“让迟钝的乱步哥说我迟钝，感觉好奇怪哦。”
江户川乱步改捏为戳，“谁迟钝！”
枝垂栗盯着他看。
江户川乱步也盯着他看。
……好像半斤八两的，没有办法说对方迟钝。
他们同时挪开目光，停顿几秒，又同时扑哧笑起来。
转眼间就来到了周五晚上。
他们周日就要回家，两个人收拾完行李，习惯性的窝进沙发里休息聊天。
“乱步哥会怕去上学吗？”枝垂栗戳了戳江户川乱步的腰，“要去见好多好多新同学了哦。”
江户川乱步抓住他的手，“一点都不怕。”
枝垂栗快快乐乐的说，“乱步哥好棒！”
“就只是去上学而已。”江户川乱步很有道理的说，“只是去上学，就算是转学生、即使是枝垂家的人，大家的兴趣也会很快就消失掉，不会一直盯着我看。而且我只是分家的人，没什么好看的。”
虽然是这样没错，可是无论如何还是会有一段被人们好奇注视着的时间，即使过了新鲜期，依然会有很多人关注着他们的表现。
枝垂栗和其他几个分家的人在学校也常常被关注着，各科目的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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