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好食
《魔尊特供小娇粮》小说免费阅读 ydxs8.com
这种问题根本不用考虑，不然还能当面打大魔王的脸么。
这送命题也是送分题，施纤羽灵活地回答：“不是你。”
她这话其实有比较明显的歧义，但东方夙没点出来，他只是轻飘飘地掠过一眼，然后道：“挑一把。”
施纤羽很自然地顺着他的话问：“要什么样的？”
“你的剑，问我？”东方夙的表情开始不耐烦了。
“啊？”施纤羽睫毛动动，不明所以地确认道，“要给我一把吗？”
这些剑一看就十分贵重，入职礼物不至于搞这么大吧！
见施纤羽呆呆的只会眨眼，东方夙直接越俎代庖了。
他抬手引了把红如枫叶的短剑过来，塞进她手里。
东方夙：“这把见血封喉可代行剑主指令，如果有人拦在你来见我的路上，你就让他去死。”
非常古早霸总的台词，施纤羽有瞬间感觉剧本被掉包了，他们的身份从从疯批主人与卑微女仆变成了金主与情人。
但这种感觉下一秒就变成了错觉。
东方夙继续说：“我告诉过你，要随叫随到。你若做不到——”
“懂了懂了！”
用爪子想都能猜出他又要来死亡警告了，施纤羽打断道，“我不会迟到的。”
前世被领导们画饼忽悠多了，今生说大话对她来讲也不是难事。反正讲话不需要收费，姑且先说着，即使做不到那也是以后的事。
施纤羽从上辈子得到最大的教训就是要活在当下，所以前一阵的生理性害怕过去，她很快又想开了。
只是身为龙的传人，客套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施纤羽捧着剑说：“这太名贵了，给我没必要吧。”
东方夙眼尾微抬：“没必要？”
这扬起的语调明显是在嘲讽她不自量力。
嗐，施纤羽多少懂点BOSS们的潜台词，这种时候，她当然不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她顺水推舟道：“我的意思不是说我很厉害，主要是因为我觉得大家都敬畏您，如果知道您唤我有事，应该没人敢从中作梗。”
“你错了。”东方夙嘴角莫名勾起讥讽的弧度，“世人对我只有畏惧。“
耶？这么有自知之明的吗！
施纤羽略感意外，她还没吱声，大魔王话锋一转，又道，“但想杀我的人也比比皆是，像你这样娇气的，之前都能被动了脑子，如今跟在我身边，会没人对你下手？”
施纤羽敏锐捕捉到了关键词：“什么叫我被动了脑子？”
东方夙一瞬不瞬地看着，两秒后，他冰冷的指尖触上她眉心，开始现身说法。
然后施纤羽在一种基本清醒的状态下感受到了原主记忆库的变动。
那些关于原主父皇是寿终正寝的回忆消失了，而后硬生生地多出了之前没有的意念，突兀但却清晰。
——‘弑父之仇不共戴天，我今日便要杀了东方夙。’
演示的时间很短暂，施纤羽却受到了不小的刺激。
果然，她之前的怀疑是对的，记忆确实可以篡改！
亲历了一段脑子被DIY的过程，结束后施纤羽忍不住问：“这是什么法术？”
东方夙用之前的方式回答她：“洗识。”
貌似是洗脑的终极版，施纤羽不难懂，只是忽然间又想到：“我怎么记不起之前被谁改动了记忆？”
东方夙收回手，说：“被操纵之人昏迷程度越深，洗识术的效果就越好。”
“原来如此。”
难怪原主的自我定位和现实存在这么多矛盾，原来是脑子被大洗特洗了。
施纤羽点点头，双眼亮晶晶的，像迷雾散去后的星星。
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神色间没有丝毫恐惧的痕迹。
这见颗脑袋都能给吓哭的绣球，却不担心沦为别人操纵意识的傀儡。
东方夙不认为这是因为无知或胆大，依他所见，原因其实在于，这个来自异世的女人，有着现世力量干涉不了的身外身。
哪怕是被动了识海，她依旧能保住本原。
有点意思。
东方夙饶有兴味地捻起施纤羽下巴，似拈花般端详着，满室刀光剑影，反衬得他终年冷绝的目光显出了几分温和。
施纤羽感觉大魔王似有若无地笑了一下，虽然不明何故，但他没散发杀气总归是好兆头。
正好她还有个问题不解，施纤羽睫毛眨眨，趁势问：“您明明知道来者有不善，为什么还会接受化魔士呢？”
她都能看得出的黑幕，他不至于没有觉察。
东方夙指腹摩挲着施纤羽的颌骨，慢悠悠道：“看那些想杀你的人绞尽脑汁机关算计，却一直只有败绩，像个跳梁小丑，这事难道你不觉得有意思？”
“……”
她可没有这种刀尖舔血的恶趣味。
施纤羽无法理解，但难得大魔王心情不错，她倒还有一事想求。
“那个，”施纤羽轻轻碰了下东方夙的衣袖，“如果方便的话，您可以不可以再动动我的脑子，加一点东西进来？”
许是这请求有些出乎意料，东方夙神情古怪：“什么？”
“就是这个——”
施纤羽从万罗盒里拿出了一本杂记，细白的手指捏着墨绿封皮，她略显羞涩地往前递。
东方夙眉峰一挑，抽走了书：“你想让我帮你记住这个？”
施纤羽脑袋点点，她一直喜欢杂记，这本有些篇写得很有梗。东方夙既然能够速读，想来用洗识术给她灌输本书内容也轻而易举。
如果能通过这种方式把它们存在脑子里，那就很方便她能摸鱼的时候看了。
东方夙随手翻了几页，后问：“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要这本还是《玄修易录》？”
“这本！”施纤羽不假思索。
虽然《玄修易录》的体量和地位堪称修真界的四书五经，但她完全没进修的志向，何况魔域也不准许修炼仙法，要来基本没用。
见她这样干脆，东方夙又多看了两眼手上的书，他修长的手指慢慢翻着页，乍一瞧仿佛煮书泼茶的翩翩公子。
可惜这都是施纤羽的错觉。
翻不到五页，东方夙就无比嫌弃地说：“难看。”
吐槽完还把书收到自己口袋里了。
夺人所爱还出言不逊，施纤羽忿忿地脱口而出：“大垃圾！”
东方夙侧目看来，眼神阴森森的。
“辣子鸡！”施纤羽急中生智，改口道，“我说的是我突然想吃辣子鸡了。”
“……”
东方夙不理她了，他转身往外走。
此地藏宝过多，瓜田李下，要丢了哪个说不清楚，施纤羽马上跟着走了。
之前施纤羽进嚣魔殿的渠道都是空降，这回是她第一次走楼梯，看到楼梯转角平台顶上悬着夜明珠，光线澄亮，有点像太阳，她的脚步不由自主慢了下来。
剑阁在九层，快到八楼时，东方夙忽然回头，举目看了会。
施纤羽还在夜明珠底下，她穿着一件枫叶红的广袖罗裙，亭亭玉立地站着，好像聚光灯下盛装出席的女明星。
当然，这仅局限于不开口的时候。
“我在晒灯呢，”施纤羽伸手往上指了指，很通俗地解释说，“这玩意有点像太阳，在我的家乡，太久不晒太阳，人容易发霉。”
闻言，东方夙眉头凝起，没说什么便拂袖入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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