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入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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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晦到地勘部的时候正好是午饭时间，赵大爷已经贴心地给大家准备好了午饭。
苏悄从得知张晦要来就开心地跟个花蝴蝶似的到处跑，这会儿张晦到了，她又老实了，乖乖坐在沙发里，拿着筷子等开饭。
“主任，别看了，先吃饭。”黄梓涵招呼着翻资料的周志奇。
周志奇从小黑板旁边的小桌上起身：“来了。”
到了饭桌上，周志奇没敢跟张晦对视，人是让他用档案做噱头骗来了，但别说张晦加入后只能从助理研究员做起，就连他这个中级都看不了他父母的档案，他生怕张晦一开口就是找他要档案，到时候这半生的鸭子又飞了。
于是他决定先发制人：“人齐了就吃呗，食不言，都安静吃，有事儿吃完再说。”
反正，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安静吃完午饭，通常他们是有午休的，但今天有任务，午休就取消了。
周志奇考虑一番，让其他人先看案卷，他自己带张晦去了主任办公室。
等人坐稳，周志奇开门见山：“我跟你说实话，你父母的档案肯定是在的，但你现在加入我们只能从助理研究员做起，如果想看档案，需要达到一定职级之后才能获得查看档案的权限。”
张晦猜到事情不会很顺利，问道：“需要达到哪个级别？”
周志奇：“至少到高级。按照规定，内部只能查看比自己级别低的同事的档案，我作为中级工程师，没有查看你父母档案的权限，所以，你至少要成为高级研究员。”
张晦：“成为高级研究员难吗？”
自然是很难，非常难，极其难。
但周志奇不想打击他的积极性：“这个不好说，你看大爷快退休了还只是个助理研究员，但悄悄才那么点儿岁数已经是初级，只要你愿意去钻研，一切皆有可能。”
这种话，张晦从小到大不知道听了多少，听得出他不过是画大饼罢了。
他曾经以为自己很了解父母，最近才发现，自己对父母几乎一无所知。他以前从来没察觉到父亲在做那么危险的工作，也从未发现母亲有不同寻常之处。
他们在张晦面前永远是可亲的、宠溺的，直到一场意外将他幸福的家庭变成梦幻泡影。如今，连那些温暖的回忆似乎都开始暗藏虚假。
他只是想还原真实的父母，或许，顺便找一找本我。
在周志奇的忐忑中，长久沉默的张晦开口：“那就先成为助理研究员，再努力升职吧。”
周志奇激动地当场拍板：“我现在就调你的档案到单位，今天就给你办好入职，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的一员了，欢迎你加入我们！”
周主任动作奇快，几个电话就给张晦办好了手续，几乎要让张晦恍惚间以为自己是什么绝世人才了。但事实是，他现在只是个助理研究员职级的资料员，以后就在传达室跟大赵爷一起负责部门所有工作档案和资料了。
办好手续，周志奇领他回小客厅宣布了这个好消息，大家都鼓掌热烈欢迎，尤其悄悄，围着张晦蹦跶了好几圈，并放话：“张晦，以后就由我罩着你了！有什么事尽管找我！”
她兴高采烈：“我可是有个响当当的名号——遇事不决问悄悄！”
张晦也跟着她笑：“这是什么名号？”
黄梓涵替高兴地语无伦次的苏悄解释道：“这是悄悄的技能之一，她做判断很准。”
“悄悄的爸爸在玄学上很有建树，悄悄从小耳濡目染，也会一些。她刚进地勘部的时候才九岁，我们当时对她做了能力测试，用一副扑克牌。”
“一副牌随机抽两张猜大小，猜了整整一百局，除掉平局，我猜对了四十二局，悄悄猜对了六十六局，这是第一次测试。隔了一段时间进行了第二次测试，她猜对了七十三局。”
“后来每隔一段时间我们就会测试一次，悄悄猜对的概率一直在提升，现在悄悄的正确率基本能稳定在百分之九十左右。”
“问悄悄虽然不能保证所有的决定都正确，但在犹豫不决的时候没有比问悄悄更好的选择了。”
“所以我们通常是——遇事不决问悄悄。”
“悄悄真的很聪明。”
苏悄正骄傲着，被黄梓涵夸了一句反而害羞了，小声说：“也没有很厉害啦。”
张晦给予肯定：“我觉得非常厉害。”
苏悄眼睛亮了：“真的？那以后我教你，你也能变得很厉害！”
张晦附和：“好啊。”
等他哄完小朋友，周志奇开始安排工作：“今天新来的档案你们也都看过了，有什么发现就提出来我们讨论一下……张晦，你今天刚来，先让大爷带着你熟悉熟悉我们这里，有不懂的就问大爷……大爷，张晦就交给你了。”
“行。”赵大爷招招手把张晦领走了。
出了小客厅，赵大爷尽职尽责地介绍：“这栋三层小楼使用权都是我们部门的，进门是传达室也是资料室，以后咱俩就在那里工作，等会儿再带你进去仔细说。”
“除了传达室，一楼都是开放式房间，谁都能进，小客厅你也进去过几次了，那里人气最旺，是休息室、茶水间兼会议室。其实一楼还有两个大的会议室，但他们平常都不用，就爱挤在那小客厅里。还有几个空房间零零散散放着些东西，回头你没事儿的时候自己去遛达看吧，我就不一个个门地带你看了。”
“二楼是办公区，咱们人少房间多，一人一个办公室，现在还空了几个房间，你自己挑个布置布置当作你的办公室。不过我们大概在传达室的时间会比较多。”
张晦看到每个房间门口都有写着名字的门牌，每个人的办公室都布置得很有个人特色。专门摆放了一整套茶具的是主任的房间，堆了很多健身器材的是齐博的房间。悄悄的房间里专门摆了个书架，娃娃占了一半，书和作业占了一半。黄梓涵的房间门口养了很多花花草草，房间里面布置得温馨整洁。
看了一圈，张晦不由问道：“大爷你的房间呢？”
赵大爷摆摆手：“我腿脚不好不想爬楼，传达室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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