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韩信查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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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本以为会被立即处死,看样子殿下预备着给他们将功折罪的机会。
纷纷感到殿下的仁慈,叩首道谢。
李通只觉得越来越棘手,丞相**案,卫尉**案,丢印案。有一刻,他深深感到为官之难,步步凶险,不如放弃心中坚持,辞归故里,与子牵黄擎苍。
很快,他又坚定起来。为官之道,有进无退,退则粉身碎骨。入了棋局,只能拼命往上爬,从棋子变为棋手,站在山顶执棋对弈,哪怕如李斯兄长一般人死族灭,也要做生不五鼎食,死则五鼎烹的人杰。
扶苏低眉,不喜之色隐藏。
这些臣子都是父皇简拔,经历过六国到大一统时代,要说无能,绝不可能。办公事不尽心尽力,或有私欲,或有阴谋,或有所求,真真该死。
李通等人许久不见扶苏言语,也惴惴不安。
岂料扶苏沉默许久,忽然发笑。带有笑意与众人说道:“抬辇,孤亲自去查看。”
李通、魏和等赶紧跪下。口称:“臣等无能,请殿下保重身体,臣等竭尽全力查清案件。”
扶苏沉静着没有回应。
众人更是惶恐,身体匍匐得更低。
“不必劝了,让涉间带人护卫,魏和立即安排人抬孤去卫尉府,之后顺带着去马丞相府亲视老臣。”扶苏虽然声音听起来中气不足,但是没人敢反对。大家都听出来了太子殿下的不容置疑。
太子出宫的消息很快传到三公九卿等高级官员耳中,白虎大街莫名人流旺盛。本是夜晚时分,灯火通明,人头攒动,扶苏心情更加沉重。
他被众人抬着来到卫尉府。看到了被烧得黑黢黢的内堂,还有那炭黑的尸体。现在已经无法判断死因,甚至死者身份都不那么明确。
扶苏恼怒,手指在辇上留下指纹。一旁跪迎的韩信等人恰巧目睹。
太子殿下在装病,韩信直观感觉。
他提醒道:“还请殿下保重身体,不要动怒。”
扶苏闻言,若有所思,暗暗松了手指。
“你叫韩信?”扶苏对魏和汇报中提到那个机警的郎将有印象,又看到他观察入微,有意栽培。
“回殿下,是的。”韩信不卑不亢。
“有什么发现。”扶苏平和的问道。
韩信欲言又止,眼神飘忽,从众人身上一一扫过。
“回殿下,现无定论。只是猜测,有些骇人听闻,却无实证。当不得证言,定不了罪罚。”韩信很懂秦法。
“命你全权负责马兴**案、卫尉**案、丢印案,暂时屈居廷尉令史一职。你可愿意?”
“殿下,这不合规矩。郎将无品,廷尉令史八品,越级提拔,不合法。”李通赶忙劝道。
扶苏没有理会,只是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李通只好咽下要说的话,紧闭嘴巴。
“回殿下,臣不愿。臣犹善兵法,不善刑名。”韩信没有犹豫,直接回绝。
“暂代,待查明三案,我准你做蒙恬属官。”扶苏商量着。
“殿下,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韩信带兵,多多益善。我希望殿下能给我一个独领一军的机会。”韩信对自身军事能力极为自信。
扶苏闻言笑了。这人自信爆棚,不是庸才就是无双国士。显然,今天所观所察,韩信是个有能力的年轻人。
他愿意给年轻人机会,尤其是有能力,愿意为国出力的年轻人。
他很干脆,直接说道:“孤有只十万人的军队,正缺主将,案子办好后,咱们开个小会,若你却有军事才能,不妨给你个主将当当。”
韩信闻言大喜。
朗声道:“谨奉诏。”
“好了。案子交给你了,需要人手直接找李通要人。李通不配合,可进宫找魏和。”扶苏看起来很开心,瘦弱的脸上有几点酡红。
这话可把李通吓一跳。赶忙表示,坚决配合,要人给人,要钱给钱。
韩信却提出只要他下辖的一伍兄弟。
扶苏也无有不应。
浩浩荡荡,一行人离开卫尉府,去看马兴了。
廷尉李通待着也不是,陪着也不是,只好跟扶苏借口押送中尉三罪人,趁机回府歇着去了。
纵然在殿下面前留下无能的印象也无妨。棘手三案丢出去,最起码不卷入斗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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