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院试
今日是科考的日子。
顾清玉特意半夜就起来了，但总有人比他起得更早。
“少爷来喝药。”小夏颠颠的就端着药碗就走了过来。“小姐已经在外面等候了，怕打扰公子睡觉就没有进来。”
“快请进来，外面天寒若是冻着了可怎么办。”
“公子，除了你没有人会被冻住，”小夏轻声的嘟囔。
顾清玉沉默了，小夏说的，居然该死的有道理。
“一大早就油嘴滑舌的，快去一边去。”顾清玉点了点小夏的额头，将他推到了远处。
而自己则是急急忙忙的披了件衣服，朝着外面走去。
小夏。调皮的吐了吐舌头，端上药汤追了出去，一边追还一边大声喊。
“公子，你还没有喝药，小姐在外面怎的就让你这么兴奋，明明昨晚才见过。”
声音震耳欲聋，让整个院子的奴才们都听见了，他们不禁莞尔，看着院子中的一对璧人，默默的感叹着。
“真的是苍天造化美。”
院子中，顾清玉急忙着脚步来到燕傲霜面前，此时的他也丝毫顾不得那些礼仪。
直接抓住了燕傲霜的小手，紧紧的握在手中，缓缓的摩挲着。
“这大早晨的，小姐也不多穿着，这手凉的如冰块儿，让我给你暖暖。”
“我就才来一会儿，今日可是你的大日子，我骑着红颜送你去考场，意味着鸿运当头。”燕傲霜向来是不注意这些小事儿，只是任由自己的手在男子的掌中搓揉着。
男子的手掌并没有多热，常年喝药导致其体温只能勉勉强强的停留在不冷的阶段。
不过世上男子，有心就好。
“那考场里不知温度如何，你多带两件衣服，昨日爹还给你准备了一套毛绒坐垫，你待会儿收着，一定要表现出惊喜来。”
燕傲霜分享了一下燕老爷昨日的便秘表情，昨日因为激动而睡不着的心，一下就轻松了不少。
“你可知，为了这副皮毛爹可是做了什么傻事，我来给你讲讲。”燕傲霜拉着顾清玉朝着屋子中走去，要跟他分享着一份快乐。
外面天寒何必冻着，还是屋里舒服。
刚刚坐下一个暖炉，就被塞进了顾清玉怀中。
燕傲霜调皮的眨了眨眼“我一直在胸口暖着，如今摸着可还热乎。”
顾清玉的脸刷一下的红了，“霜儿总是拿我打趣。”
燕傲霜没忍住，笑嘻嘻的就捏了捏顾清玉的脸。
“你这副样子可真是让人想欺负”
“霜儿。”某人气急败坏，却不敢反抗，只能是嘟着个嘴在一旁生闷气。
燕傲霜一见自己夫君真的生气了，赶紧上前去哄。说了不少好话又僵硬了，也买毛皮的，原委都说了出来，这才叫清雅的公子哄好。
而这套毛坯的故事就有意思了。
燕老爷纵横商场几十年，前几日，他听得一个消息，有人在山上抓了一只赤色的兔子。
兔子的毛皮通身赤红，最可贵的是它还活着，若是繁育得当，一定能大赚一笔。
燕老爷这才动了心思，当夜就起身去见了猎到兔子的农户。
谁知道农户为了迎接晏老爷，特地把赤兔给杀了。
真可谓是，下蛋公鸡的翻版，记得离奇的事儿，连小说中都不敢想，但就是真真的实现了。
燕老爷最后只得带了一张赤色兔皮回来，至于兔兔。
真香，燕老爷擦了擦嘴角，这样评价道。
而这剩下来的兔皮就被燕老爷制成了坐垫，准备让顾清玉带进考场，坐在身下，也省的着凉生病。
“燕老爷一定生了很大的气吧。”顾清玉听完这一切，忍了几忍才憋住了到嘴的笑容。
“那倒没有，做生意嘛，有得有失很正常，但你可不要在他面前说起这件事，这是面子问题，不提还好，若是提了，他非要给你找一只赤兔回来补全颜面呢。”
燕傲霜细心的叮嘱着。
“我记住了。待会儿只管高高兴兴的，接下千万不要问多余的事情对吧。”
一段洪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也顺利的打断了顾清玉的话。
是燕老爷来了，顾清玉赶忙起身行礼。“爹爹今日怎么也起得这么早，难不成是我连累大家了。”
“考试的事儿，哪里能说是连累。你在里面可得好好发挥，近些日子我虽是给你压着县令那边，但也快压不住了，你要是能考取功名更好，若是不能咱们就连夜搬家，不在这受些什么窝囊气。”
燕老爷面上的神情虽然严肃，但话语却句句朴实，也是句句都为了顾清玉着想。
“清玉定不负所托，只是有一事，清玉想了很久，想斗胆提一嘴。”
“什么事？”
“若我考中秀才，可否请晏老爷操持一下我和小姐的订婚仪式，之前因为县令耽误，一直拖到了现在。”顾清玉看了一眼燕傲霜，似乎也是在询问她的意见。
燕傲霜也是开口帮腔“是啊，爹爹，只要夫君考上了秀才，我们就不用怕县令了，这时候我和夫君订婚，你也没有理由阻止了。”
燕老爷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燕傲霜一眼，“你也知道还没订婚呢，小丫头，天天夫君夫君的挂在嘴边，可不见你羞怯。”
“我认定他了嘛。早晚都是我的人，挂在嘴边又怎么了”燕傲霜嘟囔到。
燕老爷也是听到了这句辩解，但他哪里舍得凶女儿，而且，这么久的相处下来，他早也就将顾清玉当成了半个儿。
遂开口，
“等你考中状元，我即刻主持你俩的订婚仪式，并且还要打开周粥棚，接济天下苦难之人。”
“多谢爹爹，定不会让你，不会让霜儿失望的。”
敲钟的声音回荡在天空中。
顾清玉已然拜别了燕傲霜和小夏，坐在了考场之中。他的臀下就是那张用赤兔毛做成的垫子，分外的柔软也源源不断的为他的身体提供着热量。
燕老爷送赤兔毛的时候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交代了一句。
不用有压力，我这把年纪还正是闯的时候，绝不会让你和我儿吃苦的。
顾清玉微笑以对，话虽然是这么说，但他若真的一点成就都没有，燕老爷绝对拎着他的衣服就将他踢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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