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二更合一
陈叙道:“跟我来。”
他握着温南纤细的手腕没松手,不放心将她一个人放在这里。
两人走到刚才的位置,温南用棍子指了下:“就是这里,我刚刚用棍子打到他了。”
那声闷声她绝对没听错。
陈叙拨开草走进去,眼前忽的递来一根棍子,耳边传来温南戒备的声音:“哥,你拿着棍子。”
陈叙道:“你拿着,我用不着。”
他攥着温南的手不自觉紧了几分,拨开茂密的杂草走进去,看见有一片杂草被压平在地,嫩绿的草上面落了几滴鲜血,一直往里面延伸,温南也看见了,后怕的握紧棍子,刚才要不是她挥那一棍子,是不是就被潜伏在草丛里的人抓进去了?
陈叙察觉到掌下的那截手腕有些颤栗,手指在她腕骨的凸起处轻按了下:“没事,别怕。”
男人声音暗哑低沉,莫名的让温南心底再次浮出的恐惧消下去。
她跟着陈叙一直往草丛深处走,走了没一会男人就停下了,温南站在他身后,疑惑问:“怎么了?”
“血没了。”
陈叙看了眼杂草,眼前的草没有被踩踏的痕迹,血迹也没了,那人应该对这片地形很熟悉。
他说:“我们先回去,这件事我回团里上报给领导。”
这条路是去家属区自留地的必经之路,路很窄,两边又是大片的一人高的草丛,里面潜伏着许多未知的危险,今天是温南遇到危险,保不齐哪天又是哪个军嫂遇到危险。
男人眉目冷锐的扫了眼草丛,握着温南的手腕往出走,只是走了没几步,他忽的反应过来,手指下的肌肤滑腻温热,他半掌既握,女人手腕处的脉搏在他指腹下快速的跳动着。
陈叙耳根蓦地攀上红色。
他快速松开温南的手腕,手垂在裤缝边蜷了蜷,轻咳两声说:“你走我旁边。”
温南“嗯”了一声,她心思还在刚才的事上,没注意到陈叙的不对劲。
草丛很高,温南淹没在草丛里,根本看不见外面的路,这要是晚上跑到这里,估计都得迷路。
温南跟着陈叙走出草丛,去了自留地,自留地的土已经翻完了,锄头扔在地里,可见陈叙刚才听见她的声音是一路赶过来的,温南坐在地头,把篮子放
在地上,掀开上面盖着的布,看着碗里的面还好好的,不禁松了口气。
好在是拌的面条,不是汤面。
不然陈叙的午饭就让她毁了。
温南把军绿水壶递给陈叙:“要不要先喝点水?”
陈叙点头:“正好渴了。”
他接过水壶拧开盖子,灌了半水壶下去,端起篮子里的碗,用筷子搅了搅面条坐在地头吃起来,温南坐在他旁边,托腮看着不远处的山脚下,又回头看了眼不远处窄小的土路,心里叹了一声,部队怎么给军人家属把自留地划分在这边。
陈叙吃了几口面,说:“你下次不用给我送午饭,我翻完地去食堂对付一口。”
温南捡起地上的石头在蓬松的土地上画圈圈,闻言听话的点头:“嗯。”
她还是挺惜命的。
这样的事可不想再遇见第二次,万一第二次没这么好运气呢?
陈叙吃过饭,又喝了半壶水,他把水壶放进篮子里,拿着锄头起身,温南从他手里拿过篮子拎在手上,仰着小脸笑:“我拿篮子。”
温南走在陈叙边上,手里还拿着棍子,两人走到杏花村,这个点差不多都上工了,路上来来往往都是人,路过林家的时候,林家院门正好从里面打开,最先出来的是林美珍,温南撇了一眼,还没来得及收回目光就撞上林美珍那双带着怨毒的眼神。
跟蛇似的。
好像要咬死她一样。
温南:……
有大病。
她懒得理林美珍,跟陈叙回到家属区,陈叙打水洗了个脸和胳膊就去部队里,温南背上篓框,在赵小麦过来找她时,跟小麦一块去草地了,刚才在自留地那块发生的事她和陈叙都没跟陈奶奶说,免得她老人家徒增担忧。
走在路上,温南想了想,还是跟赵小麦提了一嘴:“小麦,你以后一个人送草的时候注意点路边的草丛。”
赵小麦愣了下:“咋了?”
温南握着棍子顺手又打了下路边的草丛:“我中午给我大哥送饭的时候,发现草丛里藏了人,我用棍子打着他了,我跟我大哥去草丛里没找到人,只看到几滴血。”
赵小麦脸色一白,抓着肩上篓框带子的手指也发白了,她下意识看了眼周围,周围地势平坦宽阔,庄稼地里、
路边、草地里都是人但赵小麦还是害怕的浑身起鸡皮疙瘩她小声问:“温南你说会不会是梨花村的那个流/氓?”
温南摇头:“不知道。”
其实她刚刚也想了很多按理说杏花村挨着部队没人胆子敢大到来部队附近做坏事。
但她又的的确确打到东西了。
地上的血便是最好的证明。
到了三岔路口她跟赵小麦分开温南走到草地看了眼手上的伤和水泡这两天天天晚上抹药还休息了一天半干活也带着线手套手已经好多了她带上线手套弯腰割草这一片的草割的差不多了她往两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那边走了点弯下腰继续割草。
没割一会就听见两个小姑娘说悄悄话。
两人声音不大不小其他人听不见温南离她们近一些隐约能听见几句。
穿深红色褂子的小姑娘割了一大把草丢进篓框里说道:“你别难受了
穿着麻色衬衫的小姑娘扭头问:“啥稀奇事?”
红色褂子小姑娘低声说:“我今天中午给我爹送饭的时候看见林二婶子的男人捂着脑袋从后山坡跑回家脑袋流了不少血还光着膀子裤子都穿反了鞋都跑丢了一只跑的可快了跟狗撵了一样。”
麻色衬衫姑娘惊的瞪大了眼睛:“他是不是跟人打架了?”
红色褂子姑娘说:“我看着不像是跟人打架。”她割了一把草丢进篓框里小声说:“倒像是被人打了一顿灰溜溜的跑回家了。”
“谁打他了?”
“我哪知道。”
温南听着两个小姑娘低头交耳的说话听着她们口中的林二婶子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林美珍的妹妹也不知道猜的对不对于是抬头问了一句:“你们说的林二婶子是不是林美霞呀?”
两个小姑娘一惊齐齐转头看向温南。
温南眉眼里都是笑意脸颊的酒窝陷下去显的很亲人她
认出这个红色褂子的小姑娘就是下雨那天让她赶紧送草的人,解释道:“我不是故意偷听的。
红色褂子的小姑娘回过神来,看见温南皮肤雪白,笑起来也特别漂亮。
她来的第一天她们几个就知道她是部队陈营长的表妹,她们都没见过陈营长,还是温南来割草,陈营长帮她送草的时候她们才见到了陈营长本人,那个大哥哥长得特别俊。
杏花村好几个婶子都想把她们的女儿嫁给陈营长和陈连长,但都被陈家两兄弟都拒绝了,就连她奶奶还想打陈营长的主意,想把她最小的女儿嫁给陈营长呢,别人不知道,她可最清楚,她的小姑姑好吃懒做,每天就想着跟林大婶子一样嫁到家属区,过着不愁吃不愁喝的好日子。
红色褂子的小姑娘说:“对,是林美霞。
温南对她们笑了笑,然后割了一把草扔到篓框里,在想两个小姑娘刚才说的话。
林美霞的丈夫头被打破了,一个人灰溜溜的从后山坡跑回来,光着膀子,裤子还穿反了,后山坡她知道在哪,杏花村的村子走到头就是个后山坡,从后山坡那绕过去往后走就是去山脚下的自留地,那个点林美霞丈夫从那边跑回来,而她也是在那个点用棍子打到了人。
所以说,当时躲在草里面的人有可能不是那个流/氓,而是林美霞的丈夫?
不过他躲在那干什么?
温南刚疑惑完,心里陡然生出一个大胆的猜想!
或许当时躲在草地里面的不止有林美霞丈夫一个人,还有林美珍?
她中午路过林家时听见林美霞跟她娘说的话,再联想到两次遇见林美珍跟林美霞走在一起说的话,还有那天早上她和陈叙撞见林美珍跟她妹夫拉拉扯扯的事,温南想起和陈叙从自留地回来路过林家门口时,林美珍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怨毒。
她抿了抿唇,割了一把草攥在手里。
然后看了眼手里绿油油的青草,“啧
而且已经不止是绿油油了,还有可能要替别人养孩子。
林美珍嫁给康连长三年肚子都没动静,不是康连长不行就是林美珍不行,听林家的意思,是想让林美珍跟她妹夫试试看能不能怀上孩子,要是怀上了,就以此来冒充是康连长的孩子?
这样一来林美珍在康家就算是彻底落脚了?
当然这些不过是温南的猜测。
不过如果是真的温南觉得林家人胆子真够大的。
万一林美珍真怀孕了生下的孩子像她妹夫到时候这事怎么说?
啧啧。
温南没再去想这些事把眼前的草割了又拎着篓框往前走。
下午的时候赵小麦过来了她割草的速度很快一直到太阳尖落入山脚赵小麦割的草已经跟温南一下午割的草持平了她跑回去送猪笼草温南抱起地上的一摞草塞到框子里脑子里在想林家的事没注意眼前光线暗下一摞草忽的出现在眼前然后高高/凸起的篓框猛地陷下去。
男人收回手又抱起一摞草塞进去掀目光看了眼怔神的温南问道:“我大老远过来就看你心不在焉的出什么事了?”
温南在想中午草丛里是谁的事要不要告诉陈叙没想到陈叙已经猜出来了:“是不是还在想中午那件事?”
温南点了下头又听陈叙说:“我中午向上面打了一份报告说了自留地的安全隐患这件事这几天应该就有结果。”
啊?
她没想到陈叙速度这么快。
等陈叙装好草拎起篓框时温南主动跟上他陈叙垂眸瞥了眼温南见她扑闪着睫毛眉心时不时的蹙一下猜到她可能有话要说。
山尖上浮动着橘红的云彩庄稼地里的农民已经扛着锄头往出走了路边走着好些人等拐到牛场的那条路后人逐渐少了温南才开口:“下午割草的时候我听见跟我一起割草的小女孩说了一件事。”
陈叙问:“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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