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开始约（工）会（作）！
第二天余若鱼起了个大早，进行了全套的精致护肤，将披散的黑发变成了两个俏皮的低扎丸子头，换上多巴胺可爱风的衣服。
可爱俏皮的“余兮兮”就这么活生生坐在镜子前。
她想2号余兮兮装扮成这种天然呆的小太阳应该也费了一番功夫——她根本就不是这样性格的人。
系统给出的资料虽然没有明确指出这位余兮兮的性格，但从她的行事风格不难看出她的性格多变，只有在唐亦面前是固定的热情小太阳。
余若鱼提前半个小时出门，方便再去购买一条新的心率监测手环。
正拦一辆出租车赴约，突然接到沈归狞的30万转账。
？
她看着这笔意外之财正疑惑着，沈归狞就打来了电话。
不知道那位疯批霸总究竟是受了什么刺激，在她接通电话的刹那就冷声命令道：“给我用余兮兮的声音说话，就现在！”
余若鱼是不介意远程办个公了，何况与唐亦约定的地点还有一定的距离，分点时间给这位一号客户也是可以的。
所以她很快就进入了破碎小白花的状态：“沈归狞，你怎么了？”
突变温柔甜美的声线让前方出租车司机都忍不住扫了一眼反光镜。
“你不知道我怎么了么？”沈归狞在生气，但努力控制着声线放柔，“兮兮，你知道我这次是专门来巴黎找你的，你就这么对我？”
余若鱼眼底闪过了然，沈归狞提供的信息够全面：他现在在巴黎，并且和余兮兮闹得很不愉快。
男人痛苦不堪于是想到了她，希望她这边可以造个梦缓解情殇。
余若鱼是不介意余兮兮闹得再激烈一些的，因为沈归狞转头就会来这儿花钱做梦。
“对不起沈归狞。”余若鱼漫不经心看着窗外安慰道，“这次的确是我不对，原谅我好不好？”
——尽管她根本不知道什么事，但先道歉准没错。
果然，电话那端的呼吸声都有在轻缓，过了一会儿沈归狞才开口：“所以你承认在‘喜不喜欢我’这个问题上，你撒谎了？”
余若鱼扬了下眉，按捺下熊熊的八卦之火故作害羞地：“嗯……”
原来沈归狞亲自飞巴黎是去告白的！还被余兮兮给拒了！
沈归狞沉默片刻：“兮兮，那你可不可以说一遍喜欢我？”
男人前所未有表露出祈求的口吻，听得余若鱼笑容更深，在他快要发脾气命令前，她羞涩开口：“沈归狞……我喜欢你。”
说完这句话，电话两端都沉默了半晌。
余若鱼不知道沈归狞在做什么又在想什么，她是在忙着给司机师傅扫码结账。
她提前十分钟到达约定地点。
沈归狞这时堪堪张口，似乎还沉浸在梦中，嗓音软得好像水流滑入耳中：“嗯，我也喜欢你，最喜欢你。”
余若鱼施施然一笑，姿态随意地倚靠着公交站牌。
为了配这身可爱风她还背了一个幼稚的小饼干双肩包，往后靠去感觉软乎乎的。
看来这次沈归狞受得伤实在太深，竟然还想让她告白一次。
余若鱼拿钱就要办事，连深情的口吻都能装得出来：“沈归狞，我是真的喜欢你。”
这句话刚说完，背后就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两个年轻男生举着手机一脸失落走开。
估计刚才正准备跟她搭讪，就听见这句深情告白。
余若鱼若无其事收回目光，听见电话那端的沈归狞似乎梦醒了，嗓音一下低沉下来：“行，够了。”
扔下这句模棱两可的话，他就挂断了电话。
余若鱼放下手机把玩着，开始思考这种远程造梦的收费标准：十分钟的远程电话就能获得30万，她还不用花妆造钱，嗯……是个不错的致富密码。
“你在跟谁打电话？”挟有怒意的少年音打断了她的思考。
余若鱼回眸，看见唐亦今天是一身标准黑色机车服，酷酷的骑在酷炫摩托车上，一只脚踩在街边台阶，打开头盔的护目镜。
露出来的那双眼睛冷得像要吃人。
余若鱼扫了一眼手机，还有两分钟才到约定时间，便淡着嗓回道：“一个客户。”
“什么客户需要你说喜欢他？”唐亦根本觉得她在鬼扯。
今天他都打算好了，让余若鱼装作余兮兮陪伴自己一天，然后在结束时狠狠挑刺，说她痴心妄想，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喜欢上她。
结果，交易还没开始，唐亦就听见了对方在对某个人深情告白。
什么情况？兮兮不是说这个万人嫌是喜欢他的嘛？
唐亦是个藏不住脾气的人，何况还是在他讨厌的余若鱼面前，火气克制不住蹭蹭蹭地冒。
时间到了，余若鱼秒切可爱版余兮兮，眉眼弯弯的凑过来：“唐胖胖，你生气啦？”
“你少给我用兮兮的样子嬉皮笑脸的！”唐亦一把挥开她伸过来的手。
“好好好我严肃。”余若鱼蹙起眉头，故意收敛笑容板起小脸问他，“你看这个样子，够不够严肃？”
她装得好像听话的幼稚小朋友。
唐亦神色复杂盯她半晌，最后不知道以怎样的理由说服了自己没再追问，盖上护目镜。
他扔了一个头盔给她，不耐烦道：“你要是害怕就自己坐公交。”
“不怕啊。”余若鱼动作娴熟地系着头盔：“唐胖胖说过你会保护我的嘛。”
唐亦看了看她，还没有从先前的愤怒中彻底回神，一声不吭地跨步上车。
余若鱼完全可以帅气的一步上车，但基于2号余兮兮略带笨蛋美人的人设，只能装作四肢不协调。
着急时，她的手“不由自主”抓住少年的肩膀。
唐亦明显一怔，腰部瞬间不自然打直。
余若鱼不禁再度感叹2号余兮兮这种“撩而不自知”的小巧思，逮着个机会就能让纯情少年红透了耳根。
她坐稳之后做了个出发的手势：“走吧，开心去！”
唐亦有意将身体向前挪了挪离她远些，心不在焉地：“坐稳了。”
余若鱼双手很有经验的抓紧机车两侧。
唐亦舒展大长腿将机车扶正，似乎经过了一番心理斗争，才胸口漫长起伏下令：“……搂着我。”
“不要。”余若鱼一口回绝了他，“唐胖胖，我们都长大了，男女授受不亲知不知道？”
——余兮兮可以自己去撩，但所有人都要知道她是个明白男女界线的正经女孩。
唐亦下意识就冷笑着接话：“那一会儿可别吓着你。”
说着他大力拧动油门，机车做出一个快速向前冲的起势。
余若鱼“吓得”一下反悔，扑到前方紧紧抓住少年腰间的衣服。
这一瞬，唐亦身体挺得更为笔直，耳根子还未退却的红润快速漫下，连脖子都是红色。
“你……不是不搂着嘛？”少年的声音变得黯哑，好像在经历着难以言明的心理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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