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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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入年看见了黎恬。
女生烫了个卷发，化了淡妆，一身完美勾勒出身材的裙子，性感又清纯，她目光落在江入年那时上前打招呼。
“你也来看你哥哥打球啊？”黎恬笑着递给他一根应援小旗子，“这个要吗？”
江入年视线在微弯的卷发上停留了一会，才伸手接过，“谢谢。”
语气挺冷淡，黎恬还是笑了笑，并没介意，听江入年回答她前面的问题。
“嗯，看祁森打球。”
黎恬在他这话出口时，愣了两秒，才说，“学长篮球打的很好。”
江入年只点头了，转回视线在场上，没再打算接话的意思。
黎恬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江入年侧脸看着疏冷，明明是一副很乖巧的长相，却会给人一种不好接近的感觉，和她在机场上前想帮忙的时候，江入年也是这样，说“谢谢”，之后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她开始以为只是性格，可后来大巴边上跟在祁森后面的江入年听话又粘人，那会她是很意外的。
她喜欢祁森，当然明白喜欢一个人会是什么样子，眼睛只容得下这一个人，所以很多次，她是觉得江入年有些奇怪的，江入年和她一样，专注于祁森，在祁森面前的江入年完全不一样。
所以上次她问了祁森那么句话，只是不想草率的下定义，只是粘着哥哥而已，可刚才江入年的一番强调，她直觉是，江入年在向她宣示什么。
很直接，是祁森，不是哥哥。
黎恬回了位置，又一阵欢呼声把脑子的问号通通甩了出去，和身边同伴聊起来，陷进此刻氛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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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场休息时间，队员们上观众台休息喝水。
江入年把随身携带的小包里的冰水拿出来，注意到边上的啦啦队们已经全部起身往下去了，手里拿着成箱的矿泉水，给上来的队员们发。
黎恬手里的那瓶一直没送出去，等祁森几步阶梯往上，递过去。
俊男靓女，在江入年眼里形成了极其刺眼的画面，台阶下祁森接过水，冲着人道了声谢，仰头喝了。
江入年指尖边缘泛起白，手中没开封的瓶子被捏下去，他好一阵松开力气，眼前已经罩下阴影。
祁森在他头顶的小揪揪那又扯了扯。
“还行吗？”祁森问。
江入年的反应同他想的不一样，没原先高兴期待的模样，闷闷的像是有点不高兴，只点了点头，低低的“嗯”了声。
都说三岁一代沟，小朋友的心思是真不好猜，祁森才想着问问，注意到江入年怀里抱着的矿泉水，明白过来。
于是乐的笑了好几声，落在江入年耳朵里越发的郁闷。
他想问祁森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但是江入年不敢，他没有对祁森发过脾气，但是不高兴，生气。
“你这水是给我的吗？”
祁森精准的戳中了江入年的疼痛点，也只能委屈的说，“不是。”
“真的假的？”
祁森眼底都是戏谑的笑意，江入年捏着瓶子紧了紧，重复了遍，“不是。”
都已经喝过了，不需要他的了。
江入年自己拧开瓶盖，喝了二分之一，这会才想着有底气告诉祁森，不是给他买的，手上的重量忽然一松，瓶子被祁森拿走。
一怔，江入年抬眸，祁森已经把剩下的小半瓶喝下去了，是真撑，有点涨肚子，不过等面前江入年又成了星星眼高兴、模样，倒是觉得也值了。
在人边上坐下休息，还是没忍住说。
“你和小时候真一点没变，记不记得我带你去公园玩水球那次，就分给旁边的小朋友一片面包，你就整袋都不吃了。”
江入年的占有欲极强，以前是父母，到后来是江临，短短一个暑假，又加上他，把所有人划到自己的领土上来，一点没变。
祁森身上源源不断散发着热气，中场休息的时间不长，江入年从包里掏出纸巾，现在又体贴的不行，抽出几张，递给祁森，“哥哥，擦一擦。”
祁森接过纸巾，擦了擦额头，很快纸巾就湿了，江入年让他丢在边上的小袋子里，又递过去，祁森身上出了很多汗，江入年余光看见一旁拿着手机像在拍照的女生，咬了咬牙。
自己抽出一张，盖在了祁森脖子上。
脖颈到锁骨处汗液往下一直在滴，很快淌湿了纸巾，江入年冰凉的指尖时不时蹭到祁森皮肤，在江入年重新抽了张新的，往开口很大的队服锁骨往下，快到胸口的那片皮肤时，手腕被祁森抓住。
握的很紧，江入年疼了一下。
祁森才赶紧松了些力气，嗓音有些哑，“我自己来吧。”
江入年这才缩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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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场很快结束，两个队打成了平手，下一场比赛的时间待定商议。
人流开始缓缓涌出体育场，江入年拿着祁森的衣服，起身等人上来，祁森身上都是汗，衣服拿不了，江入年说给他拿着，便也没拒绝，拉拉队的人也走了许多。
只有黎恬和其中一个女生留下，往两人方向过来。
“学长，约七点的时间可以吗？”
这会不过五点，时间足够，祁森点头，“行，位置定好发个消息给我。”
黎恬看了眼江入年，才说，“好，那我们先走了。”
祁森等江入年给他又递过来一瓶水，喝了后坐了会，才接过衣服往外边去。
门口处风很凉，这个时间点篮球馆里本来人少了许多，加上来看祁森打球的已经走得差不多，倒是显得几分空荡了，江入年抓住祁森胳膊，祁森脚步停下。
“运动完吹风容易生病。”
江入年开口，意思是让祁森把衣服穿上，还挺会照顾人，祁森穿上衣服，两人一道出了体育馆。
天已经黑下来，场馆里头热，江入年刚才是脱了外套的，这会穿上却还是觉得冷，脖子缩了缩，两人上了体育馆前的阶梯，恰好有经过的校车是空的，往江入年所在的学院。
祁森抬手刚准备拦下来，江入年抱住了他胳膊。
“哥哥，我能去你那呆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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