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二五仔专业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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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取千空站在繁忙的公安大厅，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似乎在打电话，正疾步而行。
她的手机同时响起。
男人立刻找到自己的目标，循着声响走过来。
他公事公办地掏出证件，：“风见裕也。”
竹取千空学着他的样子，也很配合，掏出了自己的证件——高专学生证。
“竹取千空。”
风见裕也点点头，盯着学生证上“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的字样，绷紧的心弦松了一些。
和上司猜的一样，不愧是降谷先生。
事先被嘱咐过，男人对她还算客气，：“这边请。”
七拐八绕，两个人到了一间安静无人的办公室进行问话，没有直接把她关小黑屋还算讲道理。
风见裕也坐在竹取千空对面，掏出了本子和录音笔，：“那么我们开始吧，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有关于上周爆炸案的疑点。”
竹取千空开口，：“在这之前，我能先问问松田警官的下落吗？是不是可以和他见一面。”
“抱歉，暂时不能透露，但是他目前还在配合调查。”
距离不远同样敞亮的另一间办公室，两个男人戴着耳机，将这段对话一字不落收进耳朵。
金发黑皮的男人吹了声口哨，：“这位女士蛮关心你的嘛。”
“你为了她和我们对抗了一周都不说实话也不亏。”
松田阵平咬着烟蒂讽刺，忍住拳头上的痒意：“你们公安也真是出了名的不讲理和折磨人。”
“因为这个事情涉及到一些我也是刚刚知晓的机密。”降谷零无奈，：“现在我又多了一个任务。”
降谷·二五仔专业户·打工皇帝·零也轻轻叹了口气，工作果然永远都没有做完的一天，只会越来越多。
时间拉回一周前。
松田阵平被风见裕也带走后就关了问询室，虽然比不上审讯室夸张，但依然是小黑屋待遇。
手机和随身物品全部上交，写有联系方式的便签也没有幸免于难。
风见裕也把他的履历翻了个底朝天，还特意把他父亲曾经的遭遇重点圈出来。
结合爆炸前他莫名消失在轿厢里，话里话外都是怀疑。
松田阵平也不是个脾气温和的，两人互不相让，呛了起来，毫无进展。
爆炸案当天是有现场录像的，技术部门正加班加点清晰化现场视频，逐帧分析试图找到一些线索。
风见裕也对着松田阵平打开视频，指着录像轿厢的位置，在爆炸前十秒忽然失去的平衡，左右摇摆了几下。
“这里是怎么回事？除了你，还有其他人在现场？”
松田阵平揣着手，臭脸不发一言，风见裕也见状又拿出了少女留给他的便签。
松田阵平拉直了嘴角，整张脸的写满了不悦，嘴巴抿的更紧。
“和这位‘救命恩人’有关系吗？她究竟是什么人？”
“为什么爆炸范围能控制在这个轿厢里？”
没理会风见裕也的追问，松田阵平是吃软不吃硬的性格，两人耗了好些天。
等公安终于查出点眉目，降谷零接到上级命令，亲自带着材料，坐到了松田阵平对面。
看着昔日警校的同窗兼好友，一周没怎么睡好的松田阵平勉强瞪大了双眼。
“零？”
时间拉回到现在。
竹取千空见风见裕也拒绝，也没觉得失望。
“那昨天给我打电话的那位ZERO呢？可以见见吗？”
“抱歉，不……”
竹取千空打断风见裕也，佯装不爽：“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可以拒绝配合调查吗？”
当然还是不行，风见裕也默默补充。
“既然叫我过来，你们应该也查到了些东西的。”
竹取千空不虚，她是救了人又不是害了人，：“我可以配合你们，但是你们也要拿出点诚意来吧。”
“ZERO先生，我知道你在听。”
“不如出来，我们一起聊聊。”
竹取千空不是在诈对方，一进屋子，敏锐的听力就捕捉到了她座位下细微的电流声。
是窃听器。
虽然咒术界很古板，高科技普及很差，但她又不是傻子。
ZERO明显是这边的负责人，职级应该很高，那必须要认识一下，才更方便她达成预设好的目的。
门被推开，昨晚听过一遍的清朗男声开口，：“风见，你先出去吧。”
风见裕也很听话，轻轻把门带上。
竹取千空打量眼前的男人，他有一头柔顺的淡金色的头发和小麦色的皮肤。
与他紫灰色的眸子对视，竹取千空发现男人也在观察她。
“我想既然可以用作证据录音笔还开着，ZERO先生也现身了，窃听器就没有必要存在了吧。”
“当然。”降谷零很好说话。
竹取千空不叫他，他也会自己过来的，风见裕也只是一个试探，让他有更多时间观察眼前的少女。
剩下的内容，一些“机密编外人员”就不方便听了。
竹取千空在椅子下摸索，抠出一颗小小的圆弧形物体，轻轻一捏——
“嘶！！”机密编外人员·松田阵平被电流声刺到耳鸣，他摘掉耳机，重重甩到地上。
事到如今他怎么不明白一切都在降谷零的预料里？
老狐狸！
降谷零坐到风见裕也刚才的位置开口：“既然竹取小姐也猜到了，那我就开门见山。”
“我知道一些咒术界的信息，也知道这个世界有超脱我们正常人理解的怪物存在。”
降谷零无所谓自己公安的身份在竹取千空这里暴露与否，毕竟咒术界特别封闭，和黑衣组织根本就是两条毫不相关的线。
“轿厢爆炸范围控制的那么精确，一定就是‘帐’的作用吧。”
竹取千空挑挑眉，降谷零掌握的信息比她想的要多。
男人双手交叉放在腹部，尽量让自己显得真诚无害，继续道：“我接到了上级的指示，希望能通过你，和咒术界建立合作关系。”
咒术界存在千年，早已经是以世家存在的庞然大物，财力和实力不容小觑，他们势力盘根错节，而且非常傲慢和排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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