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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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班级里有种奇怪的现象，男生和女生开始有了一道“三八线”，有时因为住得近，一起上下学，就会有人问，他们是不是在“交朋友”。女孩子们普遍早熟，开始刻意保持距离，不再和男生们嘻嘻哈哈。曾好雨还处于无知状态，她才12岁。班级里年级最大的是曾荷花，她已经15岁；沈玲月份小，她今年14岁。

六年级第一学期的期中考试开始了。这次考试是乡十二所学校联考，洪里乡的各个小学选派经验丰富的老师参与命题，老师们觉得这次试题很能检验学生的水准。

在学生们看来，语文试卷的现代文和文言文有点难度，作文题目是《最让我难忘的一件事》，有些老土。但数学试卷绝对算是有难度，而且对西曾小学的学生来说一点都不公平。

每个学校的学习进度不一样，这次数学试卷里竟然有四道图形对称的题目，轴对称、中心对称的概念对于没有学过的来说，只能碰运气。

不过，虽然是联考，阅卷的还是本校老师，可以灵活批改。每个学校都有“独特”的操作方式，比如，作文的给分可以松一点或者严一点；数学大题，步骤对可以给一半分或者只要答案不对就全扣完……

总的来看，学校之间参考价值不高，但本校的名次很能说明一切。

期中考试上午就考完了，下午西曾小学安排所有学生放假。

按照惯例，邓老师找了三班、四班几名学生留下来，协助批改试卷。

沈玲没有被选上，但面对曾荷花的挑衅眼神，她只是冷笑一声，不搭理，不辩解。仿佛在她看来，曾荷花不足为惧，她有足够的“底牌”。

被喊去批改作业的女学生们背着书包先去了学校食堂，她们要去那里吃“工作餐”。吃好饭再统一去教师办公室。

教室里，很多学生在“批判”数学考试，竟然考没有学过的知识点；还有的偷偷指着曾好雨说，这次学习委员的数学应该考不了满分，老师都没教过，她怎么会答呢？还有的男同学们互相打闹，为这难得的放松。

今天轮到曾好雨和沈来娣几人值日。她们两人负责打扫教室，既要扫地拖地，还要倒垃圾。其他同学都陆陆续续回家了，但沈玲却还坐着。

她慢吞吞地用铅笔卷自己的发梢，头发贴近脸颊的地方就有了些弯曲，有了不同于其他女学生的“造型”。接着她对着窗玻璃照了照，从玻璃的反光中看了看自己，而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曾好雨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问，“这破玻璃有啥好照的，沈玲，我们要关门了。”沈金一脸我不和你计较的表情，离开了教室。

曾好雨和沈来娣本来就饿，打扫卫生和更浪费了很多体力，饥肠辘辘地决定去小卖铺解决午饭。

关于午饭，曾好雨可以说是“欺上瞒下”，她和曾金生两口子说在学校食堂解决中饭，和来娣再一起在学校里看会儿书再回家。

学校食堂统计吃午饭人数时，她没报名。

小卖铺的油炸萝卜丝饼、油炸年糕真的太香了，但曾好雨从来没有吃过。她一方面觉得贵，另一方面她的自尊不允许她买沈全宝家的东西。

今天下午放假，沈全宝肯定早早回了家看电视，曾好雨下定决心开开荤，尝尝味道。

“好吃！”曾好雨咬了一口萝卜丝饼含糊地说，“我家只在过年的时候吃萝卜丝汤圆，这样油炸的不会做。”

“我阿奶是绝不会让我放这么多的油的，我烧菜，只要多放了一滴油都会被她骂。”沈来娣细细品尝味道。

“你再尝尝这个年糕。”曾好雨又咬了一口糯糯的年糕。

“就是太贵了。”沈来娣叹了一口气。

“明年1月，我们再吃一次，奖励自己。”曾好雨表示赞同，期末考试考好再吃。

不说曾好雨这个小富婆，沈来娣也有一笔存款，但两人一贯节省，为了买书愿意花钱，为了一口吃的，不值得。

“沈全宝的姐姐人好温柔，长得也好看。不像沈全宝，他现在就是一颗球。”曾好雨嫌弃地撇了撇嘴。

“这是他的三姐。她一直很好看，就是……”沈来娣欲言又止，在曾好雨的追问下，才把她知道的说了出来。沈全宝的三姐姐没读多少书，一直在家里干活。到了18岁就被嫁给了一个比她大十岁的男人。村里人都说沈全宝的爸妈收了不少彩礼钱。那个男人长得可难看，结婚后没两年生重病死了，三姐就回了娘家住。这家小卖铺是沈全宝的大姐和二姐出钱弄的，又通了点关系。听说沈全宝的阿妈每天都要查账，就怕自家女儿私下藏钱。

曾好雨不由上下打量了下沈来娣，真是真人不露相，沈来娣对于大人的事情竟然掌握得这么清楚。

“所谓术业有专攻，原来这句话是真的啊”。

“哎呀，是我奶奶，她每天最喜欢的就是串门，喜欢东家长西家短地和人说话。有时，听她说多了，我就知道了。”沈来娣脸微微有些红，不是故意打听的，但她记性好，而且联想能力强，很容易就把那些复杂的人际关系记住了。

两人解决好中饭，决定去西浜村西边的水沟那里钓小龙虾。沈来娣随手捡起一根树枝递给曾好雨，这是她们的钓竿。

曾好雨书包里一直装着麻线和塑料袋，等到了水沟边再挖几条蚯蚓。

走在路上，曾好雨和沈来娣就看到老师们骑着自行车潇洒离开的背影。

这两年,除了特殊情况，老师们基本不住宿舍，而是选择每天骑自行车上下班。

邓老师是例外，他不是本地人，平时只能住在宿舍，寒暑假他才会回老家。据说邓老师坐两天火车才能到家。吴校长一直托人给邓老师介绍对象，想要让他扎根这里。

钓小龙虾的地方就在教师宿舍的后面，这一片既没有农田也没有自留地，所以村里人很少来这边。绿树成荫，很是安静。

曾好雨和沈来娣蹲下身，卖力地用树枝把泥土一点点撬开，寻找蚯蚓的踪迹。挖了好一会儿，才凑齐蚯蚓。

这时，她们听到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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