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领奖
温初：语文105分，数学100分，英语123，物理56分，化学65分，生物78分。
总分527分，班级18名，年级457名。
徐起白：语文119分，数学115分，英语106，物理77分，化学61分，生物67分。
总分545分，班级15名，年级413名。
看着终于传到最后一排的成绩单，两个人没有丝毫惊讶，仿佛就该是这个成绩一样。
温初抬眸看着男生，弯了弯唇，“我们两个第一次进前五百名哎。”
徐起白点点头，翘起唇角，“我们两个真是太厉害了。”
温初大眼睛弯了弯，“希望我们两个下一次能进前四百名。”
说完，温初把两个人的成绩誊写在追梦本上。
……
扭头接过温初递过来的成绩单，江述抬眸，借着余光偷偷看了女生。
女生面容白净，大大的眼睛闪着光，长长的眼睫毛卷翘，露出甜甜的笑容。
“成绩单我和徐起白看过了，往前面传吧。”
江述点了点头，转过身。
看着手中刚刚因为紧张攥出印记的成绩单，江述眨了眨眼，抬手抚平。
又看了一遍成绩单上女生的成绩，江述心中忍不住开心起来。
看着她一点一点的进步，比他考第一还要让他高兴。
随后，江述把成绩单给了前方的人。
-
学校对这次摸底考非常重视，成绩下放的第二天举行了表彰大会。
邀请优秀同学，优秀班主任上台进行演讲，分享他们的学习教学经验。
高一高二高三各分为三个不同的时间点进行。
各班班主任站在队伍的前面，一个班为一列，女生在前，男生在后。
每个班之间留出一米宽的距离。
徐鹏作为班级第一的优秀班主任演讲完以后。
校长坐在主席台上，拿起话筒喊道，“下面，有请高二七班的江述同学为大家带来演讲，让我们掌声鼓励。”
江述从队伍里出来，隔着热烈的掌声，缓缓走向主席台。
鼓着掌，温初听见四周人群里的小声说话声。
“他就是江述，每次都是年级第一。”
“是的是的，他高一刚进入这个学校的时候，就一直都是年级第一，从未跌落过神坛。”
“哇，他好厉害啊。”
各班班主任下来走动，周围说话的人立马噤声了。
男生清越的说话声从话筒里传向四周。
温初抬眸看向主席台，她准备好好听一听年级第一的学习经验。
抬眸的一瞬间，温初和主席台上的校长视线对在一起。
温初没有移开眼睛，就这么直直地看着男人。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细看还带有几分冷淡。
主席台上，苏常安有些无措地移开视线。
低下头，看着教导主任送上来的名单，苏常安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记忆中他和女儿的交谈还是高二刚开学的时候。
两个人闹得非常僵，以争吵作为离场。
之后的时间里，苏常安忙于学校治理，从来没有关注过女儿。
他甚至都忘记了自己的女儿在这里读书上学。
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再次见到女儿的名字，居然是在学校的进步获奖同学名单里。
成绩总分527分，班级18名，年级457名。
他对女儿的印象一直停留在，中考弃考走后门进入高中。
成绩非常差，常居年级倒数第一，和倒数第二相差近一百分。
苏常安不敢想象，他的女儿到底付出了多少异于常人的努力才能走到现在的成绩。
一定非常非常的累。
苏常安眼睛有些湿润，他真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父亲。
温煦说的是对的。
他就是一个冷酷无情，苛刻冷血的人。
“校长，校长。”教导主任轻轻推了推苏常安，侧着身子，一只手捂着嘴，在苏常安耳边焦急道。
“校长你怎么停在这里了，该你说话了，学生已经演讲下台结束几分钟了。”
苏常安回过神，拿起手上的话筒。
看着下面因为大会被迫陷入中断，明显乱下去的人群。
苏常安咳了一嗓子，“安静，下面，开始大会第二项，颁奖仪式，请听到名字的同学上台领奖。”
“获得成绩之星的同学有，江述，邓松清，邓曼文，张寻……，请以上同学上台领奖。”
说话期间，老师路过，往主席台前的桌子上放入奖品。
宣读完，学生一一排队进场，由校长，各位主任亲手发放奖品，每个人的脖子都会被挂上奖章。
接着学生面向大家，校长主任坐在他们身后，由负责摄影的老师拍照留念。
成绩之星的学生下台后，苏常安开始宣读进步之星。
“获得进步之星的同学有，徐起白，温初，朱玉林，夏白千，张书翠，宋庄阳……。请以上同学上台领奖。”
念到温初的名字时，苏常安明显顿了一下。
内心升起几分羞愧，自从女儿出生下来，他好像从来没有正儿八经喊过女儿的名字。
因为她是个女孩，不是他想要的儿子。
所以，他从内心深处排斥这个孩子，厌恶这个孩子。
从她出生，他基本没有管过她，他每日都是皱着一个眉头看着母女俩。
女儿的名字也是温煦起的，他全程没有参与。
他想要个二胎，温煦不同意，于是两个人开始了无休止的吵架。
温煦准备给女儿起名为温初，喻为温暖的初日。
她女儿的出生，是她这辈子最美好的事情。
她的女儿，是清晨刚出来的太阳，温和而不刺眼。
是她最喜欢，最宝贝的女儿。
她女儿的出生是被人期待着的，温煦无法容忍苏常安对女儿的态度，两个人开始闹离婚吵架。
收回回忆，苏常安看着早已长大的女儿缓缓向他走来。
按照顺序，女儿的奖刚好是他颁的，苏常安内心陡然升起几分紧张。
手指在身下蜷了蜷。
然而，女儿走到主席台，从未施舍给他半分目光。
更是在颁奖的时候，悄悄拉了拉旁边的男生，轻轻开口道，“徐起白，我们两个可以换一下位吗？”
苏常安愣了愣，内心的欣喜被冷水浇了个彻底。
同时，内心又升起几分旁边男生不同意女儿请求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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