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亲吻
江颂宜手软脚也软,贴紧在池壁上,眼眉看起来焉巴巴的,皮肤却被热气蒸得白里透红,唇粉嫩柔软,整个人有种靡丽的美感。
闻人清坐在几步开外的池水中,头发上滴着水珠,背阔肩宽,身材精而不瘦,蜜色皮肤上凌乱布着几道陈年旧疤。
就算是王孙公子,上了战场,也免不了要见枪林弹雨,运气好的挺得过去,像他这样留几条无伤大雅的疤,运气不好的命都得交代在那个人间地狱一样的地方,所有人都杀红了眼,要么对方死,要么自己死。
闻人清滚了滚喉结,清了清嗓子,命令道。
“坐到我身边来。”
“不要。”江颂宜摇摇头,眼底是深深的抗拒。
闻人清皱眉:“你人都这里了,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还不知道吗?”
江颂宜倔着一张脸。
“不知道。”
他轻笑一声,点了点头。
“好、好。”
江颂宜心头大感不妙,她挪动身体,刚在水下挪远一两尺的距离,腰身就被一双大手紧紧箍住,她剧烈地挣扎,刚触碰到滚烫的、不着一缕的胸膛,就触电般缩回来。
整个人被他一把捞起,坐到劲实有力的腿上。
好在这人还有最后一点廉耻,穿了亵裤。
江颂宜知道挣扎无用,她打不过他。于是死死瞪着他,眼底仿佛燃烧着一团火焰,像要把人瞪穿出两个孔,表情冷淡。
闻人清唇角毫不可察地翘起一个弧度,自己好似惹了一只猫,对方张牙舞爪,却对自己根本造不成伤害,只会让这场狩猎变得更加有意思。
“饿不饿?”他突然说。
“?”现在是聊这个的时机吗?
江颂宜偏开头,不搭理他。
闻人清动了动腿,江颂宜跟着上下晃动,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眉头快拧成一个川字了。
不知是她的错觉吗。
怎么感觉自己抱了他一把,他脸上的笑意愈深。
“我要说我饿了你就放我走吗?”她垂首,没抱希望地问。
心想,怎么可能,他好不容易抓住自己,肯定会好好作弄羞辱一番。
就像上次当着醉酒的尤敬辰面前,与自己拉拉扯扯,不堪回首。
“放,怎么不放。”闻人清挑眉。
江颂宜启唇:“啊?”
随即被人一手勾住腿弯,一手绕过身后搭在她肩头,闻人清从水中站起,将江颂宜一并抱起,向岸上走去。江颂宜抱紧他的脖子生怕摔下去。
淅沥沥的水滴从两人湿透的衣裳上滴落,沿路留下湿漉漉的印记。
他事前驱逐了侍候的人,让她们在岸边摆好擦拭的巾子和衣裳就离去,是以只能他亲手照顾湿透的江颂宜。
冷风吹过,她的身体轻颤两下,闻人清将人抱得更紧。
他的身体就像一个暖炉一样,江颂宜忍不住缩了缩,借他宽阔的肩背挡风。
将人放下,地上寒凉,闻人清提起她两边胳膊,像提孩子似的。
“地上凉,踩我脚上。”
江颂宜低下头,“臣妇不敢。”
闻人清被拒后脸冷下来,径直将人撂地上,取来宽大的绒布巾子,毫不留情地罩在她身上,哑声威胁道。
“你再说一句臣妇跟我客套试试,我不介意在这里做点什么。”
幕天席地,他这句话威力极大。
江颂宜将巾帕裹紧,做出一副老老实实鹌鹑样。
默默腹诽道,怪脾气,他之前一口一个嫂嫂叫得勤快,轮到自己自称臣妇就不行。
闻人清又另外拿起一条帕子,帮她擦拭湿发。
一双大手隔着帕子趁机揉搓她的脸,江颂宜被搓了好几下,十分不悦,嗯嗯叫了几声。
“停,停手,我自己来。”
她的眼睛被帕子挡住,看不到闻人清此时的一脸揶揄。
他松开手,放任她自己来。
看她收拾得差不多,自己才拿起帕子,糊弄地擦了几下,身上早干得差不多了,好在他内力深厚,阳火旺,不然换个人在寒冬腊月里□□上半身半天,不冻掉他半条命都是轻的。
江颂宜的鞋袜都湿透了,闻人清喊人过来,一个矮小的、掐着嗓子的内侍弓着身子,从暗处走出,眼睛盯着地面,极少乱看。
“给江姑娘拿鞋袜衣裳来,再摆一桌好酒好菜,酒要烫好的。”
“遵命。”
没有丫鬟帮忙,江颂宜胡乱穿好衣裳,披着白狐大氅才不至于叫人耻笑。
“给我一间房,我要更衣。”她扯了扯走在她身前的闻人清的袖子。
闻人清停下来,打量了她两眼,挣开她的手,继续迈步。
江颂宜在他身后气急败坏,他不依,自己索性不跟上去了。不然被下人看见,她的脸面何存。
身后安静一片,闻人清转身,发现她还在原地,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麻烦。”
他走回去,将人一把打横抱起。
一回生二回熟。
闻人清将人颠了颠,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了,犟脾气还是老样子。
“福奕,叫个婢女过来帮江姑娘梳头。”
中年圆脸的内侍在前方等着他们,闻言应了声是。
福奕办事周到,找来的婢女心灵手巧,替她梳了一个简单好看的灵蛇髻,戴上简单的珠花,清丽淡雅。
想在房中躲一会儿,可是刚换好衣服,内侍就在门口催促她。
“姑娘,陛下在等您,您快些吧。”
婢女打开门,将不情不愿的她从屋里请出来,内侍领着她往另一间屋子去。
闻人清也换了衣服,一身松绿色的锦袍,头戴金冠,内侍为他倒酒,浅色的酒液倒进琉璃酒樽中。
这身打扮倒叫她想起曾经闻人清在土匪刀下救下她的场景,恍如隔世。
江颂宜愣在屋外,心中遗憾。
要是能一直停在那时候就好了。
闻人清后来为了护她,耐心教她自保的武艺。
江颂宜身在福中不知福,她被祖父祖母惯得性子骄纵,除了感兴趣的射箭骑马外练什么都叫苦连天,扎了一刻钟马步都抱住闻人清的胳膊,耍赖不练了。
闻人清劝了她几回,每每天不亮就把她从被褥里扒拉出来,架着她去练武,练不了多久就松懈下来。
那时她就是仰着一张小脸,撒娇卖痴,软着嗓音让人依她。
闻人清拗不过她,心想算了。
反正以后她去哪里,自己一个闲散王爷左右无事,陪着她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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