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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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德的追悼会在4区中心举办。
东风进去的时候，艾德的父母和兄弟正在门口接待前来参加葬礼的客人，他们面如死灰，垂着手迎接来客。
艾德是他们最大的女儿，自从进入了搜查部，家里对她抱有极大的期望，都指望着这个唯一的联邦工作人员出人头地，好把家里其他的兄弟带出来，谁知道这才多久，人便没了。
在来葬礼之前，东风特意回了趟办公室想把之前艾德养在阳台的花带过来，然而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了，办公室里有关艾德的踪迹消失的无影无踪，艾德养的花也不知所踪。
除了逝者的家人，没有人会一直怀念他们。
艾德的遗体被放在太平间的冷冻仓里储藏了一个月，保存遗体产生的昂贵费用都是联邦政府拿的。除了高额的丧葬费，联邦政府额外补贴了他们不少钱，足够他们一家多年的花销了。
一切尘埃落定，现在举行追悼会，艾德的遗体这才搬了出来。
东风站在遗体前，看着面前的这个女孩，她的脸颊红润就好像只是睡着了一样，遗容整洁干净，身上穿着搜查部的丧葬制服，音容犹在。
真是可惜。
东风在一众来参加追悼会的政府干员中站了半晌，钟华、胡贤俊和方珂才姗姗来迟。
看到钟华和胡贤俊，艾德的父母瞬间忍不住了，泪如雨下。
“抱歉，伯母，辜负了您的希望。”钟华表情凝重，好像自己真的感觉到了愧疚。
胡贤俊站在他身后，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仿佛不能接受艾德的死亡。
实际上，在从办公室出发前，钟华和胡贤俊才在办公室骂过艾德，说她死的好，死的妙，正好给他们腾了地方，还顺便得到了一部分办公室死亡补贴。
东风的视线扫过身旁的客人，心里忍不住想。
如果今天躺在那里的是她，会有谁来给她送葬呢？她的追悼会也会办的如此隆重吗？
艾德的追悼会图邈没去，他自己在办公室忙了一整天。
等东风回来后，他叫上她去了训练场。
“今天，我教你怎么组装抢、械。”图邈神色淡然，身边的一切都好像无法影响他。
其实他给的资料里有抢械的组装，但是实战毕竟和想象不同，脑子里演练无数遍不如亲自上手做一遍。
东风练这个练了一下午，从刚开始的5分钟起步，到最后的半分钟组装完成。
虽然图邈没说什么，但是东风觉得他应该是比较满意的。
图邈：“开过狙击抢吗？”
东风摇头：“只开过普通的手抢。”
“组装枪。械练得不错，不过还要勤加练习。”图邈带着她去了射击训练室。
‘人工智能‘迹’为您服务，请问您需要训练武器吗？’
图邈：“是，请给我一把狙击抢。”
迹：‘搜查员图邈使用一把狙击抢。’
图邈拿到抢后对东风说：“你以后可以以我的名义使用我的抢练习，他们不会发现的。”
东风挑挑眉，他的意思是让她偷偷来训练室？
她放下抢，微微笑起来：“师傅，你偷偷让我用你的抢练习，不怕被队长他们发现吗？”
“他们不会发现的。”图邈对着靶子开了一抢，“……你是想隐藏实力也好，真的是废物也罢，这些我通通不管，我只确保一点，你必须要有自保的能力。你也看见了搜查部并不如表面那么干净，如果你不能迅速成长起来，很快就会被联邦吞噬。”
东风微微皱眉，他这话的意思似乎是很清楚她有所隐瞒？
从一开始见面到现在，图邈给她的感觉就是他很清楚她在隐藏实力。
但是，他是怎么知道的？
图邈调整好靶子，让东风开一抢试试。
东风站定，模仿着旁边人的姿势，开了一抢。
负责报数的机器响起：‘脱靶。’
图邈调整了她的姿势，并传授给她心得：“再来一次。”
这次的成绩比上次好太多，能勉强瞄准靶子边缘。
图邈：“再来。”
东风的成绩一次比一次好，慢慢的她就掌握了其中的诀窍，悟出了自己的经验，但是她不能让图邈看出来，训练的成果越来越差，一开始还能勉强击中靶子，后面直接连边缘都碰不到了。
尽管这样，图邈也没有说什么，仍旧盯着她射击。
在离开射击室前，图邈表扬了她一句：“还不错，学东西很快。”
东风丝毫不慌：“是啊，还是您教的好。”
图邈深深看她一眼，转身走了。
图邈离开后，东风随手甩了几抢。
‘恭喜指导员图邈，抢抢中靶，您的击中率为百分百，打破了您留下的记录。’
东风和图邈回到办公室，东风能明显感觉到胡贤俊仇视的目光，仿佛她去练抢就是罪该万死。
图邈：“东风，你的悟性实在太差了，以后要多加练习。”
东风看他一眼，知道知道他是故意为之：“是。”
胡贤俊一听图邈说东风悟性差，顿时舒服多了，眉开眼笑的下班回家。
有了立身的根本，东风决定回5区看看，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现在她是政府职员，轻易不能出4区，要是想去5区还要向队长报备，然后获得申请许可，一系列操作太麻烦，而且东风也不会想让钟华知道这件事。
为了准备这件事，东风提前从黑市购买了一把她用的最顺手的抢，然后去找偷渡者克连。
克连在一个造船厂里工作，如果不说，没有人知道眼前这个脏兮兮干保洁的女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偷渡者克连。
“去哪儿？”她擦了擦手上的灰尘，佝偻着腰往前走。
“5区。”东风一袭黑衣，戴着变声器，把提前准备好的钱箱拿出来摆在桌上，“来回。”
克连只伸手敲了敲，比划了个五：“暗河。”今晚5点暗河出发。
东风转身离去。
当晚，东风从自家后窗爬了出去，一路飞奔赶到暗河。
一艘小机械船从河底悄悄冒了出来，克连冒出头：“上来。”
东风从上面爬了下去，船舱里暗沉无光，只有一个人坐在舱底，他手脚修长，静静地坐在梯子旁边，东风下来他也没有抬头。
想从4区到5区的人很少，因此每次去5区的船舱基本都是空的，但是从5区到4区却是千金难求，船舱回回爆满。
东风在一个角落里坐好，尽量掩藏身形和存在感，她的黑色长袍和头盔把她整个人包裹起来，在黑暗中根本不起眼。
而且她一点也不想和那个人打交道，甚至不想让他看到自己。
船舱缓缓沉下河，舱内基本不见光，克连的从驾驶舱爬过来，手里拿着一盏灯，她过来找东西，顺便看看船舱内的客人有没有什么死亡。
灯光暗淡，是为了保护船舱里人的隐私，一般不开。
虽然克连的灯光线昏暗，但是东风还是看清了另一个角落里的男人。
图邈。
东风心里一紧，他怎么会在这？是有什么任务吗？
他会认出她来吗？
东风摇摇脑袋，应该不会，她在临走前特意改变了一下身形，让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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