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猴与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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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全真给出了肯定答复，然后在面前的虚拟屏幕上按了几下。
投影上的地图便缩小了一半，另一半出现了动态画面。
画面是第一视角在云层之上自由地飞翔。
面前还有一层透明防护罩，高空的气流撞在护罩上，向四面扩散，形成一道道白痕。
这显然是赵全真的仿生替身看到的画面，它的眼睛就是摄像头，光学防抖，4K超清无码。
风呼呼地吹，身临其境。
仿生替身能远程收集信息反馈给本体，这也是赵全真“亲自”过去那边的原因，他要亲眼看到现场，评估模因公司的现状。
怎么说呢，事情比他预想中要严重得多。当然，所谓的“严重”是对模因公司来说。
对他，对IPK集团，以及对其余一众“豺狼”们来说，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没时间为霍尔奇哀悼，接下来要上演的是，群狼分食。
……
结合旁边地图上的轨迹，可以看出猿空空一开始并没有明确的目的地，在天上绕来绕去画了一团麻线，看得出它很纠结。
跟个没头苍蝇一样瞎转了一会儿，才终于选定了一个方向，开始笔直地往东方飞。
至于为什么选这个方向，可能是因为太阳在那边吧。
飞行器以接近音速的速度，穿过遍地工事的沿海防区，来到了广阔的海洋上空。
在这么高的高度飞行，目标又小，防区应该检测不到。
就算检测到了有不明飞行物，嗖的一下就过去了，可能也根本来不及反应。
……
从高空俯瞰，下面是一片深邃的蓝色，波浪荡漾。
猿空空显然是第一次看到大海，控制飞行器下降，改为低空飞行，似乎在观察海面。
海里时不时蹦出一只海洋生物，大都是奇形怪状，长得很抽象，甚至是恶心。体表要么挂满肉瘤和触须，要么坑坑洼洼，总之都很掉san，这样的环境下，就算钻出一只克总，那也毫不违和。
海洋异种之间体型差距很大，小的只有巴掌大，大的可能比蓝鲸还要大。
有只不明生物，只露出海面一部分，就掀起了惊涛骇浪，如山岳翻倒。
猿空空在上空盘旋观察了一会儿，似乎很感兴趣。但很快又继续向前飞行，似乎在找落脚点。
如今海洋已经是异种的家园，岛屿上也很可能被异种登陆。
除非是一些具有战略意义的大型岛屿，有军队驻扎。
方士玉看着那画面，忽然想起什么，问道：“你现在能控制仿生人跟它对话吗？”
赵全真摇了摇头：“量子元件受到了未知能量的冲击，现在无法正常工作了，只能单方面接收信号。”
“未知能量？”
赵全真解释道，据现场的目击者说，这只实验体似乎具有特殊能力，可以影响人的意识，对精神造成冲击。这种能量，对精密的量子元件也有影响。
如此吊诡的能力，以人类作为例子的话，一般是入品武者的特征。只有入品武者才能控制精神力进行攻击，影响人的精神意识，但是除非是学会催眠类技能，不然也只能产生威慑或者冲击这种简单粗暴的效果……方士玉陷入沉思。
除了入品武者，他前段时间还见过一个有精神攻击能力的存在。
方士玉脑海中浮现出一只黑羊头。
先前看录像的时候，方士玉就隐隐有种感觉，猿空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跟那只黑羊很像，同样的不祥，并且带有很强的侵略性。
难道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
记得那只黑羊自称是“十二兽神之一”，也就是说跟它一样吊的还有十一个……说起“十二”这个数字，又跟动物相关的，方士玉第一反应就是十二生肖。
刚好十二生肖里既有羊又有猴子……很难不让人产生联想。
正想着，画面中出现了一个小岛。
岛屿面积不大，看上去也就两个足球场那么大。
上面遍布树木，绿油油的，在海洋中很显眼。
这显然是个无人值守的荒岛。
猿空空没有犹豫，操控梭形飞行器，一头扎了下去，落在了小岛边缘的沙滩上。
几乎刚一落地，不远处的密林中，就跳出来一道身影。
乍一看到它，方士玉还以为是个人。
因为它能像人一样直立行走，四肢和躯体比较分明。
仔细一看，令人掉san。它的脑袋像是变异的鱼头，上面长满了肉须，躯干像是侵蚀严重的礁石，上面贴着藤壶、贝壳等海洋特产。手掌和脚掌是有薄膜连在一起的，方便在海里活动。
已经基本上看不出是由什么变异而来。
这种往往是受辐射污染比较严重，又或者经过多次杂交产生的物种。
能登陆的异种，往往都是两栖，甚至三栖。
这也是人类最需要防备的类型。
它能像人一样直立奔跑，并且手里还握着一根棍子作为武器。
会使用工具，证明它的智力起码已经不弱于猩猩。
对于海洋里诞生智慧物种这种事，科学家们一直觉得匪夷所思。
他们可以接受奇形怪状的异种，但是接受不了直立行走手持武器的“深潜者”。
但是这的确发生了。
比如眼前这只。
虽然看上去比较低级，但已经具备了“深潜者”的雏形。
空空手持合金棍子迎了上去，一棍子就把那异种的脑袋打爆了，脓液飞溅，隔着屏幕都好像能闻到一股腥臭味。
这还没完，这只异种的叫声吸引了更多同伴。
一时间，十几只异种从密林中冲了出来，有的是直立奔跑，有的则是四肢并用。
这座小岛果然已经被异种占领了。
如今海洋里异种数量大爆发，空间和资源越来越拥挤，所以它们才持之以恒地想要登陆，跟人类抢占生存空间。
虽然很多机构和科学家都在研究如今的海洋生态，但是根本来不及。
海洋的生态变化不说一天一个样，那也可以说是癫到了一定境界。
可能一篇论文还没写完，相关的异种已经被取代或者进化了。
这怎么研究？
没办法研究。
有科学家形容海洋生态已经处于基因失控的状态，除了疯狂，没有更合适的形容词了。
海洋和陆地，已经像是两个不同的星球。倒是为电影、小说等提供了丰富的素材。
面对异种的围攻，空空没有逃跑，抡起棍子就冲了上去。
这些异种完全不是它的对手，一棍子一个，跟打地鼠一样轻松。很快清理干净了这波异种。
看来以它的战力，对付大部分异种都没什么问题。
方士玉注意到了一个细节。
它似乎在有意保护仿生赵全真不被异种伤害，多次回防。
对人类还怀有善意。
两种可能，要么是干掉霍尔奇之后恢复了理智，要么就是杀霍尔奇本就是它理智思考后的决定。
……
“该怎么处理它，由你决定。”赵全真轻描淡写地说道，“目前没有别人知道它的位置。”
赵全真说，不管他想怎么做，赵氏集团可以为他提供助力。
赵氏集团的业务主要是机械设备和人工智能，不怎么涉及生物和基因工程，所以对那只实验体不怎么感兴趣。
对他们来说，那就是个烫手山芋，就算拿下了，恐怕也吃不下。说不定反而会便宜了对手。
说句不好听的话，赵全真宁愿那猴子不声不响地死在海域，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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