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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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分钟。
‘砰’的一声巨响，仿佛整个天空都被点亮。林疏雨看到宋南伊的身后一占簇簇烟火绽开，绚烂夺目。
“放了！”林疏雨一只手指着天空，另一只手搭在宋南伊的手背上。
宋南伊一直低着头看林疏雨的脸，两个人离得近，烟花绽放的时候，她看到林疏雨的眼睛比烟花还要绚烂夺目。
让她移不开眼睛。
“看啊！”林疏雨催促她。
宋南伊慢慢抬起头看满天的烟花。旁边的人紧紧地握着她的手。
她状似无意地问了一问:“林疏雨，新年愿望是什么？”
“什么新年愿望？”
林疏雨转过头来，眼里带着惊喜和不可思议:“新年还可以许愿？”
“可以啊！为什么不可以？”
林疏雨说:“我还以为只有生日才可以许愿。”
宋南伊不认同地说:“谁说只有生日才可以许愿的，新年也可以。”
新年也可以许愿……
那我这种没有生日的人以后也有机会许愿了……
“那，”林疏雨抬手拢了拢头发，“那我想许一个…”
宋南伊耐心地等着她。
林疏雨却突然指着天空的月亮说:“今晚的月亮好亮啊！”
宋南伊抬起头去找她说的很亮的月亮。不是满月，是新月，细细的一弯。
烟花还在连绵不断地绽放，不像刚刚那么密集，但是也陆陆续续。
宋南伊又笑了，那么多五彩缤纷的烟火，她偏生就看到了那弯月亮。
宋南伊无奈地顺着她:“是，很亮，很好看。”然后她又问了一遍:“新年愿望是什么？”
“愿望是可以说出来的吗？我听说说出来就不灵了。”
“是。但是跟我说没事的。”宋南伊一本正经地说:“我是天选之女，专门管负责把愿望传达到天上去。你要是告诉我了，我就可以帮你走后门，让你的愿望可以快点实现。这样，你就不用排队了。”
林疏雨不信:“你骗小孩呢。”
“真的。”宋南伊说眨了眨眼睛，满脸真诚，“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那我问你，你是通过什么方式传达愿望的呢。”
“这个…天机不可泄露。”
“看吧就是骗人的。”
宋南伊话锋一转:“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她慢慢凑到林疏雨的耳朵旁边，还伸出手挡了挡，“这个秘密我只告诉你，不告诉别人。”
林疏雨被她这神秘的架势唬住了，即使知道她在糊弄人，还是忍不住把耳朵凑过去。
“所以是什么？”
宋南伊用气音说话，热气呼在林疏雨的耳蜗里，带点湿气，又痒痒的。
她叽里咕噜不知说了些什么。
林疏雨哈哈大笑起来，最终说了个愿望:“那，我希望，明年还能一起看烟花吧。”
宋南伊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个答案。她还以为会听到什么惊天动地的大愿望呢。
“这有什么难的，明年除夕的时候我再来找你不就完了。”
林疏雨点点头，眼睛亮晶晶的:“好。”
“没了？”
“没了。”
宋南伊说:“看在我们小雨儿那么不贪心的份上，以后不仅是新年和生日，其他可以许愿的时候，我都帮你传达 。”
“其他时候？”
“比如，”宋南伊眼神有点躲闪，看向别处，“其他节日，儿童节，中秋节那些。”
“其他节日也可以许愿？”
宋南伊理所当然道：“为什么不可以，节日，是人们期待美好夙愿、祈愿平安无疾的日子。节日最适合许愿了，特别是某些可可爱爱的小妮儿。”
林疏雨觉得眼睛酸酸胀胀的，她说：“宋南伊，其实，我没过过生日。我不知道我生日是什么时候，孤儿院也没有记录。所以也没许过生日愿望。只能在别的小朋友过生日的时候多看几眼。”
她慢慢垂下了头，不知是突然想起了这件事，还是一直压在心里，过了很多年之后才说出来。
周围很热闹，烟花声，汽车声，还有嘈杂的各种声音。
两个人之间很久都没说话。
“没事，别的小妮儿一年只能许一个愿望，而且还要排队。以后，有我帮你插队，你可以把这些年漏掉的愿望都许回来。”宋南伊笑得狡黠。
林疏雨抬手揉了一下眼角，然后，她听到了一句话，“以后，要记得把你的愿望都告诉我。”
她张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却觉得嗓子发紧，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得看着宋南伊。
宋南伊也不看她，看着枝繁叶茂的树木。
宋南伊的侧脸映着光，轮廓忽明忽暗的，她的嘴唇很薄，未施粉黛，透着粉嫩的光泽。
林疏雨盯着看了很久。
天空慢慢暗淡下来，四周归于平静，远处偶尔还有烟花间或升起。
宋南伊牵起林疏雨的手：“差不多了，走吧。”
林疏雨抽出了被握在掌心的手指，宋南伊不解地看向她。
林疏雨缓慢地往宋南伊的方向抬手，双手扶在宋南伊的脑袋两侧。
宋南伊一动不动的，没躲没闪。她不明白林疏雨这举动。
只见林疏雨踮起脚来，在她的额头轻轻地吻了一下。
一个干干净净、蜻蜓点水般的吻，轻柔得不像话，仅仅是几秒钟就退开了。
宋南伊慢慢地睁开眼睛，盯着林疏雨泛着水光的双眸。
她没问什么，愣了一下，微微歪头，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林疏雨很安静地等着她的反应。
几分钟之后，又是一轮新的烟花，刺耳的巨响如惊雷般在天边炸开，宋南伊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
林疏雨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被金灿灿的火焰照亮的脸庞。
那一瞬间，她也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难过。
烟花买的挺多，还剩了些。
宋南伊说:“明天再放吧，已经很晚了。”
两个收拾好了东西，林疏雨手里拎着一大包东西，被宋南伊接过去。
两人如这世间最普通的连理一般，看完了一场最平常不过的烟花，然后手牵着手回到自己的小家。
第二天是年初一，两个人睡到大中午才起床，然后出去逛了一圈。
芜山气候温暖，很多树木都是满头葱绿的，为了增添新年氛围，有些挂上了红灯笼，有些缠绕了五颜六色的灯。周围行人不是很多，都是三三两两走在一起的，有些是情侣，有些是家人。
宋南伊悄咪咪靠近林疏雨的耳朵，轻声问:“林疏雨，你谈过恋爱吗？”
“没。”
“那，有过喜欢的男孩子吗？”
林疏雨歪着头想了想:“没。”
然后她问:“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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