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成为林校尉幕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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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士兵抱拳，“是，属下领命。”随即迅速向外跑去。
林校尉靠在椅子上，揉揉眉心，“只听你的一面之词便做这样的决定，实在有些过于儿戏。”
难得停顿了会，“对了，你说的这几个掉队的人自称是后军总管营驻队的？我记得她们的队长是张广，此人是有些特立独行。”
“正如您所说，张广此人有些特立独行。军中规矩，队长必须清点人数，有误当即上报。但此次她不知因何缘由，在几个队员都还未归队的情况下，带领其他队员先行休息。军中两万人，不免给人可乘之机。”沈凌云想尽量让自己的猜想更为合理。
“加之我与那几人打过照面，她们体型虽的确像是我们中原人，但其中一人眼眸呈现绿色。且之前一直隐于黑暗之中，神色不自然。”
沈凌云说完，万川也在旁边帮腔。
林校尉听完两人的话，不由得叹了口气。“谨慎些也是好的，后半夜会加强巡逻。你们二人回去吧。”
沈凌云两人也不再多言，一起走回营帐。路上经过粮帐时，就见左军总管营的五大队在静悄悄的转移粮草。不愧是林校尉麾下的兵，的确训练有素，在这么暗的环境下效率也高。
万川这时拍了拍沈凌云的肩膀，“不用太担心，若是林校尉问责，还有我在前面顶着。走吧，先回营帐歇息。”
沈凌云盯着原来粮帐的西南方向，这会风往西南方向吹，倒是能降低损失。
她也已经尽力，接下来就只能等。不过现在除了担忧，她还有些感动。万川也许对她的判断不是全然信服，但却一直支持她，为她担保。
沈凌云过去的成长路上受过很多质疑，鲜少有人能在不确定下，坚定的站在她身旁。
还有林校尉头顶的光在听到自己的话后，变成了红色。林校尉质疑她，甚至有些烦躁。但在最后颜色却逐渐消失，难道是情绪太复杂，出现bug了。还没等想明白，沈凌云睡了过去。
“不好了！不好了！粮帐起火了，烧起来了！大家快起来灭火。”
沈凌云在呼喊声中惊醒，急忙起身，快速套上衣服，疾步跑出营帐。此时天边刚刚泛白，还有几颗残星，寥寥挂在天上。
许多人也刚被惊醒，正提着桶子去灭火。沈凌云也快步跑向案发现场。她到达时，火势已经控制住。原来的粮帐已被烧毁，波及了旁边的一两个营帐，但无人伤亡，损失也比较小。
她不由得松了口气，若是肖砚初怪罪下来，万川应该也不会受到很重的惩罚。
而且，此次也算是立功，可以说是未雨绸缪。此时万川也来到了现场，“沈三，这次你可立功了。多亏你据理力争，不然你师傅我难逃一死啊。”
沈凌云耸了耸肩，“多亏您信任我，林校尉也愿意听从我的意见。不然就算我再有本事，也无济于事。”
万川还想再夸夸沈凌云，正要开口。一个士兵跑到两人身旁，高声道：“林校尉要见两位，两位大人速去营帐。”
“好，我们这就过去。”万川说完，随即带着沈凌云去了林校尉营帐。
两人再次来到这，站在了昨日相同的位置上，林校尉还是坐在那把椅子上。
“昨晚后半夜粮帐加派了更多人手，一直到五更天都没出现任何动静。巡逻士兵人数便恢复普通人数，一直到天要亮时，巡逻队伍进行交换。就在这个间隙，粮帐突然燃起大火。”林校尉坐在椅子上打量着沈凌云。
“所幸大部分粮草已经转移，烧掉的少部分也能很快补齐。沈三，你很敏锐。”她的目光带着审视，像是在衡量沈凌云的价值。
普通人在这样的目光下很难不产生局促无措之感，但沈凌云看着林校尉头顶象征积极情绪的橙色，心里放松下来。
“能对营州大军有益，对您有益，才能体现属下的价值。”现在局势缓和，沈凌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称呼，前头自己一直用“我，我，我”来自称。
“我欣赏聪明人，你有能力。来我身边，假以时日你定有一番成就。我可以培养你，想学武术抑或谋略都可，你可愿？”林校尉的话虽听着有些漫不经心，但从称呼中能看出诚意。
沈凌云转头看向旁边的万川。万川用眼神肯定，并轻轻推了她一下。沈凌云领会，一下子跪在地上，“这是沈三的荣幸，此后沈三必当效忠大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起来吧，你此后便与本校尉的幕僚一同做事，到达幽州会安排你与她们几人见面。”几人随后又简单寒暄了几句，沈凌云和万川就离开了林校尉营帐。
另一边，粮帐西南方向的小山坡上，五六个人潜伏其中。“王女，她们的粮草大部分似乎已经转移。具体位置属下尚且不知，经过刚才之事，营军定会加强防守。”一个中原长相的人低声禀报。
“算她们有点脑子，去幽州等她们，定要让这两万人有去无回。”被唤作王女的女人，那双绿色的眼睛里满是恶意。
沈凌云离开林校尉那后，心里有些不知所措。去到林校尉身边，这显然是很好的选择。林校尉此人有才能，且唯才是举。
她也明白，现在何钧淮不承认皇帝，她迟早要自立为王。而肖台玉也不是吃素的，到时候中原大乱。自己小小的职位，随时都会在行军路上丧命。
在林校尉身边做一个幕僚，起码能在这样的世道活下去。但她无疑会与万川等人渐行渐远，就如与陈二一般，再听到消息也不知会是什么局面。万川很好，她的夫郎还会给沈凌云纳鞋缝衣。
万川似乎看穿了沈凌云的心思，“你还年轻，人生还有无数可能，大胆去闯才是正道。”
“我明白，既然已经答应了林校尉，我便会尽力去做。师傅，你不用担心。”
“想明白就好，我还得去将这堆烂摊子收拾好。你去看看大伙，等到幽州可没时间说话。”说完万川就要去吩咐人收拾残局。
“师傅，我只认你这一个师傅。”沈凌云低着头，补充道。万川走出去一小段距离，她没回应。沈凌云以为她没听见，也不好意思再重复，就打算当没发生，也准备离开。
“嗯，知道了。”万川带着温柔笑意的嗓音响起。沈凌云抬起头，看着万川离开的背影，也露出大大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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