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纸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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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将若有所思：“出入口的墙面上，还有空位吗？”
小德：“有的。”
姜将：“好，知道了。没事儿辛苦了，我明天亲自去看看。”
“今天也差不多了，你们早点休息吧。”她看看日头，急匆匆回了家。
刚回到公寓，门铃就响起来了。
“叮咚——叮咚——”
姜将：“来啦！”
快递上门，网购的货品陆续到货，她统一约了个下午的时间配送。
货物一点点挪进屋里，占了整个玄关和大半客厅。
“一单单买的时候不觉得多，到手了还挺占地方。”
除了部分新品，姜将进得最多的还是灞桥套餐里的货。
光是制作笔记本的纸张，她就进了三种不同质量层次的。
笔记本的纸质、大小，还有契书袋的大小尺寸什么的，姜将分出了许多规格。
文轩书肆仿制笔记本受到欢迎，给了她很多启示。
纸张用具到底是高消费品，想要打开市场，就要走量。
这就要求书肆不仅要有能打的高端旗舰产品，也要有与之相比质量稍次、又物美价廉的平价产品。
“A4、草稿、黄稿......铅笔，还有平价铅笔、商标......”
“......齐了！”
清点完成后，姜将把所有货物堆放在玄关处，打算明天再把东西慢慢挪进书肆。
“差点忘了开空调。”
她用长靴将木板门卡出一条小缝，再打开搬到玄关的立式空调，冲着缝隙灌凉风。
弄完这些，她早早休息。
“睡觉，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
次日，辰时。
姜将：“快来，干活了。”
历时书肆的四个伙计早早在后院等候，姜将一叫就迫不及待推开通往书肆的门。
四人：“来了！”
映入眼帘的，是铺了书肆小半地板的、小山似的‘货物’。
“店家，这么多东西，你怎么没叫我们搬呢！”
“咦，铺内又变得凉快了，同昨日那般。”
“......”
姜二：“干活，不该问的别问。”
这个朝代买来的伙计还有一点很省心，就是对主家的非凡之处从不打听，省了姜将很多口舌。
他们不仅勤劳听话，手也都很巧。
商品的制作一教就会，而且做得又快又好。
书肆目前需要加工的半成品不多，最耗时的就是线装笔记本，接着就是牛皮纸契书袋。
没多久，星月三人就上手了。
“好，那你们继续做着。”姜将完成教学演示，“姜二，你跟我出去一趟。”
她要亲自跑一趟，看看这纸榜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身为店家，做生意当然要穿得好些。
除了给伙计们定做质量上乘的工作服，姜将还给自己买了几身好衣服。
为了今天这一趟，她特意提前穿上了。
不得不说，人靠衣装。
姜将这好衣服往身上一穿，护卫往身后一站，她明显感觉到沿路的店家们，比上回她出门热情许多。
“小娘子有什么需要？”来到‘广告店’，姜将一进门掌柜就迎了出来。
掌柜热情弯腰接待，老脸上笑出许多褶子。
小娘子通身气派不凡，且有凶悍护卫跟随，定是大户人家的小娘子。
大客户！
姜将端着架子，随意在铺内商品上扫了两眼。
“外头墙上，可还有纸榜子出租？”
掌柜一听是更大的生意，就更热情了，“有的！还有不少地方，什么位置都有。”
“如果娘子有需要，加些钱也能把中间再稍出些位置。”
那就是有钱一切好说。
姜将不动声色，假装沉吟思考。
掌柜：“小娘子要可是要布告？还是......”
“对，要张贴书肆的开业布告。”
姜将观察着他的反应。
掌柜：“敢问小娘子，是哪家书肆？”
怪了，东市有如此多书肆开张？不会是同一家吧......
“历时书肆。”
下一秒，她就从小娘子口中听到与前几天一样的名字。
“这......”他眼神躲闪，“小娘子实在抱歉，这家书肆本店不接。”
“您看这......”
掌柜心中叫苦不迭：这跟答应好的小破书肆不一样啊！
瞧小娘子这周身气度，他不会是卷进什么大人物之间了吧。
姜将不说话，就这样睥着他许久。
“好，我知道了。”
她不多废话，利落转身离开。
“呼~”掌柜摸着一脑门子虚汗，呼出胸中浊气。
可把这俩气势极盛的主仆送走了。
“店家，那人一听我们书肆名号就气短心虚，为何不继续询问。”
走出商铺，姜二不解问道。
“早就被人打点好了，问了又能如何。”
姜将面上淡定，心中却怒火中烧。
太脏了！
这不只是单纯仿制商品了，对方三翻四次使这些下三滥的手段，让她如鲠在噎，十分恶心。
到底为什么要针对成这样，就只是单纯打压？
她深知，当一个人没有足够的能力时，最好保持低调和安静。
所以前些日子都尽量忍下。
人身安全和来历有系统保护，姜将不需要担心。
但如卖货、员工管理、市场竞争等其他东西，就全要靠自己。
在这方面，她的情况可以说是如履薄冰。
毫无根基、人生地不熟的外来人，随便一位有些底子的商户都能轻轻松松，把历时书肆摁死在摇篮里。
‘没事没事，再想别的办法宣传。’姜将在心中宽慰自己。
‘前段日子不都过来了吗，顺利开张站稳脚跟才能谈以后。’
‘惹不起，但咱躲得起啊！’
姜二：“店家，怎么了？”
走在他面前的姜将突然停下脚步，盯着左手边的商铺，目光如炬。
店家似乎，怒火中烧？
他顺着姜将的视线看向店铺招牌——文轩书肆。
姜二：懂了。
通过小德的打探，书肆的伙计们也大概知道前段时间，书行的暗流涌动。
“我们去逛逛这文轩书肆。”
姜将蓦的扬起笑容，脚尖一转向文轩书肆走去。
姜二有意释放自己狠厉的气势，默默跟在姜将身后。
未至午时，书肆内并无顾客。
此时进入的二人，就极为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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