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整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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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天意看不惯李清烨的行径，支持李寻墨报复还是什么的，她们出了墨华宫，随意找了个路过墨华宫的小宫女打听李清烨现在何处，是不是在宫中，小宫女恰巧来墨华宫前就见着李清烨了，为她们指了路，正是御花园的方向。

甫一到了御花园，还未进入御花园，在门口就听见了不远处传来的交谈声和脚步声。

李寻墨耳朵动了动，从中听到了李清烨的声音，眼疾手快地拉着楚雪躲在了一棵长势茂盛的树后。

这棵树旁还有被修剪得整整齐齐的草丛遮挡，草丛很高，只要她们微微弯下腰，草丛足以挡住她们两个的身影。

楚雪躲在树后，她扒着树干，探出半个头，灵动的大眼睛眨巴着。

不知为何她隐隐有些激动。

明明是要和寻墨一起干坏事……

她们所处之处不起眼，有树荫遮挡，饶是在小道上，若不仔细观察，也找不到在树后的她们。

楚雪看着不远处走在一起的三人。

李清烨，海瑞，还有……

她的眼睛逐渐放大。

是个熟悉的面孔，她已许久未见过这人了。

站在李清烨和海瑞中间的，是一身黑金华服的成年男子，他眉眼间都含着笑，鼻梁高挺，是一副风度翩翩的佳公子模样，可他那狭长的双眼微眯，虹膜是浅褐色的，似是藏在暗处的阴冷毒蛇眼睛。

那是……云国二皇子——李清珩。

李清珩是玉妃之子，玉妃是玉国人，能歌善舞，生得倾国倾城，曾颇受圣宠，玉妃自生下李清珩后被宫中争奇斗艳的百花逐渐淹没，不得圣宠，玉妃日益消沉，不久便香消玉殒了。

李清珩曾也是国子学的学生，楚雪见过李清珩多次，她与李清珩在国子学中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李清珩的性格跟李清尘很相似，她对李清珩没甚好意恶意，他们有交流过一两句话，交集不深，自她离开国子学后，常年待在楚府之中，再也未见过李清珩了。

李清珩那张脸随了他母妃玉妃，实在是出众，幼时便长得俊俏，长大后更是俊朗。

楚雪记得，李清珩的母妃是在李清珩还在读国子学的时候离世的。

元永帝知晓是自己冷落的玉妃，才让玉妃在日思夜想中离世，对李清珩生了愧疚感，不再冷落玉妃之子了。

楚雪觉得李清珩这个人很奇怪，他与李清尘关系不错，又与和李清尘关系不甚友好的李清烨关系好。

李清珩不站队，处于黑白两道的中心，毫不偏移。

她从未见过端水端得这般平的人，实在是奇怪极了。

“啊……”李寻墨看到正在与海瑞交谈的李清珩愣住了，她有些犹豫不决，怒火在见到李清珩的那一瞬消散了些许，她皱着眉，“怎的二皇兄也在此处？”

楚雪压低了声音：“二皇子殿下与四皇子关系好，一同出现在此处不奇怪。”

“只是……”她看那滔滔不绝在与李清珩比手画脚商讨的海瑞，“你不觉得海公子跟他们一起出现更奇怪吗？”

李寻墨恍然大悟：“是哦。”

然后她从怀里掏出了一物，握紧在手心里：“管他呢，今日别说是二皇兄在此了，就算是我皇兄在此，我也要给李清烨这个孙子一个教训！”

楚雪往李寻墨手上看去，李寻墨手中是一个弹弓，李寻墨还弯下腰，从草丛里寻了一颗指甲盖大小的石子。

寻墨她拿一个弹弓出来作甚？

不会是……

她犹豫道：“你不会是要把石子弹四皇子脸上吧……会不会有点太危险了？”

她看着小道上一脸骄傲自满的李清烨，默默闭眼为其点了一支蜡烛。

李寻墨的手劲儿可大了，若用力将一个石子弹李清烨脸上，怕不是要把李清烨的脸都弹肿，好几日都消不下来。

她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若是用石子弹李清烨的脸，会不会太明显了？她们会被发现吧？

楚雪道：“很容易被发现吧，要不然换个法子？”

“当然不会那么嚣张。”李寻墨小时候在国子学看那李清烨不爽，常常隔三岔五明里暗里教训李清烨，自知该怎么整蛊李清烨。

她哼哼笑了两声，眯着一只眼睛，拉开了弹弓，食指和大拇指捏紧了石子，弹弓瞄准了李清烨：“哼哼，阿雪，你就看好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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