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秘术·羽粉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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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折玉的声音不对劲，作为一个聪明且拥有智慧的山雀，安秋立刻发现自己大概、可能、也许闯祸了。

衣领被拉开，在那一瞬间，她飞速用右爪踩住季折玉的胸口，左爪牢牢抓住他的衣服，给自己找好固定位，劈着叉抬起头。

季折玉正脸色铁青地看着她，说出来的话像是寒冰一样，让山雀再次感觉到了危机。

心里念了一遍他们是一死一送的关系，季折玉还发过誓不伤害她，安秋想了想，决定卖个萌。

“我在劈叉，出不来。”她很实在地说：“你托一下我的屁股，或者把衣领拉开接住我？”

明明她给出了解决方案，但是季折玉的脸色更差了。

他眉头紧皱，好像思考着什么重大决策一样，过了许久，才缓慢地托住了她的屁股。

“小心点，别压到我的尾羽了。”

安秋借着力收回左爪和右爪，蹬了一下感觉滑滑的，很不好起飞的样子。

她立刻改变主意：“你把衣服合上吧，我自己走两步就可以出来啦！”

走两步？回忆起刚刚她用嘴顶着，双爪挪腾的走路方式，季折玉定了定神，下定决心地伸出手，从自己的衣服里把这只胖鸟抓了出来。

做了如此不顾形象的事，哪怕周围没人看到，季折玉仍旧感觉自己失去了什么。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用那双没有丝毫聪慧可言的小眼睛看着他，接着就从他掌心中钻出，飞到了他的肩膀上。

这只上下左右一般圆的胖鸟，站在紧靠着他脖颈的地方，用她和身体融为一体的脑袋蹭他。

通过灵光一闪得来的知识，安秋深谙人类在看到她时，到底能有多卑微。

都能一票一票地把北长尾山雀投成国鸟了，一定被她迷死了吧？所以不管出现什么情况，只要卖个萌，那就都过去了。

而鸟族卖萌可太简单了，从脑袋蹭一蹭，鸣叫的时候小声一点，再展示一下自己完美的身躯，人类就投降认输了！

这么想着，她用脑袋蹭了一会儿季折玉的脖子，抬起头，理直气壮地要求：“我有点想念口粮的味道了，我要回家窝。”

季折玉已经整理好了衣服，通过这个过程，他已经冷静下来了。

首先，胖鸟出生不过一年多，还是个孩子，吓吓她便罢了，他怎能真与她置气。

其次，他身上穿的衣服不过是寻常材料炼制，没有防御法阵，所以才让胖鸟轻而易举地钻了进来。

是他太过掉以轻心，因为想着无人在实力上能强过他，所以他浑身上下只有一柄折扇做武器，其他皆以舒适、能让他显得温和为主，这才导致了方才的闹剧。

最后，他要把身上的所有衣服都刻上法阵，免得下次再出现这样的情况。

胖鸟毛绒绒的身体挨在他颈侧，通过神识，他还能看见她愧疚地用小脑袋蹭他，向他道歉。

季折玉瞬间就心软了，是啊，她还是个孩子，淘气一些也不过是寻常，慢慢教便是。

哪怕道完歉后，她立刻要吃要喝，也只能说明她还小，所说所做不过是幼鸟天性。

恢复平静，季折玉伸手揉了揉胖山雀毛绒绒的脑袋，拿出一枚她喜欢的灵果震碎果肉。

“好，我们现在就回去，以后不可再这般胡闹了。”

小弟上供，安秋扇扇翅膀飞到他手上，满意地享用口粮。

看看，她之前说什么来着？季折玉一定被她迷死了，北长尾山雀出马，所有人都要拜倒在她的羽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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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执法神殿的秘密，但这并不影响山雀的生活，或者说，一点都没有改善山雀天天被追着讲课的现状。

“道者万物之奥，通俗讲来，意为道者庇佑万物。然，此庇佑非彼庇佑……”

安秋拍着翅膀，不时穿梭空间，感受着猎猎风声，一次又一次加速。

季折玉跟在她身后不远处，嘴里念念叨叨，说的话没有被风声吹散，反而聚拢在山雀耳边，强迫山雀听他说了什么。

连着上了好几年课，虽然不用考试不用写作业，但是山雀好苦哇！

眼睛里几乎要流下泪，安秋振声高呼：“我要放假——！”

季折玉眉头一皱，不赞同地追到她旁边：“修者，与天地万物争夺一线生机，与同道者抢夺一点灵光，如逆水行舟，倘若懈怠，便会被旁人赶超。”

他这念念叨叨的模样，让安秋幻视了一个叫做班主任的人，站在讲台上痛心疾首地说，学习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啊同学们！

打了个哆嗦，她精精尖叫着：“山雀要放假！山雀学了好几年了，山雀可以毕业了！”

季折玉表示不赞同：“不过几年，怎可谈及放假？师者讲道向来以千年记，看在你还小，吾每日只讲一时辰，已是体谅。”

每次一开始讲课，季折玉就变得文绉绉的，说的话山雀都半懂不懂的，安秋抗议过，但季折玉说听不懂也无妨，听着就是了。

从那以后，她逃学的心就变得分外坚定。

垃圾老师，说古文不带翻译，谁愿意听他讲课啊？而且谁讲课能一讲就是一千年？又不是乌龟老王八！

回头看了季折玉一眼，安秋的眼神变得坚定，再次穿梭空间远离他。

她绝对不要上一千年的课，她要想办法改变她飞，他追，她被迫听讲的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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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安秋大摇大摆地带着她的小弟去洗澡。

当然是她洗，季折玉在旁边拿毛巾等着，等她洗完给她擦掉羽毛上沾的水滴，服务态度很值得山雀给他点个赞。

但其实，今天的洗澡是一个阴谋，是山雀设下的陷阱！

她洗澡的地方在一个离家窝不远的小树林里，浴缸是季折玉修建的一个浅浅的喷水池，里面是流动的灵泉水，闻着香喷喷的，很让山雀喜欢。

不过她是个讲究山雀，不会喝自己的洗澡水，只会喝刚流出来的喷泉水。

扯远了，安秋忍住没抖毛，装出了一副热爱洗澡的正常山雀模样。

季折玉一无所知地走到水池边，在他放下山雀，拿出毛巾，双手都占满了的那一刹那，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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