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
《纨绔之妻发家记》小说免费阅读 ydxs8.com
顾檀云一靠近，就注意到石狮子后面的气息。
还是有些熟悉的气息。
她不动声色收回视线，仿佛没有发现一般，径直走到最高的槐树下，从腰间掏出一包草籽。
咳，正常来说鸟儿更喜欢吃谷子，但家里粮食少，顾檀云秉持着勤俭节约的美好品德，在路边顺了一把草籽代替。
反正都是粒状，就不要太挑剔了。
她将一瓶无色透明的如水一般的液体撒到草籽之上，自己则退至两步外静静地等待。
见状，躲在石狮子后面的徽哥儿快要急死了。
他没有料到自己和弟弟会在这里遇见顾檀云，对方还大大咧咧站在鸟窝下面，一副欣赏美景的姿态。
哎呀，她在这里，会把抓鸟猫精给吓跑的！
转而一想，难道对方是故意的？
徽哥儿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外人都说哥哥为了成亲，把他和弟弟送给了婶母当儿子，因为没有哪个新娘子愿意养拖油瓶，他和弟弟就是大房的小拖油瓶。
可他同样知道，婶母更喜欢堂兄，对待他和弟弟像对待客人似的客气疏离。
而且他只想给大哥当弟弟，一点儿也不想给二婶母当儿子。
对方一定是听到了消息，故意让自己抓不住猫精！
徽哥儿气得脸颊鼓成河豚，手掌握起拳头，哼，他才不是拖油瓶，既然她不喜欢他，他也不要喜欢她！
倒是弟弟沅哥儿，有些害怕又有些好奇地看着不远处的新嫂嫂。
正在徽哥儿准备怒而奋起，把外面的人赶走时，让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遮天蔽地的槐树枝头开始颤动，树叶发出瑟瑟的响声，与空中刮来的风遥相呼应。
一只肥硕的麻雀从鸟窝里飞出来，抖抖翅膀朝着树下飞来，然后竹叶爪径直落到了放草籽的石头上。
它似乎一点儿也不怕人，对近在咫尺的顾檀云视而不见，尖尖的鸟喙迫不及待啄食草籽，小脑袋点啊点，看起来呆萌可爱。
不止如此，渐渐的，又有从其他方向飞来的鸟儿。
一只，两只，三只……九只，十只，漫天槐花肆意飞舞，白云穿掠着清空，鸟儿放歌称叹。
而顾檀云就这样浑身放松地站在鸟群中，仿佛在云端般惬意自在。
她倒是镇定，躲起来的徽哥儿和沅哥儿却是激动得不得了。
好多好多鸟啊！
要知道，巷子里最厉害的孩子最多也只是抓到两只鸟，其中一只还是不会飞的幼鸟！
更不用说这些日子有猫精的存在，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听到鸟叫声。
结果新嫂嫂只用一把草籽，就吸引来了十多只鸟！
沅哥儿眼冒星星：“她好厉害啊！”
徽哥儿下意识点头，点了几下之后突然反应过来，傲娇地哼了哼：“把鸟引来有什么用啊，她肯定抓不住。”
这么近的距离，只要稍微一动，胆小的鸟雀便会被惊飞，别说两只了，怕是一只也抓不住。
徽哥儿既幸灾乐祸又有些遗憾，正纠结要不要嘲笑对方，却见那边的顾檀云突然动了。
女人出手迅速，快到几乎让人看不清楚是怎么动作的，在麻雀飞起来的瞬间，手心里握着的十枚石子便同时抛却出去，砰，砰，砰，轻松打中了半空中的麻雀。
于是刚刚吃饱肚子的麻雀，就这样直直坠了地。
徽哥儿：“……”
沅哥儿：“哇哦！”
这么大的欢呼，顾檀云自然听见了，不由得笑了笑，弯腰拿起一旁的篮子，将一只只麻雀装了进去。
二十只麻雀，比昨日还要多了五只，这告诉我们一个道理，不论是做人还是做鸟，都要警惕天上白掉下来的大饼。
比如这些麻雀便是吃了顾檀云提供的免费草籽，然后对应的，自己也成为了顾檀云的口粮。
顾檀云拿走了十八只麻雀，剩下两只留在了石头上，转身大跨步朝着来路返回。
直到看不见身影，徽哥儿和沅哥儿才从石狮子后面出来。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小孩子的脚丫都蹲麻了，徽哥儿龇着牙原地跺脚，余光瞥见不远处有什么东西。
走过去才发现是两只麻雀。
他愣了愣。
弟弟沅哥儿从身后探出头：“咦，是留给我们的吗？”
“不可能，我们躲得那么好，她肯定没有发现。”
沅哥儿眨眨眼，想说新嫂嫂临走的时候往他们的方向看了一眼，但见二哥信誓旦旦的模样，决定闭上嘴巴。
徽哥儿犹豫了会儿，还是拿走了两只麻雀。
反正他不拿其他人也会拿，那女人怎么说也是他们老许家的嫂嫂，这便宜不能让外人占了。
至于之后他学顾檀云，从路边抓了一把草籽想要尝试引鸟却没有成功的事情，暂且不提，西院里，孙大娘已经煮上米粥，另起炉灶烧柴火。
抓来的麻雀多了，有时候难免吃不完，又舍不得浪费，孙大娘就想了一个办法，把拔毛后的麻雀烤熟，表面抹一层薄薄的盐，然后挂在干燥阴凉的窗户底下晾晒，这样不仅可以不变味儿，还能存放更长的时间。
至于为何家中有这么多的盐可用？自然是顾檀云那日改良的粗盐已经初见成效。
经过草木灰和生石灰沉淀下的白色絮状物，用散修话本的描述属于一种化合物，借着棉麻布模具多次过滤出来，余留下盐水中的杂质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把三大盆盐水倒入锅中，点燃柴火大火烹煮，水散热变为白雾，待盐水全部烧干后，锅壁上覆盖着密密麻麻的白色颗粒。
当时那一幕，把孙大娘在内的三个人都看得惊讶连连，用木片小心翼翼刮下来，再端去外面的石磨上碾细，看着竟是比专门买的细盐都要白。
尝一尝味道，不仅没有了之前的苦涩味，还是更为纯正的咸。
要知道，杂货铺子中的细盐和粗盐价钱差了两倍有余，如今仅用粗盐的价钱便能吃到细盐，大家都很开心。
孙大娘直接大显身手用有限的食材做出各种美味的乡野小吃，风干烤雀便是其中之一。
顾檀云听说后，干脆让孙大娘把厨房里屯了好久的花椒和干辣椒拿出来，二者磨成细粉，又从哪儿抓回来一堆草籽全部撒上。
撒花椒辣椒还能明白，撒草籽却是看得孙大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过顾檀云坚持，又有粗盐的前车之鉴，孙大娘毫不犹豫照做。
没想到这样处理后的烤雀别有一番风味。
味道咸辣可口，犹如舌尖吹弹歌舞，尤其那用辣椒花椒和草籽调出来的粉末，鲜美极了，顾檀云时不时就要拿一个当零嘴吃。
她也不吝啬，见良儿和春桃发馋，又分了几只给两人。
二人受宠若惊。
顾檀云便道：“吃完给孙大娘提点儿意见。”
良儿和春桃这才默默咬了一小口。
结果这一小口，就让二人惊喜地瞪大眼睛，微微的疼痛感在舌尖爆开，等到辣味过去，随之而来的是花椒的酥麻。
仔细体会似乎还有一种独特的、无法形容的浓烈芳香，春桃脱口而出：“原来草籽这么好吃啊！”
顾檀云好笑：“那不是草籽，是孜然。”
不懂孜然是什么，但良儿和春桃还是点了点头，然后珍惜地将烤雀上的每一颗孜然都吃掉，春桃意犹未尽地舔舔唇角：“奴婢觉得放上孜然后，果木烤鸭都没有孙大娘做的烤雀好吃。”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顾檀云心思一动：“如果拿去卖，会有人买吗？”
“肯定有。”春桃很是自信，“良儿姐姐每次去买果木烤鸭都要等很久，听说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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