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小世界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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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过是时欢偶然出席一场宴会,被人送上来的小相公。
他被推来倒酒,毕竟,这些上位者就喜欢这样的戏码,最乐意瞧带野性的小白花生疏的慌乱,喜欢瞧点无助地求饶,以此满足她们奇奇怪怪的癖好。
于是,不出意外的,小相公的酒杯落在地上。
所有人便乐于将目光挪转,瞧住了他。
据说,他是第一日来到这里,不服训,带点野,不似他人一般合宜装扮自己,只一身穷酸麻白衣,比小厮不如,倒是浆洗得干净,衬得整个人相当难得的清隽。
又没点小相公常有的瑟缩、卑贱和讨好,就这么满身雨后竹林气息地走到了无处不精致、不奢靡,整个盛京城都渴望亲临的宴会场。
只眉宇间带点情绪,似是不屑,似是无奈,左不过大抵一早打好了大不了一死的心。
怪谁呢,谁让这个世道男子的命,尤其是他这般卑贱男子的命便是半点不由人。
可是,当他的眼无意扫看到主座上的时欢时,他的眼瞬间直了,再也无法挪动半分。
人们打趣调笑,总是看惯了的,自然心领神会,将惯常会遇水搭桥的那一套言论和揶揄、怂恿全都用在这就该以色侍人的小相公身上。
然而,他满眼只是时欢,其余的,全都看不见也听不着了。
那瞬,他似乎不再孱弱,有种巍峨和挺立伴随于身,于是,这点反差便也教久经沙场粗粝淘洗的时欢起了注意。
她阅人无数,然而,终究还是被迷了眼。
自然,也只是这一眼,时欢阅尽千帆的眼里再容不入其他。
做东的总是相当有眼色,于是当晚,他就被全须全尾送入时欢的房间,此前此后,再无一人敢于染指。
夜深,时欢回屋,人已半醉,早已不大记得宴会中的这点插曲。
醉了的人总是有些口渴,时欢寻茶杯,想要喝水,这才发现今夜屋中极静,竟无人随侍。
时欢倒也坦然,她身为盛京最炙手可热的女将军,又是个换过芯子的职业快穿者,本也不是个娇弱的,于是,微一顿足,便踉跄着自顾自寻茶盏。
“当啷”一声,是杯盏乱了又落下!
这屋中原来有人,而那人,却也正好要去倒茶端水。
下意识的一点动作里,时欢伸手去扶,手下,突地按住了温温润的另一只掌。
微凉,干净,想抽走,却哪里还能?
心动只是一瞬,战栗却相当久远,尤其在时欢借着朦胧灯火看清面前人那瞬,战栗就在心尖弥漫,再也收不住。
这是时欢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感受,像风遇花,像鱼归水,只教人舒畅,只教人不管不顾想要靠近。
因为,直觉和一切都在明确告诉迷糊的大脑,让人笃定:那点子战栗只是开始,接下来,做下去,会有更多的震颤和欢喜。
时欢向来是个疯的,得了脑海中的这点指令,便完全不拒绝地那般去做了。
朦胧的烛火于是被拿在手中,然后靠近。
午夜观花一般,一点点一寸寸,带着小心和谨慎,连呼吸,也轻柔,仿佛是惧怕烛火的熄灭,也仿佛是怕眼前这点谪仙般的存在不真实,怕失了敬畏和虔诚,更怕,对方顷刻消失不见……
一如,梦中不止一次见过,却始终无法看清脸面的那个存在一般。
可,即便带着万分小心,即便带着敬畏和虔诚的缓慢,二人距离本就极近,总有靠近的一刻。
于是,时欢懒散依在凳子上,半边身子懒懒挂在桌边,一手执着烛火,一手攥紧了自己的裙摆。
下一瞬,烛火下,时欢看清了梦中从小到大陪住她的那个存在。
“你是谁?”时欢心惊、心跳,面上却仍沉稳,她含糊着问,带点在她身上难得一见的娇憨。
未完的话是:你终于记起我,终于想起来找我,终于决定同我离开……
可这样的话,如何能够同这样一人谈起。
无缘由,更无缘起。
在那未尽的意思里,烛火下,小相公一张近似完美的脸便垂下:“奴没有名字,奴是贱籍,奴……侍奉主家宽衣。”
他的话说得很卑微,但手却并不含蓄,顺着烛火边缘,他轻轻寻到时欢攥紧裙摆的手,慢慢替时欢打开:“主家,可要饮水?”
下意识地,如同中蛊一般,时欢只是茫然点头。
手下的温软里,就有了点动作,大抵迷糊的脑海以为对方要离开,时欢便当即伸手攥住对方。
又一次,行动快过了大脑。
时欢的力道总是要强过基于设定各方面都柔弱于她的小相公,又或者,对方不知出于什么缘故也未曾用力,于是,本该喂进口中的水便泼洒,落了二人一身。
夜已深,气温转凉。
挨得极近的二人教那热水一泼,又随即因着热气流散迅速一凉,倒教人有些心惊的冷意。
时欢的酒,于是醒了大半,察觉到自己抓住小相公又几乎栖身将半跪服侍于她的人压到地上,再感觉到小相公凉意的手和对方依旧寒酸单薄的衣,时欢几乎下意识就恢复了理智。
时欢放手,起身,将手掐上额头:“抱歉。”
时欢说:“方才醉了。”
可,小相公却没有如时欢预料一般起身,也不曾做出回应,四周只是安静,静得没有一点声息,静得不对劲。
待时欢察觉不对回头时,小相公已然落在地上,半倚在时欢刚刚坐过的圆凳上,脚下是淋漓的水渍,抓住圆凳的手上爆出青筋,显见尽了全力,却仍没法将自己从地上拉站起来。
时欢于是后知后觉蹲下:“你怎么了?”
小相公呼吸轻柔却急促:“无妨,让主家见笑了。”
时欢便才突然想起,这种脾气刚烈的小相公,到了这种教坊,多半会遭遇的一些相当不入流的调|教。
调|教阴损伤身,只为消磨对方的一点锐气,间或增加一点女尊者喜欢的阴柔。
“他们同你做了什么?”时欢有种出离的愤怒,在她自己都不能意识到的情况下。
说罢,见小相公依旧无法缓解,只认真喘着细而绵长的气,便要转身踹门找人问出个所以然。
身后,一点细微的力气拽住了时欢:“别去……”
细若游丝,时欢不忍卒听。
“能劳烦主家搭把手么?”小相公便又道,颤抖的手甚至不能抬举。
时欢愣头青一般再次后知后觉,不过,时欢却不听他的指挥,而是躬身,将人抱了起来。
不带一丝情谊,只是直白心疼之下的一点举动。
小相公似乎受了惊,他瑟缩着拒抗,但很快,就没了动静。
似乎,是终于没了力气,又似乎,是终于认了时欢,读懂了对方内心的那点小心谨慎。
毕竟,这样的小相公身份,若能从一良人,便是此生的福分,所有人都会这样告诉他,自然,也教过他在这样的情况下,应该怎样主导以便更进一步,拔得主动权。
可,他在看见时欢的那瞬,便好似什么都不记得了。
“来人!”时欢喊。
是夜,医师到来,证实了时欢的推测,小相公虽只来一日,该遭该受的却是挨了不少,身体还能撑着,已算不易。
医师开了药连夜熬煮的同时,同时欢说出小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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