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再见张芳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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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所有琐事处理完后周海燕和奶奶开车回A市，不用上课没有时间限制真的很爽，一路走走停停，风景好的地方就玩几天，两三天的路程足足开了大半个月。但唐德凤一点不嫌累，走到哪儿都精神抖擞地寻找特色美食，跟着地图找景点逛。
周海燕感觉现在唐德凤比她还要像年轻人。
回到A市从派出所拿到新鲜出炉的护照后周海燕顺便问了嘴迁户口的事，她要在大学开学前把户口迁到首都。
其实这事情本身倒是不麻烦，就是现在没联网什么都要证明，比如房产证要房管局证明，迁入地要出具《准予迁入证明》，反正乱七八糟的材料要复印一大堆。最后还要根据迁入地址更换户口本和身份证，又是新一轮的折腾。
周海燕：“……”一趟办不了，那就跑两趟。
不过事实证明周海燕还是想的太简单，因为最后她在拖了熟人的情况下还是跑了三趟。直到首都外语快开学了，身份证户口本这些东西才办理好。
开学前钱爱国周月莲两口子提出要在老家摆几桌，按规矩家里出了大学生就要摆流水席！席面足足摆了三天——这下十里八乡都知道周家出了个保送到首都的女大学生。
周海燕作为主人公还是要去露个脸的，唐德凤只在第一天去了，第二三天在家里打包行李就没去。
钱多多和周海燕站在一起敬叔叔伯伯茶水，钱爱国早就听说周海燕可能要出国，看了今年的大学录取分数线两口子一拍脑门决定把钱多多也打包出去，于是问起周海燕钱多多这成绩国外大学能看上不，要是看不上他再想办法。
周海燕倒是很敬佩钱爱国这另辟蹊径的脑回路：“多多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语言，她要出去得上语言课程。”
“你说上那咱就去找老师！多多脑子不笨！就是得让人盯着！”钱爱国倒是很了解女儿的，“她出去一趟好歹学一门语言，以后回来也算是海龟，现在各行各业都稀罕海龟！”
“可是…A市没有相关的语言学校。”周海燕想了想，俞老师的新西方培训班现在应该已经开始办了吧？找一所合适的学校是一门学问，必须有专人指导才行，“让她和我去首都吧。”
“这……”周月莲不想到这么快，“那她接下来高三的课？”
“小姨，这个事情不急出去读书是件大事情。你们商量好再说。”周海燕低下脑袋，不管是预科还是本科在国外都要花好大一笔钱，她不知道钱爱国摊子铺那样大，是否有足够的流动资金。
她又不能直接塞钱给钱爱国，怎么股票认购证的事情还没消息？眼看这都要九月份了！
再等等，再等等！
她要让钱爱国有足够的钱送钱多多出去！
周海燕正和周月莲说的火热，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海燕，你请家里人吃饭，怎么不叫妈妈呢？”
所有在场吃席的众人都是一愣，扭头往声音的来源看去，只见一个穿红色连衣裙的女人仰头站在门口，面上堆满笑容却不敢进来。
她容貌没有什么变化，但整个人就像被抽走了精气神，一双眼睛枯萎如沟渠，颧骨深深的凹了下去。
周海燕皱眉，张芳芳怎么成了这幅模样？
周月莲脸色马上耷拉了下来，喊了一声爱国，钱爱国不知道去哪儿了鬼影子都没见，几个周家的妯娌却听到了声响慢慢聚拢过来。
张芳芳知道周家人不待见她，往后退了两步：“我只是想见一下我女儿，你们这个架势是要做什么？”声音委委屈屈，颓丧的身躯在周家一屋子大个头中显得瘦弱无比。
“海燕，你还没有原谅妈妈吗？我和宋青书离婚了，妈妈保证以后只对你一个人好。”
“……”求求了，她真的快吐了！
不过？张芳芳这一世居然抢在被甩前和宋青书离婚了？周海燕记得宋青书炒股是赚到钱了的，按照张芳芳的尿性着实不应该。
她当然不可能相信张芳芳是忽然母爱爆棚回头是岸，大家都是狐狸谁也别装什么聊斋！
那她今天整这一出到底是为什么？
自从上一次周海燕在学校门口恐吓过张芳芳，张芳芳就大半年没出现过。如果她只是单纯的想要钱，看到新闻早该上门了。难不成只是为了在众人面前演一出母慈子孝？
周海燕不觉得张芳芳有这曲线救国的脑子。
周海燕心里翻江倒海，忍了好半天才没吐出来转过身去装做没看到。
张芳芳咬了咬唇：“我知道你不想见我，可是我毕竟是你妈妈啊。”
呵？正是因为是亲妈才更可恨！
周海燕没有心情吃饭，看了眼周月莲：“小姨，奶奶还在家等我呢，我先回去了。”周月莲点点头，这个日子张芳芳出现在这儿实在有些晦气，偏偏他们又不能把张芳芳抬出去扔了，掏钥匙递给周海燕：“你和多多一起回去。”
“谢谢小姨。”
张芳芳不依不饶的跟在两人身后：“海燕，妈妈就想和你说说话！妈妈知道你快要出去上大学了给你存了点学费！你总不想让妈妈去你大学找你吧！”
这是威胁的意思？
钱多多也察觉出不对劲：“海燕，要不等我爸来咱们再走？”
“别理她。”周海燕让钱多多系好安全带熟练的发动汽车，踩下油门直接朝张芳芳冲过去。
“海燕海燕！快停下！”钱多多拽着安全带尖叫，“你别冲动！”
在距离张芳芳五公分的地方周海燕踩下刹车，摇下车窗和瘫坐在轮胎旁的张芳芳对视。
张芳芳在那眼神中看到了一片空，她忽然明白周海燕踩刹车之前的那一刻是真的想碾过去，没有带一丝犹豫，至于为什么停下来可能有很多原因，反正绝不是慈悲为怀大彻大悟。
一路上，周海燕和钱多多都没有交流。
周海燕在脑子里的飞快的过着方才张芳芳的种种表情，她隐约觉得张芳芳离婚对于自己来说不会是什么好事。
她是想要和她去首都？想要更多钱？
总归不会是良心发现。
为什么她就不能像哪吒一样割肉还母剔骨还父！？呵呵，算了……哪怕是哪吒肉身散尽变成莲藕童子，陈塘关那位守卫大人还是张口闭口一个‘逆子’
周海燕给钱爱国打了个电话，到当地派出所备了一个案。然后又交代了钱多多关于预科的事情，让她尽早来首都和自己碰头。随后和奶奶一起收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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