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第一批患者
医师执业证的结果很快就出了，秋露几人回到碧水村没几天，两人的证件便邮寄到了手上。
秋露不觉得是什么大的事情，不过陈姐几人还是在家里做了一顿大餐好好庆祝一番。
药膳馆更是打半折庆祝。
村里的老人拿着自家种的菜和水果、养的鸡鸭等过来，说是贺礼。
就在村里热热闹闹庆祝的时候，两辆轿车停在了药膳馆门口。
黑色轿车驾驶座上下来的人，显然是那天s市高级餐厅里哮喘发作的男人。
另一台白色车驾驶座上下来一个微胖男人，抬头打量了一下四周环境，疑惑道，“老何，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医生在的地方？”
何瑾平点头，“这是秋医生发我的定位，应该不会错。”
钱建国笑道，“你别是在糊弄我吧，这么厉害的医生在……嗯，这里？”
也不怪男人怀疑，毕竟厉害的医生，不是在大城市自立门户，就是在大医院里被供着。
“大隐隐于市，”何瑾平不在意地呵呵笑道，“你这粗人肯定不懂。”
“好了，你们两个连这都要斗嘴。”钱建国的妻子挽着他的手臂，嗔怪道，“你还不信老何的眼光啊？”
何瑾平的妻子捂着嘴笑道，“还是先去看看吧？这里看着挺热闹的。”
自上次富明月一行人走后，村里人就没见过外人来了，因此都好奇地探着脖子往这边看。
秋露刚来到，就看到何瑾平几人在药膳馆门口。
“咦，你们来啦？”
前两天何瑾平就说要过来，昨天晚上在绿鸽上和她说了一声，她还以为得下午才到呢，没想到早上就到了。
“秋医生，”何瑾平快步走上前，双手握着秋露的手上下摆了摆，“上次真的多亏有你在。”
“这次和妻子来，是专门道谢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车后尾箱，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秋露连忙阻止，“不用，职责所在。”
“哎呀医生，你就别阻止他了，”何瑾平妻子挽着秋露的手臂，亲热道，“这点东西，和你所做的，不值一提，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你就让我们送吧，不然老何晚上都睡不好觉。”
“秋娃儿，是什么回事噻？用不用帮忙？”老于走上前问到。
看见村里人担心地看过来，秋露才解释了怎么回事。
了解到来龙去脉，村里人连忙道，“秋娃儿，这是救命的事儿，得收哩，你不收人家心里过不去。”
何瑾平送礼也很讲究，并没有送太过于贵重的东西。
秋露推辞不过，便让李厉收了下来。
“既然这样，先来小诊所坐坐。”秋露打量了一会儿四人的脸色，“我先给你们看看身体，然后再请你们吃饭。”
钱建国看到秋露这年龄，其实对她医术已经不抱什么期待，想着也许上次是撞大运，才治好了何瑾平的哮喘。
看着何瑾平乐颠颠跟在后面的脚步，钱建国心里摇摇头，但脸上还是笑呵呵地跟在了后面。
因为现在没有患者，秋露带着四人直接上到诊室，“你们看看谁先来，剩下的人在外面坐着等就行。”
何瑾平推了推钱建国，笑呵呵道，“先给我老友看看。”
他也知道自己这位老大哥是不信的，所以先让他看，然后再欣赏他惊讶的样子。
钱建国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坐了下来。
何瑾平两夫妻到外面坐着休息等待。
“手放在枕托上就行”。秋露笑道。
这和寻常的中医院看病步骤差不多，钱建国观察着。
不过秋露没急着把脉问诊，而是看了一眼李厉，示意他先来。
“请问钱先生是有哪里不舒服吗？”李厉问道。
钱建国也没想到这小姑娘，见到自己不信任的时候，还能沉着气让另外一个人来给他看。
难道这男的是她的老师？
男的看起来要年纪大一些。
但看两人的举动，倒是秋露更像老师一些。
钱建国一边想，一边回答道，“没什么大的问题，就是经常头痛。”
这头痛时不时就发作，痛的时候按一下会舒服很多，但治标不治本。
去医院看，该做的检查都做了，该拍的片也拍了，结果显示都是好好的，没什么大问题。
但这经常痛也不是办法，已经有些影响到他工作和平常生活了。
李厉略粗糙的手指轻轻搭在腕骨附近，问道，“什么时候开始痛的？具体哪里痛？持续时间多长？”
钱建国对这些问题的答案已经滚瓜烂熟了，他每看一次医生都要回答一次。
李厉问诊完毕，认真思考了好一会儿，侧过身凑到秋露旁边耳语了好一会儿。
半响，秋露笑道，“大方向是对的，就是细节上有点没到位，这正常。”
说完，她和李厉互换了位置。
这回她把手指搭在钱建国手腕上一会儿，没再问关于病症的问题，反而问道，“钱先生工作应该很忙吧？”
钱建国以为秋露是在拉家常，笑道，“是，有时候忙得要我妻子打好几个电话来提醒我吃饭休息。”
闻言，秋露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女人，“两位感情真好。”
钱夫人不好意思笑了笑，“瞎说什么，让小孩子笑话了。”
钱夫人这话不是客套话。
秋露虽然20多岁了，但脸实在太过嫩了，看起来像是刚成年没多久，在她面前说这些好像在带坏小孩子一样。
秋露打量了他们两人一会儿，拿过刚刚开的病历本，低头在上面一边写，一边道，“钱先生是肾虚冲气上逆引起的头痛，工作太过忙碌，或者房事太过频繁之后就会发生或者加重。”
“你前几天才发作过吧？我待会让李厉帮你针灸缓解。但这不能治本，最重要的是别让工作太忙，注意放松大脑，房事也要节制，再配上我开的中药，半个月后基本可以治愈。”
“后面保持我说的生活方式，基本不会再发作。”
钱建国夫妇两人被“房事”两字冲击得大脑发晕，完全没听清楚秋露的话。
上一秒，两人还不好意思在小孩面前秀恩爱日常。
下一秒，小孩直接就让他俩节制房事。
还端着一张似乎刚成年的脸蛋。
李厉眼睁睁看着两个中年人的脸庞变得红通通的，躁得眼睛都不知道往哪看。
过了好一会儿，钱建国才低声吭哧了一句，“唔，好……我，我尽量。”
在这一刻，什么质疑和不信任，全都在钱建国心里烟消云散。
因为他刚刚在尴尬里回想了一下，发现自己还真是每次工作太忙，或者和夫人那什么之后就会头痛。
哎，也是没办法，他和夫人从学生到婚纱，感情一直都很好，除了易感期和情热期，都会那什么，没想到这会让自己头痛，还让这小孩看出来了。
突然，钱建国倒抽一口气，脸皱巴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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