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并列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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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都督府外，小彦早已在府门口焦急等待，“姑娘，你可算回来了！”

小彦跑上前去，抱住兮妍道，“四处找都找不到你，担心又遇到上次那样的歹人，我便想着先回府报信了，可是过了这许久，找你的府兵也未见回来一个，可把我急坏了！”

“傻丫头，我这不是好好的嘛，没事啦。”兮妍拍了拍小彦，逗她道，“还知道有事先回府报信，做得不错呀！”

“姑娘，你究竟去哪里了，没有遇到歹人吧？”

“没有，其实我哪也没去，就在城门口。”

小彦左右看看兮妍，倒是也不像受伤，就是情绪好像有些不对劲。“那你为何这般垂头丧气的样子，见着司马郎君了吗？”

“见着了。我看起来垂头丧气吗？”兮妍挤出一丝笑来。“可能就是有些感慨吧，没事儿，走，咱们回府干活去。”

“真没事就好！”小彦应着。

回府后，兮妍照常忙碌着，厨房的日常事务繁杂，准备都督的膳食也需用心仔细，日子倒是过得很充实。但无论在忙什么，时不时总会蹦出个司马炎的身影来，他说过的话，他的样子，总是不自觉地浮现在眼前，兮妍甚至疑心自己莫不是得了什么疾病。

每日得空了，她便继续去扁杰先生那里学医，给他打下手，晒药材，配药。也因此兮妍认识了更多草药，因为过目不忘，自然也将很多方子记在了心上，每日夜里回屋，她便将白日所学记录下来。

尽管如此忙碌，可心里却总还是觉得空落落的。这一日照常记录完白日所学，兮妍又坐在窗前发呆，若有所思般。

见她发呆了半晌，小彦突然道。“姑娘，我听说你这种症状便是叫作相思病。”

“小妮子，是谁教你这些的，竟敢用来嘲笑主子！”兮妍没好气。但她心里却想，是了，从前便听说过相思成疾的故事，只是不想，原来相思竟真能叫人仿若有疾，当真是只有自己经历了才能懂这种感受啊。

“听他们闲聊学的咯，说是哪家女娘啊，自从郎君去了战场，便没个魂魄似的，茶饭不思，时常发呆，他们说这是得了相思病。不过我瞧着姑娘你还好，至少能吃能睡，只是偶尔发呆而已。”小彦调皮道。

“我看你是欠收拾了！”兮妍撅着嘴，拿起砚台边的竹签朝她便是一扔。不过她知道小彦说得对，她如今的确是害了相思病了，但除了让自己忙碌些、充实些，等待时间冲淡，好像也别无他法。

“小彦，你去安排一下，明日我要出府一趟，就说我是去见兄长。”过了会儿，兮妍突然决定出府去走走，散散心。

“好嘞，姑娘。但你不是真去见郎君吗？那去哪？”小彦十分好奇。

“就出府逛逛吧，从前我们在娄陵郡不也经常出去逛吗！我现在这状态不想叫兄长看出来担心，过些日子再去看他吧。”

“好啊好啊，姑娘，我都不知道多久没和你出去逛吃的啦！”小彦欢天喜地。

第二日，她们如约出了都督府，天气晴好，但冬日的阳光不盛，风依然还是有些寒凉，兮妍裹紧了衣衫，看着浅浅的阳光，心情还是好了很多。

“姑娘，听说这家糖水铺子不错，我们去尝尝。”小彦开心地拖着兮妍进了一家糖水铺子。

这家铺子果然名不虚传，两人吃得欢喜，只是吃完后颇有些腻得慌，于是又四下走走瞧瞧，消消食。

来到一家川蜀味饭馆前，兮妍闻着这香香辣辣的味儿，实在是诱人，又正是吃多了甜食腻得慌的时候，更想吃点辣的了。以前洛阳可是没有蜀菜馆，这两年听说不少蜀地的百姓不堪重负来投奔的，这些百姓多是举家搬迁，也有少数来做生意的，朝廷也都不管，或许在当权者看来，川蜀迟早是要打下来的，到时候也都是一家，百姓间的来往也就很平常了。

“走，进去试试。”因为娄陵没有川蜀馆子，兮妍也正想尝尝鲜呢，她记得前世她倒是吃过几次川蜀菜，麻辣味儿很重。

“姑娘，这店我可没听说过，可不知道好不好吃啊！”小彦迟疑。

“不管了，好不好吃也得试试才知道呗！”兮妍此刻可太想吃些有辣味的东西了。

于是二人一前一后进了店，边走边看着，却发现这里的客人吃的串串比兮妍做的菜肉炙要精致多了，肉块小巧，竹签也小巧，兮妍甚是惊喜，若是将菜肉炙也做成这般大小，那么炙烤起来岂不是就更快速了，嗯，回去就可试试。

两人在店家的推荐下点了些招牌菜，被那麻辣味儿刺激了味蕾，正吃得津津有味，却听大堂远处喧闹得很。循声看去，却是一群小女娘在推搡、起哄，叽叽喳喳的，正如鸟群集会。

兮妍边吃着，边想看个究竟，便一直盯着那边，但盯了半晌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既没人打架，也没人闹事。“小二，那边怎么回事儿啊，为何如此喧闹？”正好小二过来上菜，便干脆向他询问。

“嗐，娘子您有所不知，咱们家也算是新店，所以自开业以来，每逢三、七的日子便要组织一场对对子的擂台赛，拔得头筹的那可是奖品丰厚，故而每期参加的人都挺多，这不今天又是逢七了嘛！”

“你们老板可真会做生意！”兮妍忍不住感叹。

“就是，怪不得生意如此之好！”小彦鼓起腮帮子道，“不仅这菜式味道独特，还这般有新意”。

“二位既然赶上了，不如在小店多待会儿，也瞧瞧这热闹去。”小二小心将菜碗端出，又将托菜的盘子拿起，得意一笑。

“姑娘，我们赶紧吃，吃完也瞧瞧去吧！”小彦迫不及待。

“急什么，慢慢吃，坐在这里看不是更好吗？你想过去看便去吧。”兮妍想，一个饭馆的擂台能有多精彩，不过反正是出来散心，在这多坐会儿，瞧瞧热闹，倒也无妨。

不多会儿，那边的擂台便热闹起来了，陆陆续续有一些食客和路人上台打擂，但那些小女娘却一个都没上去过，兮妍很好奇，她们方才那般激动，为何如今却一个也不上台，又观察了半晌方才明白，原来她们都是在这守株待兔等人的。

等的是何人？

伴随着小女娘们的尖叫，斯人出现了。一身玉色衣衫，漆黑如瀑布的长发，遗世而独立的气质，远远看去，兮妍还以为是位出尘的大美人，待看到俊朗的面容方知，竟是位郎君。

咦，是他？

没错就是他。这是一张见过一次就绝不会轻易忘记的脸，兮妍瞬间忆起，他便是那日与自己撞个满怀的男子，当日便也是因为这张脸让她瞬间消下火去。

顶着这样一张倾城绝世的脸，他，难不成也是来对对子的么，兮妍好奇。

此时擂台上紫衣服的郎君已连赢多轮，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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