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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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拔的大军，一路跋山涉水来到，距边城三十里处的军营。
远远的，就看见诺大的军营上空，破败的军旗在飘扬。
武将军心头一跳，立马就打手势，下令停止行军，同时，派出一小队斥候，前去打探消息。
想了想，他还是不放心，又派出两小队人马在周边查看。
等部分斥候回来，禀明没有异常后，才带着大军急行军靠过去。
近到大概不到1千米的地方，又开始打手势下令，叫众人谨慎缓行。
身后的副将们按令行事，列好阵队，随时准备应战。
武将军带着大军缓慢靠近，小半个军营的情况，慢慢的出现在眼前。
部分被烧黑的栅栏轻轻一碰，就成了小块的黑炭掉落。
破败的军营内，到处都是无人收敛的尸首。
被砍下来的残肢，遍地都是。
众人心头一阵悲凉，他们距离这样的日子，还有多远？
环顾四周，没看见敌军的身影。
被洗劫一空的营帐，洞门大开。
像个垃圾场一样，堆放着各种杂物。
还有没有能用的东西留下，还要等会儿收拾好了才知道。
武将军看着地上早已经干枯的血迹猜测，来袭的敌军，大概早就已经走了。
按下心中的悲愤，增派去周边侦查的人手。
又分出一队人马，去给将士们收敛尸身。
无论战况，都应该要让，无畏的将士们，先入土为安。
顺带统计好，好发放抚恤金。
紧接着，再加派一小队斥候，让他们骑马速速去城内查看情况。
他自己则带队，径直的走向了最大，也是处于最中间的土屋处。
众人默哀的跟上，为自己黑暗的未来感到绝望。
武将军好像并没有这种悲观的情绪，红着眼眶，在凌乱的主帐内，细细的翻找整理。
连亦文不解，但还是和其他人一样，蹲下来，帮着武将军一起整理。
这一整理就发现了不少有用的东西。
整个屋内，居然没有任何文书类的纸张存在。
反倒是地上，有一大片被火烧过的痕迹，连带着周围的土墙都被烧黑了。
就好像，它被用来一口气，烧了大量的东西一样，烧的整个房屋，半点没有主帐的样子。
连亦文奇怪，但手上还是忙个不停。
他们收拾完不久，派去城内打探消息的人最先回来。
他们回到来后，没有在站屋外等候通传，直接就冲了进来。
一把跪下，慌张的说到：“将军，大事不好了，羌兀人，居然已经把白远城给围困住了！
我们远远的看见，城墙上驻守着的，有不少都是城内的居民，大概是撑不了多久了，
我们不敢惊动任何一方，就连忙回来了，回来的路上，我们看过了，没带尾巴。”
武将军听到这里整个人很震惊，但还是赞同的点点头。
“做的很好，我军已经行军多日，将士们都正值劳累不堪的时候，又不明情况，还不宜跟羌兀正面开战。”
来汇报斥候小队长低头，并不敢发表意见。
武将军带着一手的灰，背着手，低着头，在屋内蹙着眉，走来走去。
“看主帐的情况，什么东西都没有留下，只剩下些羌兀觉得没用的桌椅板凳，和文房四宝，大概是我军的将军，率军前去给白远城支援的时候，
害怕回不来了，就把所有的文书都给烧了，再从外面见的尸首上的伤口来看，很多都是被一刀毙命的，能有这个力气的，非羌兀人莫属。”
连亦文不解的看着他。
好像在边疆，不管是马匪还是土匪，都爱用大刀，怎么就能确定，是羌兀人来军营内干的呢？
武将军还在沉思，偶然抬头，见连亦文不解的看着他。
“我军驻守在边关的边疆军，不管是哪一只，基本上都是这样排兵布阵的：
最前排的是，一手长盾一手大刀的战士，第二排基本上就是手持长枪的战士，最后一排都是能百步穿阳的弓手，
而作为掠阵的骑兵部队就更不用说了，他们之中一开始，刀、枪都有人用，但打仗嘛，一寸长就一寸强。
所以，有不少的战士都爱用百器之王——长枪，
而常年在边关游走的土匪和马匪，可不敢在羌兀人大军出动的时候，来他们周边晃荡，
一个不小心，很容易就被荤素不计的羌兀人给抢了，如果觉得物资还不够的羌兀人，很有可能，会派一小队，先去他们的老巢，抢了他们，再回来打我们。”
综上，帐外死去的将士，有很大可能，是死于羌兀之手。
连亦文一副受教的样子，点点头。
一位之前跟着武锦绣外公，在边疆打了一辈子仗的老副将，继续出声补充，“看刚才营帐里，倒下将士的面部表情，
基本都是不可置信甚至是吃惊，末将推测，很有可能是来攻打的羌兀军队，不仅仅是围城，还派了一小队人马绕后，用出其不意外，加以命搏命的方式，杀了整个营地留守的将士，
整个营地不见一张能看的文书，也许是被来偷袭的羌兀人给拿走了，也许可能是因为，他们想看情报，又不识我朝的文字，
一气之下，就把文书都给烧了，省得留下什么线索，让人去找后面的城池汇报。”
武将军赞同的点点头。
这时候，在周边查看情况的小队长也回来了。
整个人气急败坏，一点也没等通传，大步的就走了进来。
“000XX，这些羌兀人真的是OO养的，他们在这里杀了我方留守的军队还不走！
居然还敢在周边徘徊，截杀送信的将士！刚才看见我们带军前来，整个人驱马就跑，兔子都没有他们跑得快。”
武将军震惊，紧盯着他，厉声问：“跑了多少个？”
来者气都还没顺，粗着声回答：“我是谁呀？羌兀人听见都怕的汉彪将军，能让他们跑掉一个？那真是对不起，这些年来，死在我抢下的羌兀人。”
武将军这才放心下不少。
他见武将军松了口气，忙说：“将军放心，我绝不会让他们跑掉一个！好回去通风报信的，
不过看他们这架势，在这里呆了这么多天都不走，
搞不好已经把白远城内，想要向后面陆城传信的传信兵都给杀了！
现在白远城内的情况，也许很糟糕。”
武将军心情沉重的点点头。
他们就是从陆城走来的，城内并没有整军来支援的意思，更没有听说，白远城被围城的消息。
还是他来到后才发现。
整个军营都被人给屠了。
又没有人来给他们收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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