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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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苏晰进门就看到乔乔在给他搭的小游乐园里自己和自己玩得开心，小周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看着他。
苏晰问道：“他回去了？”
这个“他”不言而喻，小周点点头。
唐白：“他们怎么会碰到一起的？”
小周回答道：“说是在小区里碰到的，秦总见乔乔一个小孩在找53幢，就把他带了过来。”
苏晰：“虞可程呢？”
小周：“乔乔说他担心被你骂，就先溜了。”
苏晰疑惑：“把乔乔一个人留在小区里？这也不像他能做出来的事情啊。”
唐白：“他不会是故意的吧。故意在秦靳下班的时候让乔乔和他碰面？”
苏晰：“他怎么会知道秦靳几点下班呢。”
唐·福尔摩斯·白附身：“那就是他临时起意，他本来是带乔乔回家的，路上看到了秦靳回家，就……”
苏晰和唐白大声密谋，本来在小游乐园玩得开心的乔乔也注意到了，小短腿“噔噔噔——”地朝苏晰跑过来。
“妈咪！”奶声奶气地喊道。
苏晰俯身，越过围起来的小栅栏，一把把乔乔从小游乐园抱了出来：“怎么胆子这么大，一个人坐这么久飞机，有没有害怕？”
乔乔把自己圆滚滚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不怕，虞叔叔说他带我来找我爸爸。”
苏晰：“小笨蛋，虞叔叔说什么你都听，你不是一直说虞叔叔是笨蛋吗，你信他的话你是不是小笨蛋。”
乔乔：“虞叔叔虽然没有我聪明，但是虞叔叔不会骗我的。”
苏晰轻轻拍了拍乔乔的头：“虞叔叔没有你聪明，虞叔叔听到可不得气死。”
唐白插话道：“那虞叔叔带你找到爸爸找到了吗？”
乔乔乖巧地喊了一声：“白叔叔好。”
“爸爸没有找到，虞叔叔领我走到一半，说担心被妈妈骂，就让我去找前面的邻居叔叔，让他带我去找妈妈。”
唐白和苏晰对望一眼，果然如此。
乔乔继续道：“但是，我对那个邻居叔叔很满意，妈妈，你可以让那个邻居叔叔做我的爸爸吗？”
苏晰：？？？
唐白：！！！
苏晰愣了愣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和那个叔叔才认识第一天。”
乔乔：“我知道呀，我第一眼看到他，我就希望他可以当我的爸爸，而且他还把我带到了这里，人也很好。”
唐白：“这难道就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血缘吗。”
苏晰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乔乔，你困了吗，妈妈带你去洗洗睡吧，睡醒了就不说胡话了。”
乔乔摇摇头：“我不困，我都在飞机上睡了十几个小时了。”
苏晰：“都在睡觉吗？没有吵你虞叔叔吗？”虽然吵到也是他活该。
“当然没有，虞叔叔说我在飞机上睡饱了，醒来才能第一时间见到我爸爸，虽然虞叔叔这个笨蛋还没让我见到爸爸就跑了，但是没关系，邻居叔叔也可以。”
乔乔说话条理清晰，听起来也很有逻辑，苏晰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反驳，看了看时间，才八点半，不如——
“那妈妈现在带你去找邻居叔叔怎么样？”
乔乔听了欢天喜地：“好呀好呀。”
想着外面风大，苏晰给自己和乔乔都带了口罩，从小区的地下车库直接走到秦靳家地下。
到了秦家家门口，苏晰才想到她都没有和秦靳联系，万一秦靳不在家呢，她还是没有猜到他家密码。
所以密码到底是啥呢？
苏晰给秦靳打了一个电话，好在秦靳听说她在他家楼下，没说什么就下来开门了。
秦靳打开地下室的门，看到苏晰牵着乔乔等在门口，一时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就好像他们三个就应该是一家三口一样。
乔乔一看到秦靳，就放掉苏晰的手，扑到了秦靳身上。
苏晰：？？？怎么回事啊，是谁辛辛苦苦带了四年。
秦靳笑道：“乔乔怎么也来了。”
“我想秦叔叔了。”
秦靳：“叔叔没有给你准备拖鞋，等等帮你擦一擦鞋底，就不要换拖鞋了吧。”
乔乔：“没关系的，我可以穿大人的拖鞋的，我已经不是一两岁的小孩子了。”
秦靳笑道：“好好好，乔乔是大人了。”
和上一次苏晰来大声发表追人宣言时一样的位置，一样的秦靳给倒的热水，唯一的不同，就是这次秦靳腿上坐着乔乔。
乔乔的小手扒拉着秦靳的头发，像是新玩具一样玩得很趁手。
秦靳：“说说吧，苏晰，这五年，到底还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你上次在这里说的单身，不会是离异后单身吧。”
秦靳说完，又觉得自己这话有些刻薄，以前的他怎么会舍得对苏晰说这种话呢，可同时，他又非常害怕，害怕从苏晰嘴里听到肯定的答案，更怕他听到了肯定的答案还是会庆幸，至少现在她还是单身，这种不顾苏晰这五年的经历、离婚时候承受痛苦的庆幸，让他觉得自己更刻薄了。
苏晰沉默了，理论上她知道她现在应该大声说，怎么可能离异，这是你的孩子，但是，她怎么开这个口呢。
秦靳看到苏晰的沉默，那一刻，他还有什么不明白呢。
秦靳强忍着心头的酸痛感，说道：“你……受苦了。离婚后还要一个人带孩子，很辛苦吧，有没有多请几个育儿嫂。听说M国离婚后对方会给很多赡养费，你这几年赚的也多，不会你才是给赡养费的那一方吧？”
苏晰：？
都在说些什么啊，什么离婚，什么赡养费啊，他都想到哪里去了。
可是苏晰看到秦靳眼眶都有些红了，强忍着难过还在安慰她，她又觉得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她故作轻松：“瞎想什么呢，我都没有和人结过婚，离啥啊。”
秦靳：“那这个孩子？”
苏晰欲言又止，想说实话，怎么就这么难呢。
苏晰挣扎了许久，口齿含糊道：“嗯嗯嗯嗯。”
秦靳：“啊？”
苏晰：“你的孩子。”
苏晰如释重负。
重负不会消失，只会转移，转移到了秦靳身上了。
秦靳抱乔乔的手都有点颤抖，不敢相信：“啊？”
苏晰：……
苏晰一字一句：“你，的，孩，子。”
秦靳：“啊……”
秦靳像是大脑宕了机，一时冲击过大，他把乔乔还给苏晰：“哦，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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