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替代品
没有行程的日子，焦月瑛向来比较惫懒。
昨晚上离开前，褚晋旻提过今日找她，但又没说什么时候，她也没加入自己的行程。
该干嘛干嘛。
他来时，她有空。那么就见。没空，就只能怪他自己不约清楚。
而结果是，没见着。
在去餐厅的路上，许管家跟她说：“褚先生一早就来了，等了快一个小时，因为要上班才离开。”
焦月瑛秀气打了个哈欠。
看吧。
你我本无缘，都靠剧情拉。
但女演员要避开，多容易啊。
她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穿过花厅时，陶姨的笑声充斥满屋。
正跟人说着话。
而她一出现，说话声便止住，接着，陶姨就拉着一个女子走向她。
她便止步。
陶姨笑着到她面前，介绍身边的人，“这是我女儿，陶乔兰！大学毕业，齐先生看她优秀，就选了她在齐氏集团办公室上班！”
这话的语气，满满作为一个母亲的骄傲。
焦月瑛虽不太喜陶姨，但倒不影响表面功夫。
她夸奖，“你女儿真优秀。”
陶姨一脸“那可不”的表情。
“哦！她本来也有机会出国！不过，她孝顺，想在我们身边照顾，所以推掉了那个机会。”
“嗯，挺好。”
焦月瑛重新抬步往餐厅走。
【“咦？”
焦月瑛挑眉。
那自称系统的神秘力量，很少主动出声。
或者说，没有主动出声过。
做梦那一次，还是被她逼出来。
心中好奇，但脚步未停。
陶姨拉着她女儿跟了过来。
她来到餐厅，在落座后，神秘力量，莫名自言自语。
【“相貌果然好！不过，长再好看有什么用。她还沾沾自喜呢，殊不知，喜欢她的男人们，不过是被设定好的而已。”
【“梦里的事都一一对应。我的预示梦，我的金手指！但为什么只梦到焦月瑛跟男人们的事！也不给我梦到一些发财的门路！”
焦月瑛：“……”
她托腮，在心里问：【“呦，梦梦还能读心呢。”
这段话，虽然没头没脑，但她确定，不是神秘力量胡编乱造。
从语气，还有说话的内容，只有可能是它在读取旁人的心声。
神秘力量：【“我可没那么大本事，只是这个陶乔兰特殊。”
她含笑，说：【“真有你兄弟姐妹成了她的宿主？”
停顿一瞬，她想起来了。
【“廖宝珍！她之前是不是提到过‘姓陶的’？”
当时，她没联系到谁头上。
陶姓又不是什么小众姓氏。
也没想到，陶姨的女儿同样姓陶。
她记得，陶姨的老公跟她同村。
同村同姓，倒完全合情合理。
真有意思啊。
神秘力量轻“哼”了一声。
【“不过是被她窥探了一些先机而已。”
焦月瑛抬眸看向陶乔兰。
带着眼镜，眼睛不大，脸盘不小，但挺可爱，挺有福相。
对方也在打量她，眼里的情绪很是复杂。
有妒忌，有不屑，还有那么一点“同情”。
怎么办，突然心情有些不好了。
本来吧，走剧情就走剧情，不过是跟人演“谈情说爱”而已。
就当是世界是大剧本，她跟男嘉宾是演员。
可这场戏，有别的“观众”，那就意义不同了。
她跟神秘力量说：【“梦梦啊，我被当小丑看了呢。”
系统沉默，有些心虚。
她继续道：【“不想办法解决吗？做梦的话，跟你应该是同系统吧？你的师兄师弟师姐师妹？”
神秘力量相当无语，虽然它没有形象，但总之，焦月瑛能感觉到它的无语。
沉默一瞬，它回答：【“没有的事！除我之外，没有任何其他力量可以介入。她不过是机缘巧合。”
还是那句话。
神秘力量很笃定。
她信了。
几句话过去了，都是心理活动，所以，在面上看，她落在陶乔兰身上的目光时间便长了一些。
陶乔兰原本带着“同情”看着她，渐渐得，表情僵住。
陶姨说了那么多，早餐都端上来了。
“陶姨想跟我一起吃用餐吗？”她问。
陶姨正想点头，却被女儿拉了拉手。
她看过去，女儿对她轻轻摇头，而且脸色不太对劲。
奇怪。
但转而想，她原本是想让女儿在焦月瑛面前挂上号，有什么好处，以后可以便宜她女儿。但女儿聪慧，一定是觉得焦月瑛这个父母已经离异的前妻女儿，还已经跟了母姓，在齐家不一定有什么面子。
那么一想，她脸上便带上了些许情绪来。
她撇撇嘴，“小姐自己吃吧，我跟女儿去厨房。”
焦月瑛没搭理，低头用餐。
陶乔兰拉走了人。
一边走，她还忍不住回头偷看。
焦月瑛已经开始用餐。
【“她刚刚同情我呢。难道，等他们觉醒后，我的下场很惨？”
神秘力量汗毛竖起。
焦月瑛：【“乖，你没汗毛。”
神秘力量欲装死。
它也是很疑惑，明明焦月瑛看着正心情不错用餐，可心里对它的询问，却又冷又有气场。
但，让它惊讶的不是她的反应。
而是，它感觉害怕。
可它为什么“怕”她？
怎么会触动害怕的情绪？！
不可能的！
焦月瑛不知道它的惊疑不定，冷幽幽道：【“不说实话，罢演哦。”
神秘力量：【“就是他们的喜好不再被框定，可能喜欢你，也可能不喜欢你了。你能接受他们不喜欢你吗？”
焦月瑛：【“这有什么不能接受？”
神秘力量：【“这不就结了嘛！”
所以，陶乔兰的“同情”，是因为她会“失去”爱慕啊。
焦月瑛：“……”心情有点复杂，是从来没有想到过的角度。
失去爱慕和爱情，是那么惨的事情吗？
让她在被嫉妒的同时，还能收获同情。
焦月瑛：【“虽然很玄学，但我可以确定你没有撒谎。那么……你刚刚为什么不敢说话？”
神秘力量跳脚。
【“我也不知道啊！
【“我还想问呢！”
说完，它就“屏蔽”了她。
呦~自闭了呢。
焦月瑛清楚感知到，勾了勾嘴角，没再唤它。
虽然被“剧透”了一脸，但结论还是不错。
就是吧……在知道有“观众”后，她还是对那几个“男嘉宾”，产生了几分情绪。
他们很无奈吗？是不是很可怜？应该很无辜！
但，与她何关？！
她就是要迁怒。
余光瞄到消失的衣角。
她继续将早餐用完。
*
当褚晋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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