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 25 章 回归
明亮的月光透过玻璃洒在白白粉粉的玩偶身上，除了不用睡觉的大眼睛们在夜色里眨巴着眼睛，草根铺子里的一切莫名的温馨与安静。
娃娃被放乱了几个，餐桌上是几杯没喝完的果汁，原本粉白的墙皮不知道什么时候缺了一块，又被颜色的墙纸欲盖拟彰地遮住，窗台多出了两盆植物，一盆半死不活，一盆异常繁茂。
客厅中，两小只的呼噜声毫无掩饰地传来，甘草不自觉地放轻了动作，生怕打扰了这份宁静。
把装满货品的戒指放到餐桌上，再从两小只的草稿本上扯了张纸给穆兰泽留言，给团子安排了一个简易的小窝，活动活动僵硬的颈椎她也进入了梦想。
穆兰泽被闹钟唤醒，揉了揉脸准备去叫两小只起床。
阿雨在震耳欲聋的闹钟声中依旧睡得香甜；阿若则趴在床边，眼神迷离，毛茸茸的狗耳朵耷拉着，正与睡意做着最后的斗争。
穆兰泽揉了揉阿若的脑袋和粉嘟嘟的脸蛋把妖彻底唤醒，然后毫不客气地把阿雨直接从被窝里拎出来。
“起床！”
两小只苦唧唧地来到餐桌前乖乖坐好。
又是不想早起的一天￣へ￣。
阿若看桌子上多出了一个便签，随手拿起来一看，顿时精神了。
“白狐哥哥，老板姐姐回来啦！”
阿若像是个小炮弹似的跑进厨房，撞得穆兰泽腿疼。
“知道了，去外面等饭。”穆兰泽嘴角扬起一抹笑容，空出一只手拿住便签。
便签上连成一团的狂野字迹看得出写字的人那时候已经很困了，穆兰泽把便签放进兜里，朝外面喊道：“戒指别玩，别动，知道没有？”
阿雨跟烫到手了一样，赶紧把手上把玩的漂亮戒指放回原处。
总算把两小只送去上学，穆兰泽去仓库理货。
理到最后，看着几个装满黑色液体的罐子，他皱起了眉头。不放心地带起了手套才敢拿起来。仔细确认之后才确定这时纯度极高的浓缩怨力。他看着那几个瓶瓶罐罐，不禁陷入了沉默。
这时，有妖给他打了通讯。
“谁。”
“我呀，你姐。咋了？语气不对啊。查出问题了？”
“没咋了，就是店主今天回来了。”
“她对你不好你就去我给你准备的安全屋呗，一直在那里干嘛，帮忙看店又带孩子的。你都还没结婚了，带娃经验都有了。你要是真感激她，送钱就是最大的诚意。你要是怕走漏风声我假账户都给你开好了.....”
“您想哪去了。我就是想问问，100%纯度的怨力这个世界上存在吗?”
“百分百？理论上可以，逝去生灵越多的地方就可能弄出来。可以用灵力强行聚集和压缩。不过前线那个万妖坑搞出来的怨力也不过70%。百分百大概是只存在于理论。怎么了？”
“最近闲的没事看了一本异闻录，有这个问题，好奇。你找我倒地什么事？”
“你三叔基本可以确定是知情的。”穆大姐冷不丁地抛出一个重磅炸弹。
穆兰泽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汹涌，沉默了。
“我知道了。”
穆兰泽挂断了通讯，思绪飘回了几个月前的青丘祖宅——
正当他准备推门离开时，一位挺着啤酒肚的大叔叫住了他。
“兰泽啊，去哪儿呢？”
回头一看，正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三叔。三叔胖乎乎的手上缠着一串佛珠，笑容满面地望着他。
得知他即将出门，三叔还送给他一个开过光的平安符。
“他就是这样看着我去送死的……”穆兰泽自嘲地笑了笑，捏碎了藏在介子空间中的平安符，摘下手套向外走去。
穆兰泽在柜台前坐了很久，连甘草下楼都没注意到。
“叩叩。”甘草轻敲桌面，才把他从思绪中唤醒。
“最近一切都顺利吧？”甘草问道。
穆兰泽愣愣地点了点头。
甘草在那一瞬间get到了木头美人的魅力。
她上了楼，穆兰泽也跟着上了。
小尾巴....甘草莫名地想起了这个词。
“有事吗？”她慵懒地问道。
“您拿回来的那几瓶怨力，我想知道您是从哪里弄来的？”虽然这是一句疑问，但语气中却透出一丝严厉。
“你这是在审问我？”甘草挑眉反问。
“如此精纯的怨力意味着有大量生命无辜死去。您手中的这些，得牺牲多少生命才能凝结而成？您就这么大大咧咧地摆在戒指空间里，我总要问一下吧。”
“不是死人，是用力量凝聚的。”甘草为自己倒了一杯咖啡。
穆兰泽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那凝聚这股力量的人是谁？难道比肩神明吗？”
甘草平静地望着他：“是的。”
穆兰泽感到甘草的回答更像是敷衍。他冷冷地说：“这几瓶怨力足以将您送进妖界监狱被判无期徒刑，老板。”
两人四目相对，穆兰泽注意到甘草的瞳孔已变为紫罗兰色，与他在涂山秘境中见到的那个疯狂的身影重叠在一起。一股寒意从他的小腿逐渐蔓延至颈部。
甘草缓缓靠近，说道：“每个妖怪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以为我们已经达成了共识。我不在意你的来历，你也别追究我的异常，这样不是很好吗？”
穆兰泽被迫一步步后退，他感到甘草的眼神仿佛一条毒蛇，正步步紧逼。
“涂山幻境里，你是怎么避开所有陷阱的。你这一身的功法是从哪里来。明明你连介子空间这种超贵的法器都有，却和我说你连给我的医药费都付不起。以及，你最开始为什么会中已经是百年未见的禁药然后倒在我铺子里的。”甘草轻轻吐着字。却让穆兰泽感觉是一只沉睡的龙吐着息。
他退到了墙边，实力上的巨大差距加上甘草毫不掩饰的强大气势让他开始出汗。
“小狐狸，这些问题我可从来没问过。”甘草距离穆兰泽仅剩一个指节的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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